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石没有必要向广海道人解释什么,只是淡淡的一笑道:“我说过,这世人不患贫患不均,我自己也没有那么大的野心,我们掌门也没有那么上进的想法,所以,与其自己抱着好东西孤芳自赏,还不如让大家都能从中得到一些启发。想必观主也发现了,那本小册子说得不过是些理论,想要实用化,还需要做一番努力,能实用化到什么程度,也要看各自的水平。我抛出去一个很粗陋的理论,收获了很多别的门派的实用化结果,您说,我亏了么?”
广海道长看了看方石,叹了口气道:“方长老真是胸怀广阔,非我等能及。”
方石咧了咧嘴,这种恭维话毫无营养,再说了,他心里真的这么想么?
方石正想说说关于赌斗的事情,前面忽然传来娄景中的声音:“方石,广海道长,你们可真有雅兴啊。”
方石看了娄景中一眼,娄景中脸色不大好,他能出现在这里,肯定跟广海道人有关系,估计是他发现了广海道人的小动作,原本想要追踪一下的,可能随后被盘龙观的家伙给误导了,等他再追过来的时候,广海道人与方石的切磋已经结束了。
作为一个下属,没有及时的发现对方的企图,也没有及时的向方石发出警告,确实是有些失职了,不过方石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娄景中只有一个人,对方是一个门派,这种较量显然是不公平的,也没有理由因此苛责娄景中。
但是娄景中自己显然还是耿耿于怀,他心里算是跟盘龙观杠上了。
“景中,你也来了,正好,到我那里去喝杯茶吧。”
“方石...”
“行了,我都知道了。走吧,走吧,广海观主可是难得的客人,呵呵...”
娄景中心里虽然不甘。但是方石既然已经这么说了,他也只好闷头答应了,不过他还是狠狠的瞪了广海道人一眼,广海道人则很有风度的笑着点头示意。
...
广海道人进了方石的住处,尽管他事先知道方石是一个很低调的术士,但是也实在想不到方石住的地方竟然如此的简陋,特别是当他亲自证明了方石的强大之后,再亲眼看到方石过着如此简单的生活,他确实难以置信。
“方长老真是质朴啊,真乃我辈楷模。”
方石请广海道人在圆桌边坐下。笑着说道:“什么楷模了,其实开始是我不能有钱,有钱了就会影响气运,后来我也习惯了,锦衣玉食跟粗茶淡饭真的没有什么区别。再说了,我孤家寡人一个,也懒得弄那些东西。跟质朴真的没啥关系,就是习惯了而已。”
广海道人笑着点头:“如果修道之人个个都像方长老一样习惯了简单生活,那也是一件好事。”
娄景中从厨房里倒了茶出来,讲一个白瓷茶杯墩在广海道人面前,撇了撇嘴道:“修道修心。如今修道的人还有几个记得这句话,放眼看去,蝇营狗苟者众,孜孜以求者寡,嘴上说得再漂亮,光说不做有啥用?”
“呵呵...娄师傅说得对。说得对。”
方石也是呵呵一笑,接过娄景中递过来的茶杯放在自己面前,示意娄景中坐了,这才看向广海道人:“观主刚才说要谈谈关于赌斗的事情,莫非观主有什么想法么?”
广海道人正了正身子。认真的说道:“贫道自那天之后,仔细的想了想这事的前因后果,正如方长老所言,这事的起因都在我盘龙观计划在鹏城设置超大规模风水局一事,方长老也是被牵连进来,至于是谁在背后捣鬼,想必方长老已经有了结论,南华寺被迫退出鹏城也多赖方长老之功。”
方石点了点头,如果广海道人到现在还不明白这些方石打死也不信,应该说他早就明白了,他更加应该明白方石的赌局是想要干什么,现在的问题是盘龙观能不能接受碗里的肉被分食的结果,能,则你好我好大家好,不能,说不得还要有一番争斗。
“观主请直说吧,这些事情都已经是既成事实了。”
“不错,这些事情已经没法改变了,当初方长老设下赌局,就是为了分化对方的阵营,同时也想要对我盘龙观的不作为给于警告...”
方石插嘴道:“我说过,是因为盘龙观吃独食太危险了,既然我已经搅了进来,那就希望这件事能和和气气的收场。”
“那天一时没有想明白方长老的一片苦心,如今才知方长老悲天悯人,贫道已经明白了,鹏城这块蛋糕却是被分食了,但是华夏大得很,盘龙观也不是不知好歹的,贫道这里多谢方长老保全之德了。”
方石笑着摆了摆手:“观主不必客气,我也没有什么保全之德,您不怪我坏了盘龙观一飞冲天的大好机会就好。”
“一飞冲天?方长老莫要取笑了,若不是方长老提醒,恐怕盘龙观上下还不明白,这一飞冲天是祸非福呢!”
方石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迅速的想了想广海道人的意图,放下茶杯道:“观主如此说,是想要设法和解么?”
“当然,这赌斗再进行下去已无必要,至于胜负...贫道会让炽峰亲自登门赔罪,还有张家,方长老有什么要求尽管开口,不过还请看在贫道面子上,能饶张义宏一命。”
“张义宏...呵呵,这人就不必理会了,事主都懒得追究他,我又何必多事,至于让林道长道歉一事也不要再提,之前各有立场,没有什么对错,道什么歉呢?关于赌局...我看还是要进行下去的。”
广海道人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