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龙追至了街头巷尾,可是再没有发现少女的身影了。
他唉声叹气的捶打墙壁之际,万万没想到又听见了那个女生的声音。
“喂——”少女的声音好像初春之际冰雪融化的泉水声音。
他立刻故作镇定,抖擞精神,抬起头来,摸摸了头发,干瘪笑着,慌忙举手打了个招呼。
“嗨,你好。”
少女强忍住没笑,向他走了过去,然后扔给他一件东西。
“接着。”
姜玉龙吃惊伸手,接住一看,双目差点惊落在地。
“什么啊?”
落在他掌心的居然是些带血的玩意儿,看起来像是什么动物的牙齿。
那少女撇了撇嘴角,露出了超越年级的微笑,然后晃着他送给的吊坠。
“我总该也送你个什么,免得欠你人情。”
“可是,这是什么啊?”姜玉龙难为情甚至有些嫌弃的看着。
少女背着手,晃了晃身体,然后很镇定的说道:“我看你好像很讨厌那只黑狗,所以追过去把那只恶狗的牙齿拔了,顺便帮你教训了下那个家伙。”
姜玉龙恍然大悟,看了看手心带血的狗牙,暗喜之后紧捏着收好。
他本想跟蓝衣服的女生再说句话来着,可是还没来得及开口,这女生却先一步说道:“好了现在我就不欠你什么啦。”
说完这话之后,蓝衣服的少女便向着他摇摇手然后转身便离去茫茫的人海里。
赵公子知道姜玉龙没死之后吓得已经够惨,没想到的是还被那个蓝衣服少女拔了狗牙,这等仇这般怨他肯定不会就此作罢。
城南一家名叫豪乐的大型赌坊里,上官源正在享受着胜利的成果,面前的桌子上铺满了亮闪闪的银两。
一个眉眼歪斜的男人弯腰呈上一个折子账簿。“源少,这是七天来的获利,您清点一下。”
上官源根本就不在乎,顺手就将账簿丢在银两里。他只是得意笑了笑,抬脚踩在了椅子上,然后玩弄着桌子上的钱。
他轻蔑的扫视一圈周围的腿子,然后依次打赏了些,并吩咐道。
“晚些时候运到上官府去。”
正在这时候,房门突然被赵公子推开。此举还是惊吓到了上官源,他赶紧扑倒桌子上用身体遮挡着银子。
只见是赵公子,上官源的思绪当即转危为安,脸上立刻换出一个愤怒。
“赵毅,你他m找死是吧。”
赵毅一进来就像个娘娘腔似的扑倒他跟前,哭着鼻子抬起头来。上官源大吃一惊,赵毅的眼睛竟然被人打得乌青不堪。
他当即明白自己人受了欺负,“怎么回事?哪个不知死活的干的?”
赵毅环顾一圈四周,上官源立刻示意只留下了几个心腹。
赵毅哭求道:“源少要替兄弟做主啊。”
“敢欺负到我上官三少的门下,我看他是不想在玉虚都呆下去了。”
赵毅一边愤怒一边无奈,摇头道:“此人还真敢待在王城,把我弄成这番模样的正是三王子姜玉龙——”
“怎么可能——”上官源以及树下全都大惊失色瞠目结舌。
“我明明把他弄到山崖下了,那么高摔下去非死即残,他怎么可能欺负到你头上来。”
不过赵毅的这个状态尤岂像是故意来骗他。
赵毅不甘心再道:“他找了个帮手,一个习武小娘们,不但打了我,还拔了狗牙。”说着赵毅掰开了那只没了往日威风的黑狗的大口。
上官源的眼里渐渐流出了害怕,落座之后,又愤怒起身,他捏着拳头自言道:“习武的小娘们?难道是玉虚学院的红叶?”
“不是她,红叶我见过,那个人之前从未见过。”
上官源的表情渐渐惶恐,开始提心吊胆,然后担忧自言道:“不管是谁了,既然他没死的话,这对咱们可不是件好事。”
他唉声叹气敲着脑袋,动作促局不安,心中七上八下。
“大王三个月颁布了废奴法,我上官家曾经圈奴十万之多,早就被玉虚都的许多人不满参奏,倘若再让人知道了咱们擅自蓄奴斗赌肯定会牵连到父亲。”
赵毅终究也只能是个跟班一点没有上官源的心术,到了眼前这个地步了竟然还在哭叫道。
“都怪那个废物王子,源少要替兄弟做主啊。”
上官源哼了一声,愤怒并许诺他道。“仇一定要报,不过眼下要做的是销毁所有的证据,赶紧派人去东区的奴营把所有的东西转移掉。”
吩咐完毕之后上官源眼里的忐忑终于安定了,然后他的嘴角挂出一抹阴险,捏响了手指自言道:“姜玉龙性格倔强,我猜他此番不死一定不会作罢,本少一定要做一处好戏让他去告我一桩。”
赵毅听罢,惊愕问道:“你疯了吗源少?”
上官源摇摇手指诡诈一笑,“他不去告我,我怎么去反咬他?玉虚都毕竟不是空无人迹的郊外,难道还要再弄死他一回吗。”
夜幕降临,姜玉龙和姜云烨不约而同回到了月琴的宫殿。
两兄弟一前一后,姜云烨意气风发眸眼气傲,姜玉龙则是不露骄志、不显锋芒。
云烨步子如风,意满十足,他瞧着弟弟走慢了,便回去一步伸手把住玉龙的肩膀一同跨入门槛。
“母妃——”两个明显不同的声音各自喊着月琴。
月琴的脸上慈爱含笑,伸手引导二人入座。
就在他二人拿起筷子准备开吃之时,月琴突然问话道:“你们两个今天都干什么去了,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