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成岩?不会吧?”她怪叫。她好歹也学过地理,杭州属于长江三角洲,是个冲积平原,哪冒出那么一块侵入岩来?
铁奕然抱着胳膊笑着点头,“看来你也注意到了。当然,我们也研究过有关的地质变化情况,这儿并没有发生过足以形成火成岩的地壳运动,当然,更没有发生过火山喷发这类激烈的地质变化。”
“就算有,也不可能就那么一块地方才是火成岩吧……难道是那座地底建筑移动而导致岩浆活动才出现那么稀奇的地质结构?!这么说来,你们发现的那个所谓墓穴,很可能本就是那座地下建筑的一部分,不知什么原因导致就这么留在了新形成的岩层中?”
铁奕然意外地扬眉,“嘿,没想到小穗你的想法还挺有趣的。而且你想的还相当符合实情。”
“什么意思?”
铁奕然说:“你拍下的粘土板上记载着那座建筑是按照某种轨道在地下漂移运行的,而这个被我们偶然发现的墓穴,应该就如你刚才说的,是由于某些原因在运行过程中脱离了那座建筑,留在了新形成的岩层中。”
轩辕岳推测是女法老为了不让其他人发现自己的遗体故意放的烟雾弹,却完全没有提到这次被发现的墓穴和那座地底建筑的关系,难道他还没有完全看完粘土板的内容?“但是三千四百年前耶!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技术?!”她不可置信地说。
“世上本就有许多无法解释的事。”铁奕然不负责任地说,“而且三千四百年前发生的事在人类记忆中本来就很暧昧,根本分不清到底是事实如此,还是古人的想象杜撰。”
她承认世上未解之谜很多,但还没听说过比那座堪比“岩浆潜艇”的建筑更惊人的。“那地底建筑现在到底运行到什么地方了?不会刚好跑到惠州地底去了吧?那会不会发生什么地震之类?”
“不无可能。说不定几年前四川一带发生的大地震和它还有点关系呢。”铁奕然说。不等她说什么,铁奕然又拿出那枚戒指,接着说:“现在我担心这枚戒指并不是唯一有问题的东西。不管是存有轩辕阌还是哈特舍特谢普的魂魄,也许都不只一个——不,就算有女法老灵魂的只有你戴过的那枚戒指,轩辕阌也绝不可能……”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消灭了一个轩辕阌,还有千千万万个轩辕阌站起来?救命呀,光想想她都觉得自己有密集恐惧症了!“你是想告诉我,即使把戒指砸碎也没用?”
铁奕然哼笑了一声,说:“不必担心,我想轩辕岳也已经知道解决的方法了。”
“也”已经知道?这么说铁奕然早就知道怎么解决这件事啰?“太好了,这么说接下来就没我什么事了。”
“但愿吧。”铁奕然若有所思地说,“现在这个轩辕岳可是个不好对付的家伙……”
“现在这个?你说得好像你认识好多个轩辕岳似的。”她半开着玩笑。
没想到铁奕然竟回答道:“我确实见识过好几代的轩辕岳。”
见识过好几代的轩辕岳?哇,不晓得轩辕家的族长多少年会换一届,如果是几十年都不换一次的话,铁奕然得活上多少年才能认识“几代”的轩辕岳?“那在你认识的轩辕岳里面,是现在这个最难对付?”
“嗯,最年轻也是最棘手的轩辕岳。”铁奕然笑得有些感慨。
“说不定他才是最能理解一切的轩辕岳。”她自言自语。
“最能理解一切?”铁奕然皱了皱眉,“为什么这么认为?”
“有这种感觉而已。”她耸耸肩。轩辕岳那种无所畏惧的眼神让她印象i很深,她不知道现在的人还会有那样的眼神。
铁奕然也没有追问,也好,反正她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她归还了挂在脖子上的戒指,准时上了火车——因为硬卧没有票,她难得坐软卧,正好可以一个人静静。窗外被夕阳染成金黄色的天空连一片云也没有,透明得像一敲即碎。坦白说,她回想这次经历的事情,还有种恍如梦中的感觉,分不清究竟自己见到的是真还是假。
——你究竟是什么人?!
脑子里忽然回响起轩辕阌的声音,差点把她吓得滚到地上。怎、怎么回事?轩辕阌离开了文心,转而缠上她了吗?
——为什么你不会被我影响?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不会被影响?那她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你想干什么?”她战战兢兢地说。
——我要找到陛下,我要和她一起君临这个世界!
君临世界?敢情轩辕阌还想统治世界?真够白痴的。“君临之后又怎样?”听一个死了不知多少年的鬼魂说想统治世界,真是笑掉大牙。
——这你就少管了。你是轩辕岳的走狗?看起来跟累赘差不多。
走狗?真难听。至于累赘嘛,这倒也是。不过轩辕岳那种怪胎就算有几百个累赘也拖累不了他。
——不行!轩辕岳一定在想办法消灭我!我怎么能认输!?
从你死掉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已经输了几千年了。她没好气地想着。说来也奇怪,她又没有从墓穴里拿什么东西出来,怎么会被这个女鬼缠上?会不会鬼魂本身和墓穴中的物品没有必然的联系,即使不带在身边也无所谓?
对了,在这次事件出现的鬼魂“据说”是古时候保存下来的脑电波,只要感知到这种电波,大脑便会将其归纳成形,让人认为自己看到或听到了什么。说不定那个因为心脏麻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