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虎,陈平能屠之,真乃英雄也。”
“汝等不知,刚刚西山,虎啸连连,陈平带一护卫,连弊四虎。真乃猛士也。”
“平弟,为兄输了。汝能连杀四虎,吾糜芳不敌也。”
众人恭维之言,让陈平心生烦躁。
陈平现在没工夫,也没有时间,搭理这些人。陈平正在小心翼翼,给典韦包扎伤口。
陈平要感谢自己的丈人,陈应,如不是这止血药,典韦恐怕会流血而死。
典韦身上的伤,触目惊心,其前胸与腰腹处,更是深可见骨。
不过庆幸的是,没有伤到根本,只需静心调养,凭借着典韦的身体素质,当可痊愈。
看着包扎完毕的典韦,陈平终于松了口气。
“子方兄,平要借汝之马车一用,吾之护卫伤口甚多,吾需快些到达陈府,加以施救。”
“一护卫,死就死了吧,再招便是。”
糜芳看着浑身是血的典韦,满脸都是厌恶之色。
陈平闻糜芳之言,大怒,如不是尚有理智,陈平真想一刀宰了他。
“此护卫与我有大恩,快些借来。”
看着怒目而视的陈平,糜芳撇了撇嘴,连忙命下人,将他的豪华马车,带给陈平。
糜芳不敢得罪陈平,要知道现在,陈平是他的直属上官,更重要的是,陈平对他有恩。
小心的抬起典韦,将其置于车中,然后又扛起大虎,亦放入车中。
至于剩下的三虎,还有其他猎物,先交于糜芳保管。
待冬猎结束后,让糜芳和他的家奴,全部拉回陈家。
陈平刚要驾车回陈府。却见一行马车。直奔众人而来。
只见为首马车,为罕见的八辕四马车,每匹马,皆纯白无杂色。
其马车之上,置大红麾盖,车角之上,亦镶珠宝金箔,当得富贵豪华。
“吁。。。”
众马相停,众甲士围绕与马车之间,一下人跪伏余地,当那下车之凳。
相继两人,踩着人凳,从马车而下。
其中一人,正是那徐州刺史,最高行政长官,陶谦也。
而另外一人,身材高大,头戴紫冠,面白无须,油光粉面。不知何人。
“来来来,老夫来介绍,这位乃帝都常侍,灵帝之近臣,蹇硕。蹇大人。”
“拜见刺史大人,拜见蹇硕大人。”
众士族子弟齐声高呼,连忙拜见。这可是大人物,只能礼遇有加,不可得罪。
而此刻的陈平,心中却踌躇起来,万千思绪在脑中涌过。
陈平面临着一个难题,那就是对常侍蹇硕,到底是拜,还是不拜。
识时务者为俊杰,陈平是很想跪拜的,皇帝之近臣,十常侍蹇硕,应该万万不能得罪。
但是,陈平刚入陈家时,与陈登说过,他极度痛恨宦官。
如跪拜蹇硕,不仅严重打脸,还毁了以往的形象。
对于苦苦维持的形象,陈平是极度看重的。也正因如此,陈登才会欣赏陈平。
现在的陈登,可算是陈平的直属老板,得罪蹇硕可以,但万万不能让陈登看低。
拜了蹇硕,让陈登生厌,那日后更难混。因为陈平知道,陈登也同样痛恨宦官。
看来今日,必要得罪蹇硕了。陈平挺身而立,如鹤立鸡群般,没有下拜。
先祖的话,识时务者为俊杰,看来今日,要违背了。
“大胆,汝是何人,为何见到蹇硕大人不拜。”
蹇硕身旁的随身军官,怒发喷张,指着陈平,大声训斥。
陈平看着众人,又看着愤怒的蹇硕。哈哈大笑道。
“乡间老者曾言,现今之大汉王朝,朝纲败坏,实乃宦官之罪也。”
“一宦官,不配我陈平来拜,我陈平今世,最唾弃的就是宦官。”
陈平的话,让蹇硕大怒,嘴中发出阴阳怪气之声,指着陈平大骂。
“竖子大胆,竟然诬陷朝廷常侍,来人,将此人给我重重的打,打到他下拜为止。”
也许在宫中积威多年,蹇硕当得是嚣张跋扈。
“慢,蹇硕大人,请勿动气,此人叫陈平,乃吾陶谦部下,大人要打,实为不妥。处理陈平,交给我陶谦如何。”
蹇硕看着陶谦,又怒视着陈平,亦知是在陶谦地盘,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陶谦表情严肃,目光闪烁不定。看着孤傲而立的陈平,当即下令。
“来人,陈平不敬朝廷上官,重打五十军棍,然后叉出围猎场,取消冬猎资格。”
“哼。”
陈平看着蹇硕,怒目而视,被兵卒脱下铠甲,进行杖责。
“啪,啪,啪。”
一道道棍印,伴着鲜血,染红了陈平的后背。陈平紧咬牙关,不发一言,
自作孽,不可活,这是陈平此刻的想法。但是为了将来,这顿打,必须要挨。
看着挨打的陈平,众人无不佩服。
陈登伫立一旁,满意的点了点头。陈家由此忠义刚直之士,无憾也。
陶谦在一旁默默观之,心中亦是深感佩服。
陈平不畏强权,对宦官嫉恶如仇,十分符合陶谦的心愿。
陶谦本是党人一脉,深恨宦官与外戚,看来今后,陈平此子,可加倍培养。
“大人,五十军棍以完。”
“拉下去,再有不敬上官者,皆按此法处理。”
陈平满脸痛苦之色,让蹇硕大为开心,看着对其恭敬的徐州士人,甚为满意。
“噢,这三虎,是何人所猎啊。”
蹇硕环顾了一周,看着被射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