“敢问老伯的头痛好些了吗?”
辰尘话锋一转,丝毫不提石头之事,老者闻言,双眼猛然睁开,他有些狐疑地看了辰尘一眼后,沉吟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有头痛?”
见老者确认,辰尘心中不由地窃喜,因为他知道他的猜想是对的,但是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自顾自开口说道:“向珊花磨成粉末混水喝虽然能在短时间内缓解头痛,但是无法得到根治,反倒只会引起愈加强烈的头痛,再这样下去,身子迟早会垮掉”
辰尘所言,句句戳中了老者的痛楚,的确,他饱受头痛之苦已经许久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的脑袋开始隐隐作痛,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头痛愈加强烈,他到处打听解决的办法,在得知向珊花磨成粉末混水喝可以缓解头痛后,他当即采摘了大量的向珊花,虽然他知道这种偏方只能暂时缓解疼痛,而且还有可能引起更加严重的后果,但是那种头疼欲裂的感觉实在是难以忍受,他不得不踏入这条没有尽头的深渊,可现在眼前这个少年竟分毫不差地道出了原委,这让他看到了黑暗中的一线曙光。
“小友还请借一步说话”
老者一把收起面前的破布,辰尘则在众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中跟随老者离开了这里。
在外人看来这似乎匪夷所思,但对于辰尘来说其实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从小生活在丛林的他见识过各种药草,根据外观和特性辨别药草是他从小练到大的基本功,更何况像向珊花这种随处可见的药草,就算是化成灰辰尘也能认得。
老者带着辰尘熟练地穿梭在雁翎城的大街小巷,很快,一排破旧不堪的木房子出现在了辰尘的视野之中,微风拂过,木板发出的“吱呀”声让人不禁担心这些房子会不会在下一刻就倒塌。
“这里就是我的家,还请小友不要嫌弃”
老者轻轻推开房门,木板摩擦的声音尤为刺耳,看着房内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辰尘不由地有些心酸,原来外表看起来金碧辉煌的雁翎城内,竟还有如此穷苦之地。
“老伯说笑了,小子也是贫苦人家出生,怎会嫌弃?”
辰尘想起了那个陪伴了自己十六年之久的家,那是娘用一根木头一根木头慢慢搭建起来的,里面到底倾注了多少的心血,辰尘不敢去想象,他只知道,那个家虽然贫穷,却很温馨。
“不知小友可有办法解决我这头痛?”
老者直奔主题,这么多年来,他无时无刻不为此烦恼着,以前的他拾荒走南闯北,日子逍遥洒脱,可自从患上了头痛,便只好在这里苟且偷生,因为在这里不会有野兽袭击的困扰,但是生活已是索然无味。
辰尘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我试试吧!”
老者有些激动,若是没了头痛,那他便又可以走南闯北,到处潇洒了,这种兴奋的感觉,别人是不会明白的。
辰尘将老者扶着坐好后,开口问道:“我能先窥探一下您脑袋里的情况吗?”
“那就拜托小友了!”
老者迫不及待地闭上了双眼,他早就想摆脱这该死的头痛了,若是能如他所愿,让他干什么都行。
辰尘见老者做好了准备,便深吸了一口气,将双手悬放在老者的头顶,魂力顿时顺着他的双手钻入了老者的脑海之中。
“天呐!”
辰尘不由自主地惊喃,因为他发现老者的脑海当中全是一个个黑色的不明团体,正扎根在大脑皮层上,时不时地还会蠕动几下,让人看了甚是反胃。
老者听到辰尘的呢喃,不禁问道:“小友怎么了?”
辰尘退出了老者的脑海,凝重地摇了摇头,“老伯,恕我无能为力,您的脑海当中全是成团的黑块,而且扎根极深,若是强行硬取,轻则痴呆,重则死亡”
听到这里,老者露出了失落的表情,心中的激动荡然无存。
“唉”
良久,他长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我一个老头子无依无靠的,对这世间早就不存什么念想了,还是早死早超生吧!”
看着老者一脸的生无可恋,辰尘心头不由地一酸,他恨啊!他恨他自己为什么这么弱,以他现在炼神只有聚念的境界,实在是无能为力。
“老伯您先别着急,以我目前的实力的确是无法帮助您祛除头痛,但是等我有所突破之后,或许便可以一试”
辰尘尽力安慰着老者,老者抬起脑袋看了辰尘一眼后,起身进了一个房间,不一会儿,又走了出来,手里面还多了一样东西。
“老头子我拾荒拾了一辈子,虽然没过上什么富裕的生活,但是见得不少,看得也多”
老者将手中的东西递给辰尘,说道:“这是我一直珍藏的宝贝,把它看得比我的性命都重要,现在就送给你吧!”
辰尘看都没看就推回了老者的手,“老伯万万不可!如此贵重之物小子不能收”
“收下吧!”
老者一把抓住辰尘的手,把手中的东西硬塞给了辰尘,“老头子我了解自己的身体状况,到底还能活多久就听天由命了,但是我不想让这东西就这样泯灭在我的手里,我相信这绝对是一个惊天大秘密,况且,我能看得出来,你是一个好孩子,我相信我自己的眼光,所以交给你,我放心”
辰尘看向手中这件被老者视若珍宝的东西,只见这是半张羊皮纸,羊皮纸上描绘了一条条错综复杂的道路,看起来就像一副藏宝图,但是却在关键部位断裂了。
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