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立权虽然没有详细的解释的,但是方石知道,梁兴贵肯定不是鹏城本地的人,不然以他的地位,就算不知道方石、夏雨瑶的大名,也应该知道夏炎的赫赫威名,更应该知道青城山可以算是鹏城的本土势力。
如果梁家的人知道夏雨瑶的身份还敢以这种态度对待夏雨瑶,只能说梁家的人实在是太牛了!眼睛已经不是长在脸上而是长在头顶了。
事实上,此刻梁兴烈正在被梁卫军劈头盖脸的痛骂,梁卫军听到梁兴烈问起夏炎还挺奇怪的,听梁兴烈怀疑青城山觊觎自己儿子手里的东西,梁卫军差点没有一个大耳刮子抽在自己侄子的脸上。
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痛骂了一顿之后,梁卫军喘息了一会才将心里的怒火压了下去,下意识的看了看隔音玻璃另一边的司机,深深的吸了口气看向噤若寒蝉的梁兴烈。
“你们...你们...简直是...”
“大伯,您别生气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们做得不对您尽管说,我们改还不行么!”
梁兴烈一脸委屈的说着。
梁卫军长叹了一声:“还以为你们都能独当一面了,谁知道你们简直是...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这件事从一开始就错了,而且还一错再错,说到底,就是因为你们实在是太顺利了,让你们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了,真以为自己能够横着走不成?”
梁兴烈虽然一脸的小意赔笑,但是心里却还是有些不以为然,梁家在晋豫一代兴起。军政商三界都有相当的势力,这些势力纠结在一起,形成了梁家的根基,在国内除非是出现天翻地覆的大变动,否则想要弄倒梁家确实不容易。
而且梁家老一辈的智慧还是足够的。知道什么叫做适可而止,知道什么叫做规矩,所以这些年虽然晋豫官场上风雨如磐,但是梁家却仍然能屹立不倒。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助长了梁家年轻一辈的嚣张气焰,导致了梁兴贵这次的险死还生。更糟糕的是,梁家两兄弟还懵懵懂懂的将鹏城最大的地头蛇给得罪了,此时梁卫军还不知道当时方石也在场,如果知道的话,那一巴掌绝对是省不了的。
梁卫军怎么能听不出梁兴烈话里的不服。心里更是怒火高炙,他恼怒的瞪着梁兴烈道:“怎么?不服,那好,不教而诛的事情是不对的,我就让你死个心服口服。”
梁兴烈讪讪的一笑,心里有些发虚,不过这个时候再说什么也迟了,正好硬着头皮死撑到底了。
梁卫军平复了一下心情。缓缓的说道:“兴贵这次南下是为了什么?”
“是...一批翡翠。”
“那么怎么会惹上麻烦?”
“因为在缅甸顺便收了一件华夏的古物,谁知道才回来就被人盯上了,并要求收购那件东西。”
“你们就没想过。难道开口要收购那东西的人就不知道你们的身份么?他们明知道你们是梁家的人,为什么还敢上门半强迫的收购那东西?”
“这...或许他们不清楚咱们梁家的能量呢?”
梁兴烈这是纯粹最硬了,梁卫军没好好气的哼了一声道:“强辩!别当人家都是傻子,既然他们敢于无视梁家的能量,说明他们自身有足够的实力或者手段。放眼国内,敢于这么硬来的人有几个?”
梁兴烈委屈的说道:“大伯。正是因为没有人敢在我们面前如此的嚣张,我和我哥才认为对方很可能是不了解梁家的实力。后来我查了一下他们的底细,虽然没有查清楚他们到底是何方神圣。但是肯定不是官面上的人,而是江湖中人,那些江湖中人...”
“住口,你是被兴中那一帮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给带坏了!他们出身军旅,自认为天下没有比飞机大炮更厉害的东西,认为自己手里握着的枪杆子就是力量的极致,其实那都是狗屁!就算他们有枪杆子,他们敢动么?”
梁兴烈眨了眨眼睛,虽然嘴里不说,但是心里是不服气的,明着不敢动,偷偷的动一动难道也不行么?悄无声息的弄死几个人不是很简单的事情么,难道地方上这些警察敢管么?
梁卫军一眼就看出了梁兴烈的不忿,他并不揭穿,只是冷笑着继续道:“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群人是兴中那些武夫也不敢招惹的,你知道么?”
“知道啊,不就是掌权的那些人么,我...”
“不要把无知当性格!”
梁兴烈的脸刷地红了,自己好歹也是快四十的人了,多少给点面子吧,可今天被骂的已经彻底没脸没皮了,看来这次大伯是真的怒了。
梁卫军继续道:“你知道最近最高小组在忙什么吗?”
“最高小组?不是忙着反贪么?要不是忙着跟大洋那边搞对抗?”
“玄门世俗化,世俗玄门化听过没有?”
梁兴烈眨巴着眼睛点了点头,这个貌似真的听过,不过他真没有认真的去对待过这个问题,一直都以为是宗教事务呢。
“这个...重要么?”
“重要么?呵呵...不重要七人小组会忙这个?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能跟我们强势的官府对抗的绝不是军方,军方不过是官府手里的打手,真正能让官府忌惮的是玄门!”
梁兴烈怔住了,这个观念实在是太震撼了,关键是他并不是一个普通人,按说这个秘密他早就应该知道才对啊,所以,他震惊的不是大伯所说的事情,而是震惊于自己对此竟然毫无所觉。
“怎么会?大伯,我,我怎么都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