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离合肥困局五天后,陈平在做着准备,他准备返回徐州,破局中局。
然临走之际,突发的两件事,让陈平忧心重重。
事件一,为调查祭酒门,陈平派出的十余探马,只有一人回返,且不日死去。
从尸体来看,死者浑身酒气,面色潮红,乃身中剧毒而死。
与酒有关,陈平想都不用想,其下毒之人,定是祭酒门。
探马之死,让陈平失去了救儿之机,陈平在懊恼之际,对祭酒门的杀心,更近了一步。
追查祭酒门失败,让陈平懊恼。与此同时,发生的第二件事,让陈平愤怒。
事件二,徐州牧陶谦派兵传信,原琅邪太守笮融,在广陵反叛。
信中言,笮融携琅邪兵马,大量财物,遁走广陵。
笮融以拜见广陵太守为由,将其杀害。并拥兵自重,占领了广陵郡城。
徐州牧陶谦大怒,下令陈平速速回返,从临淮率军北上,断笮融后路,平叛笮融。
看着陶谦的书信,一时间,陈平即愤怒,又疑惑。
陈平愤怒的是,笮融竟然携带他的兵马和财物,进行叛乱。
陈平疑惑的是,笮融的太守之权,早已被架空,为何可以控制琅邪兵马。
正当陈平疑惑时,戏志才的一封亲笔信,从徐州琅邪,传至合肥城。
上书道。
“笮融此人,传播邪道,愚弄琅邪两万兵民。”
“志才与众守将连日反击,将笮融赶出琅邪,进而逼至广陵,引发了广陵叛乱。”
“其邪道之名,唤为‘浴佛’。与之张角太平道相比,犹有过之。”
看完戏志才的信,陈平依然疑惑。
陈平不知道,这‘浴佛’,到底是何意。但陈平深知一点,那就是邪道,无比可怕。
太平道发动黄巾之乱,在海内遍体淋伤。笮融搞出的‘浴佛’,如不压制,后果不堪设想。
陈平深知笮融此人,呲呲必报,残暴不仁。
笮融有极大可能,为了保仇,向黄巾那般,愚弄兵民,攻打琅邪郡。
陈平在琅邪以经营五年,花费了很多心血,陈平可不想被笮融的‘浴佛’,毁于一旦。
陈平决定,将祭酒门的事先放上一放,准备动身广陵,前去平乱。
正当陈平准备出发时,一封来自徐州陈登的信,被徐家的家奴,带给了陈平。
上书道。
“笮融之‘浴佛’影响深远,徐州城,下邳城,琅邪广陵,皆有反叛。”
“徐州牧陶谦寿元将尽,当下徐州,时局混乱。需谋划将来之事。
“笮融叛乱,乃争取家族利益之良机。”
“平弟去广陵平乱,需尊家族之意。待获得利益后,方可平乱,不可轻易造次。”
陈登的这封信,陈平连看三遍,不禁感慨连连。
家族之利益,高于一切。看来平叛广陵,还需时日。
当下,陈平必须遵守家族之令,不能与徐州陈家翻脸。如翻脸,陈平将万劫不复。
因为陈平与陈家,以绑在了一起。此捆绑,在鲁肃论徐州困局时,被称为最大捆绑。
徐州陈家树大根深,支系众多。不尊家主之意,将于徐州陈家为敌,士族为敌。
陈平还没有胆子,在现今之时,抗衡徐州陈家。
“呼吸。”
陈平长吸一口气,又慢慢吐出。
此刻的陈平,心中很急。后院欲起火,陈平怎能不急。
陈平连忙召集鲁肃,李儒,探讨信中之事,笮融反叛之事。
“主公,在孝儒看来,此乃主公之良机。”
“孝儒,此乃危机之时,为何有良机。”
李儒摸着三寸胡须,道。
“从信中之意看,陶谦将死,徐州局势混乱。正是主公谋划利益之时。”
“主公可联合徐州陈家,借陈家之利,谋划广陵郡。”
“让徐州牧陶谦,封官徐州陈家人,或为广陵太守,或为广陵郡尉。以便掌控广陵郡。”
“现今局势,主公只需配合徐州陈家,并在临淮,广陵边界等待,等待陶谦的任命。”
“至于笮融攻琅邪之事,主公可不必挂怀。戏志才能打退笮融一次,必会打退第二次。”
待李儒说完,鲁肃看着陈平,又道。
“孝儒之言,言之有理也。当下徐州乱局,看似危机,实乃良机”
“控制广陵郡,北可连接琅邪郡,南可连接临淮郡。使主公的掌控之地相连相通。”
“徐州困局,就是将地域相连,主公可借笮融叛乱之机,打开困局缺口。”
“待时机来临,主公可解绑徐州陈家,代替陶谦成为州牧,彻底打开整个徐州困局。”
两位谋士的话,让陈平大喜过望。
陈平最喜欢之事,就是浑水摸鱼,从中取利。
现今徐州的局势混乱,正是取得利益之时,如此机会,陈平是万万不能放过的。
陈平深信戏志才的能力,一定会守好琅邪,现今谋划广陵,掌控广陵,乃重中之重。
想通之后,陈平当即召集部下,下发军令。
“令,两万扬州兵驻军临淮,合肥。由鲁肃为主,曲阿小将为辅,行四政之法,治军御民。”
“令,五千水军驻扎逍遥津。由蒋钦为主,周泰为辅。行招安水寇之法,并督建逍遥津水寨。”
“令,张辽,程昱,李儒,许褚等将,领一军之兵,随陈平一路,平叛笮融。”
军令一发,陈平开始写信。分别留书与袁术,刘繇,陈登。
陈平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