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八郎延顺藏身于床下,就听屋内的玉镜公主叫喊四妹,不禁心中疑道:四妹?莫非这女子是。。。铁镜公主!
杨延顺想罢计上心头,铁镜公主早晚会回皇宫,我若藏身于她轿中,岂不可以混进宫中!
此时,就听玉镜说道:“四妹,夜色已深,姐姐也就不打扰了,你早些休息吧!”
铁镜闻言便道:“姐,你见到杨八郎了吗?”
床下的杨延顺一听此话,不禁一惊,若自己被发现藏在铁镜公主的床下,可就麻烦了。
玉镜:“你说大常衮?没有。自从他和三哥私奔之后便再也没见过。也不知三哥此时如何了。哎。。。你提他做什么?”
“没什么!”铁镜急忙答道。
玉镜:“恩。我回房了,驸马最近心情不太好,我得回去陪陪他。”说罢,玉镜转身离房。杨延顺自床下听得房门已关,便从床下翻出,坐在房中木椅上,看着面前的人。
铁镜公主也与他对望,半响问道:“你来干什么?”
杨延顺冷笑一声,道:“找你!”
“找我?”铁镜满面惊奇。
“对,找你!”杨延顺答道:“铁镜公主,你还未有驸马爷吧?”
铁镜闻言面色一红,道:“没有。。。你问这干什么?”
杨延顺站起身来,走上前去,紧盯着铁镜道:“不知道大常衮杨八郎,能否配得上你呀?”
此言一出,铁镜娇躯一颤,道:“你?你不是和三哥。。。怎么又回来找我?”
杨延顺面色一暗,道:“你三哥。。。他,重病在身,时日不多了。”
铁镜:“什么?怎么会这样?”
杨延顺:“他在西域征战时便已患病,不过没来得及医治,后来。。。变成了不治之症。”
铁镜:“真的就一点办法没有吗?”
“我找了大宋朝最好的大夫,大夫说,或许还能再延续一些时日,不过。。。。。。。”杨延顺欲言又止。
铁镜忙问:“不过什么?”
杨延顺:“需要两样药引。雌龙发和乌龙尾。大夫说,这两样药引在辽宫,我只好回来找。”
铁镜:“那是什么?”
杨延顺:“就是你母后的几根头发,以及一只名叫‘乌龙’的马尾。你三哥还说。。。。。。。”
“说什么?”铁镜问道。
杨延顺:“你三哥说,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待他去世之后,让我来照顾你。可我不知道能否配得上你?”
“配得。。。那个,三哥现在身在何处?”铁镜小声问道。
杨延顺:“我把他安置在宋辽边境的一处人家,他在等我。”
铁镜点点头,道:“那我能帮助你吗?”
杨延顺嘴角一勾,道:“你能把我带进皇宫吗?”
铁镜:“这个。。。能!不过。。。你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杨延顺闻言一愣。
铁镜:“我三哥身患重病,需要雌龙发和乌龙尾,还。。。还让你照顾我?”“自然当真!”“那我明日便回宫!不过我该怎么把你带进去呢?”
“让我藏在你的轿子里啊!”杨延顺早就想好了。
铁镜:“那好吧,可今晚。。。?”
“哦,你先歇息吧,我也躺一会。”说完,杨延顺又藏身床下,又道:“放心,我不会偷看你的。”
夜半,杨延顺躺在铁镜公主的床下,不住叹息,铁筝,我这样骗四公主,你不会怪我吧?
床上,铁镜亦是难以入睡,心中泛起波澜,想想几年前,第一次对杨八郎倾心时自己还年少,如今他竟自己找回来了。只是不知,三哥耶律休哥真的如此病重吗?不管怎样,自己都要帮助杨八郎找到雌龙发和乌龙尾!
次日清晨,杨延顺自床下爬起,铁镜已叫来卫兵将轿子抬来,放在门前。杨延顺寻得时机,溜出屋内,藏身轿中。
不多时,就听院内有人声传来,正是玉镜公主。就听她说道:“四妹,你怎么今早就要走了?”
又一个稳健的声音响起,“是呀,不是说这次要多住些时日的吗?”
杨延顺在轿内听得清楚,正是自己的四哥杨延辉,但此刻只得压住心中之情,不去见他,毕竟尽快找到药引救六哥才是正事!
不多时,铁镜挑帘上来,起轿回宫。抬轿子的四个卫兵刚把轿子抬起来,便是面色一变,今天四公主怎么这么重啊?但也不敢多言,四人只好使尽力气,抬着轿子回宫。
玉镜公主和四郎杨延辉一直送到府门外,杨延辉看着远去的轿子也是眉头微皱,心中奇道:铁镜怎么会突然就要回宫了呢?
这时,忽有家丁来报:“驸马爷,后院外发现一匹马,不知道是谁的?”
四郎闻言便带着家丁绕到府院后方,就见院墙外的一棵槐树上拴着一匹战马,上前仔细打量,不禁心中一翻:这是宋朝的战马!
且说杨延顺和四公主铁镜坐在轿中,杨延顺一心想着乌龙尾的事,便问道:“公主,你可听闻皇宫内可有一匹马名叫乌龙?”
铁镜答道:“乌龙?没听过!”
“那皇宫中可有些宝马良驹?”杨延顺又问道。
铁镜:“宝马倒是不少,不过就是不知道你想找的是什么品种的。”
杨延顺心想,既然名叫’乌龙‘,想必也是一匹黑马。便道:“黑色的马!”
“黑色的宝马。。。也有很多,不过有一匹黑马倒是十分特别,和其他的宝马不一样。”铁镜想了半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