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石摆了摆手呵呵一笑:“陈老板,您太紧张了。”
陈育英怔了一下,随即明白自己又一次失态了,短短一会的谈话时间里,自己已经反复的失态多次,情绪更是不受控制的完全写在脸上,这可不是一个合格的巨商所应该拥有的素质,陈育英自己都有些奇怪了,今天自己怎么这么容易失态。
其实这很简单,所谓当局者迷,陈育英太在意陈必信的事情了,所以才会有这样糟糕的表现,虽然他现在表现完全不像是一个合格的巨商,但是却毫无疑问的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陈育英干咳了一下,将茶几上歪倒的茶杯扶了起来,又从茶几上的纸巾盒里面抽出几张纸巾,慢慢的擦拭着茶几上四溢的茶水,借此来平复着心里的汹涌的情绪波动。
方石的声音继续不紧不慢的传来:“陈先生,我并没有调查您,这只是从您的面相中看出来的,当然,您可能不相信,这不要紧,我说完之后您愿意信就信,不愿意相信完全可选择不信。”
陈育英想了想,抬头勉强笑道:“方先生是从我的面相看出来的?这确实有些让人难以置信,那么你刚才所说的第二个缺憾是什么?”
方石微微一笑,接着道:“您的父母宫晦暗,将父母宫与别的地方一比较,实在是很明显,您别的位置表现得越好,这个对比现象就越明显,所以能看出来一点不奇怪。我想您随便找个相面师傅,应该都能得出同样的结论。”
陈育英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双目盯着方石,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父母早逝这个已经是既成事实,就算方石有所图谋,就这一点来说没有什么值得利用的价值,那么这个就只是铺垫了。接下来的才是重头戏。
“第二个缺陷则不那么明显,甚至会让人忽略掉,如果我不认识阿信,如果昨天我没有看到那个三足金蟾,或许根本就没有办法作出这个判断。”
陈育英的的心脏又一次的加快了跳动,这是不可能的,这绝不可能!这件事除了很有限的几个人之外,绝对不会有别人知道,而这几个人都是绝对值得信赖的人。就算方石再有本事他也不可能知道这件事,事实上,连陈必信自己也不知道这个事情。所以方石根本就不可能从陈必信哪里得到线索。
但是。方石的话里话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知道了这件事,他怎么可能知道这件事呢!?
陈育英微微的低着头,看着自己手里重新斟满的茶水,想要掩饰自己眼神里的惊讶和慌乱,但是他那颤抖的双手。却老老实实的将他给出卖了。
“您的第二个缺陷,就是子女宫寡淡,从面相上来说,多数都会判断你只有一个子女,甚至这个子女跟您的感情也不会太好。只是...事实上,阿信对您和您的妻子都非常的孝顺。除了他不肯继承您的事业之外。”
陈育英脸色一沉,冷哼了一声道:“方先生,你想要说什么?挑拨我们父子的关系么?”
“恰恰相反,我对您和阿信,以及您的家庭关系是十分赞赏的,我挑拨您家庭的关系干什么?”
“那谁能说的清楚,或许你另有目的呢?”
方石竟也笑眯眯的点头:“或许吧,不过,我原本就不认识您,阿信也是偶然相识,或许您对我有些戒备怀疑,这个我可以理解,有钱人的通病嘛,不过我可是要先说明,我对您以及阿信都是没有恶意的,至于相不相信就是您的问题了。”
方石直接将话挑明,却让陈育英有些惊讶,一般来说,能主动将问题摆在台面上的人,应该是有诚意的,但是,也可能他是个更加高明的骗子,他对自己驾驭局面有着强大的信心,所以才会将问题摆出来,以换取自己的信任。
陈育英绝不愿意相信方石,这不仅仅是因为他对方石完全不了解,是因为方石碰到了他心里那绝不允许外人触碰的禁忌了,任谁知道自己的禁忌在被人觊觎着,心里一定会涌起强烈的警惕和敌意,这是人的本能,保护领地的本能。
“那么,你的意思是,我跟我儿子有可能出现失和的情况了?这就是我气运变差的原因所在了?”
“失和...嗯,也可以这么说吧,不过,失和只是一个表象,内在的原因或许您自己更清楚,既然您不愿意谈这个问题,我也就不再深入了。我们说说另一个问题,就是为什么你跟子女失和会导致你的气运变差。”
“这个大可不必,首先,我跟我儿子的感情很好,不会出现你预测或者是希望出现的局面,其次,家和万事兴,反之亦然,这个道理我还是很明白的,就无需方先生你费心给我讲解了。”
方石笑了起来,身体向后靠在红木椅背上,玩味的看着陈育英道:“那就好,既然陈先生能明白这个道理,我就不必浪费口舌了,今天能得陈先生招待,实在是荣幸,这种高级的地方我还是第一次进来,长见识了,既然该说的都说了,那我也应该告辞了。”
陈育英沉吟了一下,伸手阻止了方石:“且慢,方先生,每一个人在社会上打滚,其实都是有个目的的,方先生,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若是有什么要求不妨明说,如果可能的话,我会尽量满足你的要求,我儿子不大懂事,若有得罪之处,我也代他向你赔罪。”
“呵呵...陈先生,您弄错了,不是每一个人都觊觎着您的财富的,至少您儿子就不是,我也不是,还有,您儿子非常懂事。虽然他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