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战斗机与攻击机大队在对日本舰队疯狂的屠虐着的时候,暗藏在深海中的那队“狼群”也纷纷蠢蠢欲动,但是比起翱翔九天的“雄鹰”们,它们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相对于战机来说,潜艇虽然更隐蔽,更适宜于进行偷袭与纠缠作战,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让这些最先与日本舰队发生接触的“狼群”失去了最佳的攻击时机。
“艇长,我们还等什么啊!”军械长几乎用手擂起航海台来了,现在他倒不怕被上面的日本舰队发现,反正发现了也没心情来对付他们,而且那些日本舰队有没有战斗力都还是个问题了。
“准备鱼雷攻击,豁出去了!”鲍延年终于忍不住了,听着声纳士官耳机中传来的那阵阵沉闷的爆炸声,他的感受就如同有人在摘家里后院中的果子一样,一种被人抢了本属于自己的东西之后的那种愤怒。
“艇长……”政委陆天却并没有疯狂,虽然自己也是潜艇上的一员,但是只要战胜了日本舰队,那么不管是哪个军种来完成这个任务的,都是炎黄人的胜利。
鲍延年看了一眼这个与自己搭档了好几年的政委,停住了正要挥出去的手,制止了即将发动的鱼雷攻击。
“我们只有两枚鱼雷,而且攻击日本舰队并不是我们的任务!”陆天还想找点更有说服力的理由来,但是最后还是选择了最有力的理由。
“这……”原来鲍延年他们根本就不是来参加攻击的,开始他不是被人偷了自己家的果子,而是看到那么多的战果,自己却无法去摘去一颗了。
让鲍延年犹豫的并不是手里只有两枚自卫用的鱼雷,反正现在这片海域都已经在自己部队的控制中了,他们也不怕会遇到什么危险,最多不过到水面航行,让水面舰队为自己护航得了。他担心的是另外一点。这次他们的任务只是布雷,只要将水雷部署到了规定海域,他们就算是完成任务了。而这已经在一天多前顺利的结束了。按照计划他们应该马上返航,回去运载新的水雷到台湾的港口去,或者接受新的任务。但是,鲍延年察觉到日本舰队与那支庞大的运输船队正在高速接近这之后,将本已经开上返航之路的潜艇又带了回来,想在这浑水摸鱼,为自己多捞点油水。他这种积极的参战态度是没错的,也得到了很多人的支持,反正晚回去几个小时,也是属于非常正常的事情。但是,从军法上来看,他这已经属于最严重的违令行为了,在纪律严明的潜艇部队中,肯定会受到严重的处罚。鱼雷打出去是很简单的事情,但是当鱼雷命中了目标,他们就需要申报战果,即使是隐瞒战果,也需要报告鱼雷是怎么使用的,这点上,他绝对无法瞒得过去。所以,这时候,他犹豫了起来。
“那还有什么办法?”鲍延年放弃了这个“冒险”的行动,如果因此而丢掉了艇长的位置,损失是无法从这次的一两个战果中得到弥补的。同时,他也看向了别的人:“大家都想想,还有什么办法,鱼雷是不能用了!”
所有人都沉默着,痛苦而又迅速的考虑着另外的办法。虽然鱼雷只是潜艇最基本的武器,在此之外还有水雷与导弹,但是现在,他们手中是没有导弹的,水雷也都已经放出去了,他们也没有遥控那些水雷的权利。如果他们使用的还是二战时的潜艇的话,那还可以使用上面的舰炮发动攻击,当然,现在是没有了。也就是说,现在他们手中没有一种可以使用的武器,即使看到那些毫无还手之力的运输船只,他们也只能“望船兴叹”!
“真的没有了吗?”看到所有人都摇着头,鲍延年非常失望,即使他已经早就想到了这个结果,“上浮到15米,准备潜望镜!”
潜艇的前后主水说里面的高压气瓶开始工作,将里面的海水都排了出去,潜艇也开始缓缓的上浮了。虽然无法以自己的力量参加这次战斗,但是看看海面上的战况,也能够勉强的弥补下鲍延年心中的那种失落感。
当潜望镜一升出海面,鲍延年一看到海面上的那副场景之后,整个身体都僵住了。环视了两周,鲍延年铁着一张脸离开了潜望镜,让陆天也来过过“眼瘾”。
此时的海面上完全成了水与火的地狱。身型最威武的那三艘日本大型舰艇已经消失在了海面上,另外的六艘稍微小点的舰艇也已经到了沉没的边缘,出了一艘“村雨”级驱逐舰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将救生艇放到海里之外,别的只能看到即将被海水淹没的桅杆以及那些残破的,已经快要被海水唾沫的残体了。比起护航的战舰来说,运输船队的那些船只的下场更加糟糕。绝大部分的运输船只已经被裹了起来,它们上面运载的那些武器弹药以及燃料物资成为了他们“自杀”的利器。天空中,一队队涂着红五星的战机正在朝阳之掠过战场,似乎是在检查自己的“杰作”一般。
“艇长,你看,鱼雷!”陆天看了一会,惊讶着把旁边的鲍延年又拉了回来,“鱼雷……鱼雷攻击!”
“什么?”鲍延年疑惑的把眼睛帖上了潜望镜,马上,他就明白陆天那句话的意思了。
海面上,数十条拖着明显尾迹的鱼雷正在向着还没有沉没迹象的运输船只奔去,而他也很快发现了三公里外一个微弱的太阳反光,那正是另外一艘潜艇的潜望镜。
“妈的,这次便宜了那些艇长了!”鲍延年放下了潜望镜,“我们返航,真是郁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