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她发现自己躺在房间的床上。咦?她不是在一个冻死人的房间里被琉小姐绑得不能动弹,只能和白齐白非的母亲说话,感叹自己为何如此倒霉,要被冻死在空调房里的吗?难道一切都是她在做梦?如果是,那也太真实了吧?!她坐起身,看到她的相机和被告并没有在她惯放的位置。难道她现在才是做梦,真正的她已经在空调房里昏迷不醒了?
她掐了掐自己的脸,呃,感觉到痛的!也就是说她并不是做梦。那她是怎么回来的,为什么一点印象也没有?难不成她梦游把绳子弄断了跑回来?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她连忙从背包里翻出电话来,“喂?萧默?”
“小穗,你今天请假吗?”萧默问。
请假?她看了看手表,天哪!已经十点了!“那个……我有点不舒服,一直在头痛,你帮我请半天假,我下午就回去。”她都被搞糊涂了,昨天下班之后发生的事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她还是先去弄点吃的再说吧。可是她正要走进厨房,发现餐桌上已经做好三明治了。怪事,难道她家畜田螺仙女了?她端起三明治的盘子,看到盘子下压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又救了你一次,你打算怎么报答我?”纸条上的署名是一大串字母,根本看不出是谁。“又救了我一次?”她抓抓头,孟凡是曾救她,但孟凡肯定不会写这样的纸条。啊,不会是城堡酒店见过的那个叫亚德兰的小鬼头吧?应该是他了,这语气也像。但既然到中国来了,为什么不跟她联系呢?他又是怎么得知她的情况,还能顺利把她救出来的?不管怎样,多亏这个人,她总算捡回一条命了。
她出门上班还有点浑浑噩噩,连头发都没有扎起来,总想着如果琉小姐故技重施,她只怕没那么好运再被救出来了。
“小姐,我想请问从这儿到东平要坐什么车?”一个陌生人又似乎有点耳熟的女声问她。
“k1公交车是去那边的。”她抬头回答道,可是那女人的模样让她大吃一惊。这不是和那些失踪案件都有关的、她曾偶然见过一次的女人吗?她是不是应该立刻报警说发现这个女人的行踪?
“你要去东平什么地方?”在车站等车的男人凑了过来,“我对那边很熟,而且刚好也要去那边,一起打的去如何?”
女人露出有些为难的表情,那微微蹙起的眉头应该让不少男人联系吧?那过来搭讪的男人立即说:“我绝对没有不良企图,纯粹想帮你而已。”样子真诚得像是托付终生。也许男人诚恳的态度打动了那女人,也可能那女人本来就打着主意要再让一个人失踪,所以思考片刻便答应和男人共乘计程车。
等他们上了车,她才打电话给孟凡:“孟警官,你们在查的那个失踪案件里很可疑的女人刚刚和一个男人上了计程车,车牌号码是……”她已经没那个胆子去玩侦探游戏了。
“你!”突然有人猛地抓住她的肩膀,吓得她差点儿一巴掌甩出去,“不对,原来只是沾到一点味道……”
这人在说什么?她防备地打量着眼前的人——是个相当高壮的男人(幸好刚才没动手,否则吃亏的还是自己),眼神颇为凶恶,脸形和五官相貌令她想起了老虎,乍看之下真像拦路打劫的悍匪。“你、你有什么事?”她壮着胆子问。
“对不起,你身上有种我在找的人的味道。”男人硬邦邦地说。
“啥?”她身上有什么味道?这个男人是警犬吗,还能闻出她身上有一种还是两种味道?
“你刚才碰到或见过什么人吗?”男人又问。
“没、没有啊,就一个女人来问路而已……”她疑惑地看着男人凶狠的眼睛,总觉得这人一脸恶人相又有一股煞气,看着就叫人害怕。
“女人?什么样的女人?!”男人横眉一竖,追问。可没等她回答,男人的手机便响了,“什么事?……目击者?……嗯,是什么样的人?……嗯……”男人一边将电话还一边观察她,最后挂了电话,对她说:“是你通知警方,见到了和失踪案件有关的女人上了计程车?”
咦?这人怎么知道?
可能是她怀疑的表情太过明显,对方拿出了警察证件,说:“我是从省公安局调查连续失踪案件的专案组长,唐恒。你就是曾见过连续失踪案有嫌疑的女人的目击证人时穗小姐吧?”
专案组长?“嗯,是的。”还好刚才没揍人,不然她就多一条“袭警”的罪名了。
“那个女人有什么特别之处吗?”唐恒的表情僵硬得像琴弦那么紧绷。
“特别之处……她走路的姿态特别漂亮。”这就是最最标志性的特点。
“走路姿态很美?是不是看起来是常人没有的轻盈优雅?”唐恒问。
“嗯,对!”听起来唐恒对那女人的特点相当清楚嘛!
“果然是女傩……”唐恒露出诡异的笑容,“你!说说她要去什么地方?”
怎么唐恒笑得那么恐怖?“她说是要去东平——她问我去东平要坐什么车,应该是去那边吧。”唉,她为什么走在路上都会遇到些乱七八糟、莫名其妙的人?
“谢谢。”唐恒冷硬地说完又开始打电话了。
她松了一口气,见公共汽车来了便赶紧冲过去,至于警察要怎么办案,那不是她的事。
“喂!”唐恒忽然叫住她,“你自己多加小心。”
难道那个女人还会因为她是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