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拿它去惹麻烦吧,而且,一旦到了那种时候,怕是惹出的麻烦不会小。”这是她的真心话,靠着自己和空间都解决不了的麻烦,绝对不会小。

“若真有那么一天,大人又当如何?”唐云瑾定定地看着紫袍男子,眸子里透着认真。

紫袍男子有些意外,随即想到了她的意图,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就是忽然萌生出一种冲动,便也放任了自己伸出手,摸了摸唐云瑾的头,像一个长辈亲近后辈一般,冷面也越发柔和。

“我说过我护得住你,便不要怀疑我的话。你惹再大的麻烦,都不用怕。”

唐云瑾心里一动,头顶传来的触感让她心里有些怪异,有些不明白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本来她也不过是随口试探一下这个人究竟有多大的权利,却没想到能得来这么大的回报。

似乎原本只是大夫和病人的关系也有了微妙的感觉,她甚至连这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都不知道,却对他产生了一种无法说清的信赖感,相信这个人会说到做到,也有这样的能力。

这种感觉也不是只有她有,紫袍男子自己也很意外会对一个只认识几天的小丫头有这种想亲近想护着的感觉,很奇妙,或许,若是他没有一直独身一人,娶了妻子,生出来的孩子也该有唐云瑾这般的讨人喜欢吧?

不是指性格多讨喜,会说好听的话,模样多好,而是有自信,自立,自强,心思细腻又聪慧过人,身上满是让他欣赏的闪光点。

林管家早就呆住了,无法理解为什么二人周围会忽然有种旁人无法介入的亲近氛围,更无法理解主子怎么会突然对唐云瑾如此不同,难道只是因为救了主子的命,就把唐云瑾当做自己人看待了吗?

他可从没见过主子这般放松,而且愉悦心情溢于言表的主子。

“主子,您刚才……”

唐云瑾走后,林管家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一脸迟疑,“您对唐云瑾……”

紫袍男子脸上恢复了平日里的冷肃,想到唐云瑾,眸色却仍有些温和。

“你说,若我娶妻生子,生出来的女儿会不会有唐云瑾这般出色。”

林管家立刻用肯定的语气道:“主子的孩子定然不凡!”只可惜,主子至今未娶妻,连个填房都没有。

紫袍男子看着窗外好一阵沉默,回忆着这几天和唐云瑾的谈话,以及在他被药效折磨之时模糊间看见的她神色平静不为所动,却目光时刻不从他身上移开的专注,无声一笑。

片刻后,对林管家道:“日后随时注意着玉佩是否被她使用,一旦受到消息,不论是任何事,用尽一切手段都要护住她。”

林管家心头一震,随即恭敬地垂首,“属下明白了。”

第二天一早,唐云瑾便把药丸送了过来,还有两大坛用五百年人参酿的人参酒,以及之前说好要给紫袍男子送的云记的果酒。本来只打算把各种口味的酒各送上两坛变好,可最后却多了不下于给苏尘的那一批酒价值的好酒,还有一小坛纯粉缨酒。

那可是满满一坛子的粉缨做的纯缨酒,就是给苏尘的都只是一般的用空间溪水稀释过的粉缨酒,连她自己都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冲动地把这么贵重的东西给一个不明身份,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但她也没打算改变主意,一切随心。

而且要不是紫袍男子经过她调配的药改善了身体,也不可能喝的了这种纯缨酒,就算喝也得等一个月以后功力恢复个七八成以后才能喝,不然身体还是收不住,而到时候喝了这坛粉缨酒,别说功力恢复七八成,就是全部恢复,甚至更上一层楼都不成问题!

送完了药丸和酒,唐云瑾和紫袍男子并未多言什么,道了别便干脆利落地走了,仿佛昨日的那种莫名的亲近从未有过一般。

翌日,当唐云瑾正在‘蝃蝀阁’忙着调酒的时候,外面来了个陌生人。

“给我的信?”唐云瑾一脸狐疑地接过老人交给自己的信函,看了一眼。

信封上只有四个字,瑾儿亲启。字体大气滂沱,透着股逼人的凌厉。

唐云瑾若有所感,大概猜到是谁给她的了。

虽然有些意外那人会这样叫她,但仍是谢过送信的人,拆开了信函。

信上的字苍劲有力,内容意外地有不少,本来她以为是那人临走前再对她标明感激以及道别的信,却发现信中根本没提到半句救命之恩的事情。

瑾儿亲启。

瑾儿,叫唐姑娘未免生疏,若不介意,我便如此叫你了。

你虽然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医术了得,可是云记的药酒之不凡已为人所知,想完全瞒住你的医术并不容易,日后恐也会有麻烦,一定要小心。

若遇到麻烦,不要怕给我添麻烦,玉佩尽管拿出来用,它可以做到很多你难以想象的事,为你解决大部分的麻烦,若解决不了也可以拿着它来找我,我说过能护住你便不会让你失望。

信封内的钥匙是别院钥匙,你若愿意也可以住进去,我让人在里面填了不少东西,你可以拿到我给你的院子里用,随你喜欢。

日后若有空,不嫌麻烦的话,到辉城来找我吧,我很期待与你的再次相见。届时,我想我便可以用自己最好的状态面对你,让你看看真正的我。

到那时,我也会告诉你我的名字,也望你莫要再叫我大人了。

落款,战。

信的内容到此为止。

唐云瑾看着最后一句话,莫名地感觉到一种打趣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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