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洛王府内。
“王妃,你今日起色真好。”喜儿笑着对许若兮说,许若兮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心情也是一片大好,站起了身子对着喜儿说:“是吗?今天我心情好,跟我出去游逛一番吧。”
喜儿看到她高兴心里也松了一口气点点头:“是。”喜儿跟着许若兮走到了王府的假山处,远远的就听到了一阵吵闹的声音,许若兮心生猜疑,走近一看,脸都快要绿了,只见鬼萌和玉儿在不停的追逐着。
“小少爷,喝了这汤吧,很好喝的,补身体的呢。”玉儿拿着汤碗追在鬼萌身后,而身后紧紧闭着小嘴攀上了假山上面:“我不喝,我不喝,我就不喝,你要是再让我喝那个难喝的东西,我就不理你了。”果然是个孩子,耍着小孩子脾气。
玉儿就奇怪了,这桂圆莲子汤怎么会难喝呢,这小家伙怎么这么难伺候啊。
许若兮本来心情大好,此刻脸色阴沉的咬牙切齿的直跺脚,低声咒骂道:“该死的,这小子怎么还在这里,怎么可能会逃的回来,那两个废物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这小子什么时候回来的?”许若兮转身问喜儿,喜儿呆呆的回答:“昨天晚上,奴婢看见是王爷和小少爷在王府外面不知说些什么,然后小少爷就跑回了王府。”喜儿不明白,十四公主怎么会这么一会儿功夫又变了脸色。
许若兮此刻什么心情也没有了,心事重重掉头离去,喜儿不解的询问:“王妃,您不是要出去王府吗?”
“怎么,连你也想管我?我想出去就出去,不想出去就不去,你管的着吗?”许若兮就像个蛮不讲理的泼妇一样,吓得喜儿全身一个抖擞,小声的解释:“不是,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哼!”许若兮冷哼一声愤愤不平的离去,经过那片专门为云希而建造的花海,一个不小心踢翻了放在边缘处的施肥的水桶,溅了许若兮一身,肮脏的这么一桶东西和从小被宝贝到大的许若兮怎么联系也联系不在一起,可是现在……
“啊!”许若兮厌恶的大声叫了出来,后来居上的喜儿看到这一幕后也想要捂住鼻子可又不敢,拿着手卷儿为许若兮谨慎小心的擦拭着,而那边穿着侍女的衣服的坠儿见状立刻跪地求饶:“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请王妃饶命啊,奴婢不是故意的。”自从瑾玉死后,她在这个王府里便没有了一丁点尊严,干着最脏最累的活儿,只好一忍再忍,没有人再会为她撑腰。
许若兮没有让所有人失望,凶悍的一脚将坠儿踹倒在地,破口大骂:“你这贱奴才,你知道我是谁吗?竟敢让这么脏的东西溅到我的衣服上,你不想活了吗?是不是他不宠我,你们就都欺负我啊,觉得我好欺负,我告诉你,敢欺负我,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坠儿倒在地面上看着许若兮凶猛的样子,不知所措,只是又重新跪好了求饶:“王妃饶命啊,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来人啊,拿鞭子来,我今天就要代表王爷教训教训你这个狗奴才。”喜儿虽然觉得很为难,但还是同情的看了一眼乖乖的去拿来了鞭子交到了许若兮的手上,许若兮本来就正在气头上,毫不留情的发泄着自己的不满,抽打在坠儿的身上,还一边怒骂:“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生了一个孩子吗,不就是靠那个孩子才得到他的心吗,我就不信他真的会喜欢你!”
“啊,王妃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鞭子抽在身上,坠儿才感到了无比的疼痛,当初看着鞭子打在玉儿和云希的身上,她一直在暗暗窃喜,没想到今日她也尝试到了这无法容忍的疼痛。
许若兮扬起鞭子狠狠地抽了上去,坠儿的衣服都被打得撕裂开来,许若兮却好像走火入魔一般:“不敢?那你就来他啊,离开这禹洛王府啊,滚啊,别再让我见到你!”
听到这里坠儿似乎也听得有些明白了,这位既傲慢又目中无人的十四公主原来跟瑾夫人一样,想要除掉六王妃!坠儿强忍着身上被鞭打的疼痛,大喊出了声:“王妃!你不觉得这个孩子一出生就会蹦会跳会说话很奇怪吗?而且至今为止也没有让皇上和皇太后知道!”
坠儿的这番话让许若兮手中扬起的鞭子停留在了半空中,许若兮就像看到了希望一样注视着狼狈不堪的坠儿,坠儿感觉到身上不再有鞭子落下的感觉,看了一眼许若兮,许若兮似乎正在等着自己的下文,坠儿接着说:“王爷至今为止都还没有将这个消息告诉皇太后,您不觉得奇怪吗?这种事情怎么可以不让皇太后知道呢?所以……”
“哈哈,所以,这件事情本王妃完全可以代劳,是吗?我倒要看看他们要怎么收场!”景灏哥哥为什么不把这件事情告诉皇太后,这其中定有蹊跷,她一定不会让那个木紫娆尝到一丁点的甜头的!
——竹林苑。
篱落站在竹林中看着半空中出现的情景,哭天喊地的声音,以及一地的尸体,烧毁的树林、房屋,这就是鬼萌的‘杰作’,看着凄惨的画面,其实,这一切都是因为他造成的,对吗?他转过了身子看着水晶棺材里依然静静地躺着的拓经天烟·景灏,声音清澈如流水,又安静如风儿一般:“你恨我吗。”语毕,随即他又自嘲的一笑:“你怎么可能不恨我,若不是我,你又怎么会死。”
如果他不死,云希又怎么会怀上龙胎,又怎么会生下鬼萌,又怎么会有现在凄惨的画面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