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所有人的瞪大了眼睛,反战车炮的炮弹打在了光的屏障上。
一般来说,战姬在这种距离都喜欢用左右晃动机体来躲避攻击,不会选择用护盾硬抗伤害,因为这个距离上战姬的魔导装甲晃一晃,对方的精心瞄准就白搭了。尤其是步兵操作的牵引式反战车炮,要瞄准晃来晃去的战姬难度不是一般的高。
所以经验丰富的炮手都是预判战姬的晃动,打走位。战争这东西,有时候就是这么神奇,一些东西你不得不信。比如老兵们射击有个说法叫手感,打没打中人会有手感上的差别,当然这个说法完全不科学,没有任何合乎科学原则的解释,但在战场上就是这么神奇——或者用邪乎更加准确。
也有人说,这是老兵积累了大量的经验,使得他开枪的时候对战场的信息有个潜意识的判断,刚刚那次射击时机好不好,命中敌人的几率大不大,这些东西老兵在潜意识里完成了判断,就形成了所谓的手感。
虽然这个解释看起来合理,但找不到任何可以证明它的证据,而没有证据支持的论点都是站不住脚的。
总之,老兵射击可以凭着手感来判断是否命中,而且一般很少出差错——一旦出了差错,那说明这个老兵的战场生涯也差不多到此结束了,他该“蒙主召唤”了。
炮手也是一样的,预判战姬晃动之后他会有种感觉,开火的瞬间感觉能中的,基本都能中。操作王铁蛋旁边那门炮的炮手,就是这样的老兵。
开火的时候王铁蛋听到他轻声说:“有了。”
然后那光盾就出现了。
一般来说,战姬用光盾正面抵挡一发105穿甲弹,行动会瞬间迟缓,而且有那么几秒不能晃动,这个时候再补一发就能对战姬造成确实的伤害。正因为这样,反战姬作战的时候一般都是两门炮打一个目标,先开炮的火炮由老炮手操作,一旦命中另一门立刻补炮。
但是这一次,敌人的战姬依然保持着机动能力,另一门反战车炮补上来的火力擦着她飞过了。
“这怎么回事?”开第一炮的炮手大吼,“为什么她没有停下?”
“不知道,接着轰啊!再怎么样连续吃上几发之后她一定会停下的!”
排长刚吼完,炮手就再次开炮,这次他又准确的命中了同一台敌人。
敌人终于减速了。
“补她一炮!”
话音刚落,停下来的敌人就被再次命中,但光盾又一次挡住了105毫米炮的穿甲弹。
“怎么回事?她怎么能连续挡住我们的攻击?”
“接着轰啊!可能她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排长的话让两门反战车炮连续对同一个目标开火,二十多秒里好几发炮弹连续命中停下来的敌人,但敌人岿然不动,丝毫没有要倒下的感觉。
“日了狗了!”老炮手咒骂道,“快装……”
敌人战姬的还击命中了炮位,火炮、弹药箱和炮手的身体一起被掀飞起来。
王铁蛋一直盯着飞起来的老炮手看,呼吸都变得急促了。
排长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快射击!用反战姬弹射击!”
反战姬弹的弹道保持很糟糕,在远距离开火基本就是浪费弹药,所以换装了反战姬弹的重机枪只能在五百米左右的距离开火,远了什么都打不到——共和国卫队的重机枪一般在1200米左右都能打超越射击的,这射程简直被砍了一大刀。
王铁蛋对着敌人的战姬就连续开火,子弹非常精准的命中了敌人正面的装甲,特制的弹头开始灼烧敌人装甲上的魔导符文,消耗战姬的精神力。
本来王铁蛋还担心自己的子弹也被光盾挡住,现在松了口气。
“排长你看,我打中了!”
“知道了,打你的!”排长也爱紧张的射击,他的自动步枪带有四倍瞄准镜,把快慢机打到半自动的地方可以当半个狙击枪用,排长正在点射混在战姬们当中一起冲锋的美军步兵战车上露出头的车长。
干掉了几个车长后,美国人全都缩进了炮塔里。
而这时候敌人的战姬也冲到了百米以内,在这个距离战姬们终于将自己的注意力转向了机枪火力点。
王铁蛋躲得超快,敌人战姬还没开火,他就已经扔掉机枪缩紧战壕了。
紧接着榴弹落进了王铁蛋原先呆着的机枪掩体。
战姬携带榴弹发射器是美国人的首创,在压制步兵的时候榴弹发射器简直太好用了,就像随身带了吧散弹枪一样,一下炸死一大片是常有的事情,比机枪靠谱多了。在二战中美国人这样用之后,德国的姑娘们也立刻学过来,而且大家忽然发现,在战姬和战姬的肉搏战中,榴弹发射器也很好用,打过去就算伤不到人,也能用爆炸形成的烟尘干扰对方的视线,完全可以当作一个有杀伤力的烟雾弹来用。
王铁蛋被榴弹炸得有点蒙圈,不过他的身体继续按着平时的训练动作着,这就是平时反复训练的作用——你的身体已经记住了面对这种情况要干什么,就算你的思想跟不上,身体自己也会按着习惯行动。
王铁蛋摸出c4,把有胶的那一面的塑料膜撕开一点点,正好这个时候一台战姬用魔导装甲越过他所在的战壕。
王铁蛋刷拉一下撕开了塑料膜,这个动作连带着把c4的延时引信也拉开了。他一甩手,c4粘在了美国魔导装甲的裙甲上。
然后王铁蛋整个人趴在地上,双手抱着脑袋。
爆炸的飓风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