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居然有这种事情?”老头子听后,勃然大怒道:“竟然有人动到我儿子头上,我这把老骨头就得和他们好好玩玩,你告诉我,是谁想动我儿子?”
“我不太清楚,据说是公安局副局长陈子善指使人干的。”刘芳艳如实回答说。
“哪个陈子善?”
“就是你们大院里那个陈老头的儿子。”
“你听谁说的?”
“周敏。”
“周敏又是谁?”
“就是市委书记周鸿昌侄女。”
“哦,原来是那个小丫头啊?”老头子急忙问:“她现在哪里?”
“她去市公安局了。”
“难怪,南华市的社会治安那么差,原来是那些害群之马在里面兴风作浪啊,”听完儿媳妇的叙述后,梁老爷子怒声说道:“既然他们欺负到我儿子头上,我这把老骨头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和他们说道说道。”
“爸,你也别太着急,事情终归会解决的,”刘芳艳怕老爷子气出毛病,劝慰道:“周敏临走前给我说了,你只要出面和上级领导打声招呼,让纪委的人别做得太过分,对你儿子进行刑讯逼供就行了,他们会想办法找到陈子善等人合谋陷害梁长青证据的。”
“那……好,”梁老爷子考虑了一下,说道:“这件事多亏你提醒我,如果我莽撞行事,不但救不了我儿子,还会害了他。”
梁老爷子与陈子善的父亲陈老爷子在市里任要职时,就是政敌。
退休后,两家人虽然住在丽水湾三号这座戒备森严的大院内,但根本没有串过门,或坐在一起下棋什么的。
两个老头子在小区里散步的时候,偶尔撞见,也只是点点头,各自做出一副生死不相往来的架势,足见他们之间的积怨有多深。
在市委领导班子里,都有他们提拔上来的人,两个派系几乎是旗鼓相当,一方想动另一方,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一般情况下,陈子善与梁长青发生权力争斗的时候,还真没人敢站出来,公然袒护另一方。
由于纪委的同志是以贩毒、受贿的名义将梁长青带去纪委调查,而且人赃俱获,人证和物证都齐全,即使那些被梁老爷子提拔起来的人知道梁长青是被陈子善等人陷害的,还是持谨慎的态度,不敢站出来替梁长青说话。
而那些被陈老头提拔起来的人,虽然想置梁长青于死地,但碍于对方的势力,也不敢轻举妄动做得太过火。
梁老爷子很快就明白了这一点,与周敏通完电话后,逐一给自己曾提拔起来的干部打电话。
这些人本就对梁老爷子存感激之心,现在是报恩的时候了。
大家爽快地答应老爷子,暗中保护梁长青的安全,不让他在纪委受到任何伤害,更不允许任何人对他进行刑讯逼供。
……
昨天晚上,我在军区疗养院袁曦父亲那间疗养室里与袁曦分手,离开军区疗养院后,生怕杨崧等人对张瑶姐和住在她家里的郝美丽下狠手,便驱车前往光华新村张瑶姐所租住的住所。
用钥匙打开房门时,见客厅里的电视机打开着,张瑶姐穿着一套白的睡衣侧卧在客厅里的长椅沙发上。
我见她闭着眼睛,表现出一副熟睡的样子,便轻轻地将房门关上,蹑手蹑脚地来到她跟前。
一股浓郁的香味从张瑶姐身上散发出来,她好像是刚洗完澡不久,头发还有些湿润,宽敞的白绸睡衣,难以掩饰地把她玲珑晶透的身体尽致呈现,
想起我刚来南华那天,跟踪一个酷似朱美玲姐姐的秦岚来到丽婷服饰店里,被秦岚扇了一耳光,与她发生争执过后,偶遇服饰店的张瑶姐,被她带回家,发现她放在床上和卫生间里的内裤,再见到她睡美人般的睡姿,顿有有一种犯罪的冲动。
然而,我从小就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姐姐,对她不存一丝杂念,于是,我走进她的卧室,找了一块毛巾被帮她盖上。
“呀,”毛巾被刚盖到她身上,她惊叫一声,触电似的从沙发上跳了下来,一见是我,这才稳定下自己的情绪,重新坐回沙发上,抱怨道:“臭小子,你回来也不打声招呼,吓死我了!”
“我看你睡下了,没好意思把你叫醒,就去拿毛巾被帮你盖上,”我急忙解释说:“姐,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回床上去睡呀,你这样睡在沙发上,很容易着凉的……”
“还不是因为你这个臭小子?”张瑶娇嗔道。
“因为我?”我狐疑地望着她。
“是啊,”张瑶娇声说道:“你小子一出门就一天,夜不归宿不说,还不给我来一个电话,多让人担心啊?”
“姐,对不起,事情太多了,没顾过来,”我急忙道歉说:“你放心,我下次再忙,也得给你打电话说一声。”
“这还差不多,算你小子有点觉悟。”张瑶展眉一笑。
我环视了一下房间,问道:“对了,郝美丽呢?她们去哪里了?”
“郝美丽也觉得住在我们这里不方便,主动要求搬到了服饰店里居住。”张瑶白了我一眼,撇撇嘴问:“你小子该不是喜欢上她,想打她的主意?”
“姐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怎么可能打她的主意呢?”我替自己辩解道。
“没有最好,”张瑶认真地说:“不过,我还是要警告你,郝美丽是一个土不拉几的乡下妹,你最好别跟她们走得太近,要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笑着问:“是不是她得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