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色觉得和这个男人真的是无法沟通。进取之心叫作/爱慕虚荣,懒惰不负责任想来也应该叫高雅隐士了吧。怔怔的看着男人,这个现在还挂着她丈夫头衔的人让得她如此陌生。
男人在海色多年培养出来的上位者气场中,渐渐地从愤怒到安静,从安静到无所适从。那些愤怒,不过是掩示自己无能的表现,掩示自己惊慌的表现罢了。他确实没那个本事站在这个女人的身边。
“阿飞,够了,这样你不累吗?我们所追求的是不同的,你应该找一个顾家的女人,甘愿平淡地过一辈子的女人。而我想要的是一个能为我遮风挡雨,一起努力一起付出的人。我不求大富大贵,但我要看到我的生活活得有希望!这些年,你除了敷衍工作,整天打麻将,你为这个家做过什么?你是一个男人,可你却撑不起这个家,你知道我有多累吗?我不适合你,你也不适合我。既然是错了,那就改了吧。”
海色站了起来,缓缓得走到男人面前,居高临下犹如女神般的看着男人,平复了刚才的一时激动,淡淡说道:“这些年,谢谢了。”说完,毫不留恋,绝然转身,离去。
男人看着海色绝情离去的背影,他是真的不甘心,可是,他还能怎么做,扇了自己一巴掌,颓然地倒在床上。
海色在外间的浴室里,认真的把自己洗刷了一遍,她不要那个男人的味道,她好想张刀刀此时能在她面前,抱着她,给她温暖。去了女儿的房里,搂着睡得香甜的女儿,脑中不断思量。
离婚的事按今天来看估计那男人会同意的,可是想让他将霖霖给她估计比较困难。若是离婚了,自然是和张刀刀真正在一起了,可是刀刀还那么年轻,能不能陪着她过日子还真没底。还有霖霖,张刀刀能接受吗?
想了好久,也没想出个头绪,只好作罢,亲了亲女儿的额头,搂着她睡了。
第二天一早,海色便收拾了女儿出门了。送了女儿去了幼儿园,自己一个人开车去上看。
“我站在屋顶,黄昏的光影,我听见,爱情光临的声音;微妙的反应,忽然想起你,这默契,感觉像是一个谜。。。”收音机里传来萧亚轩沙哑的声音,海色跟着音乐轻哼着,这首歌,让她想起了张刀刀那个干净的孩子,这个人,就如歌唱得那样,轻轻地走入了她的生活,生命。想到张刀刀此时应该装得很正经在学校里人五人六的做着她的小人民教师,就不禁笑出声来。
张刀刀此时可没有海色想得那么舒服,依旧头顶艳阳,极力挺直腰背,看着那帮猴崽子走方阵。
昨晚回到家早早就睡了,可今天早上还是差点起不来。此时,她忍着饥饿,顶着肿成变种的桃花眼,听着同事们打趣她失恋后遗症。张刀刀心里那个恨啊,我和漂亮姐姐处得好好的,你们这些乌鸦嘴。
昨天看到查夜情况,年级组长发话,要对猴崽子们增加训练强度。今天学校领导已经和武警领导碰过头,双方很快就达成一致。张刀刀有些怜悯地看着孩子们,她心狠,由得教官折腾,但她心疼,这些可是自己的娃啊。
眼不见为净,张刀刀一早就躲在操场一个角落,乘凉,她今天是打定主意不能像昨天那样风干自己。树荫下聚集了不少班主任,乘凉八卦。看到张刀刀一个人在旁边沉默不语,一个中年妇女酸溜溜地说道:“刀刀,昨天累了吧,年轻人要悠着点,你想拿第一的心情咱们都理解,可别把自己给搭进去,划不来。”
“敏姐,你说笑了,第一怎么可能轮得到我们班。”张刀刀非常谦虚客道地说道。
在学校这个传说相对纯洁的工作环境里,张刀刀一直是很小心的。女人多,男人少,八卦是必然的。这张家长李家短,在背后说人是非戳人脊梁骨的人,不在少数。女人心眼小,中年妇女心眼就更小,你们班超了我们班零点几分,你们班竞赛获奖比我们班多了一人,你们班艺术节拿一等奖我们班只拿二等奖,都能把一些老师逼出人性丑恶本质。
叫做敏姐的人发现在张刀刀这里也没什么乐子,就转而开始编排其他是非了。
张刀刀淡淡地看着这群中年妇女,拿出手机给海色发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