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之地,在战乱之时,自然首当其冲。
况且小沛,城墙低矮,守卫不过百人,更是位于战乱的中心地带。
黄巾之乱爆发的第三天,县城小沛,就被黄巾攻破。
昔日高祖的草堂,以及高祖的遗物,被烧的干干净净,没留下一丝痕迹。
陶谦带着陈平等人,极为恭敬的,参拜了草堂遗址。
陈平更是因为尿急,在傍晚起夜之时,这遗址边上,尿了一泡。
刘邦,早已死了四百多年,大汉以名存实亡。现在的小沛,皇帝都不管,我陈平对其不尊,又有何妨。
告别了小沛,用了三天时间,出定陶,过河东。
到达河东之时,陈平很想拜见那河东卫家,见一见蔡邕,蔡大家,还有一代才女,文姬。
然陶谦要低调行事,陈平亦无任何办法。
陈平只希望,在归来途中,能拜访蔡邕,看一看蔡文姬之芳容。
从河东到陈留,一路无事。但从陈留到颍川,却遭受到敌人的偷袭。
滚木落石,从峡谷倾泻而下,陶谦的两千护卫队,瞬间被打蒙。
一片片惨叫声瞬间传来,各种惨状接踵而现。
陈平反应极快,跳上马车,刺伤马臀,让陶谦与蹇硕,能够快速突围。
敌在暗处,不知那兵马几何。此峡谷,亦对护卫军不利,两千护卫,遭滚木落石袭击,定损伤惨重也。
所谓的天时,地利,人和,没有一样对护卫军有利。如要抵抗,必败无疑。
陈平现在极度紧张,能活着冲出峡谷,成了最大的希望。
但希望很快破灭,在峡谷的尽头,足足两千黄巾军,将峡谷的出口,围堵的水泄不通。
“狗官陶谦,今夜尔等,必死无疑。”
“吾等奉少主之令,定要砍下汝之头颅,为东海郡城之黄巾,报仇。”
黄巾头领的话,让陶谦大怒,亦让陈平大惊。
黄巾军少主,不就是张蝉么。怎么如今,这些残余黄巾,又奉少主之令。
难道张蝉没死。这绝对不可能,要知道他陈平,可是亲手埋葬了张蝉。
“勿要惊慌,执兵御敌,抵挡黄巾。”
陶谦强装镇定,眼中充满恐惧。身旁的蹇硕,更是不堪,早以吓得晕死过去。
回头望去,一片死伤,所带的两千护卫,能战斗的不足二百人。
二百对两千,以一当十,能打过么。
此情此景,陶谦的心在滴血,难道今夜,真的要天亡与我。
“嗖。”“嗖。”
正在陶谦陷入绝地之时,只见陈平拉弓射箭,用快弓之法,直接射向那黄巾头领。
陈平知道,此时只有殊死一搏,再无任何方法。
“陶谦在,你在。”陈珪的话,至今犹在耳畔。
陶谦与蹇硕,绝不能死。两人一死,那陈平将一无所有。
“啊。”“啊。”“啊。”
伴随着三声惨叫,箭矢呼啸而过。
两箭连成线,瞬间射穿黄巾头目的额头。
然后去势不减,先头一箭,插在后方黄巾的头颅之中。
后头一箭,接着洞穿后方黄巾,射死更远的第三人。
两箭三命,一射一排。陈平的大力快射,一时间,震撼了所有人。
“哈哈哈。”陈平仰天大笑,浑身杀气直冒,犹如杀神。
“小小黄巾,竟敢冒犯州牧大人之威,速速投降,不然只有死路一条。”
陈平在为己方造势,亦为自己打气,连续开弓射箭,一瞬间,以射死十余人。
陈平之勇,瞬间激起了己方的士气。亦点醒了陶谦。
只见陶谦拔出腰间佩剑,看着后方的护卫。大声道。
“尔等,皆乃我陶谦心腹之人,如今,乃生死之间,当杀出一条血路,保我无忧。”
陶谦之护卫,对陶谦可谓是忠心耿耿。一时间,纷纷拿出兵器,向黄巾杀去。
刀枪箭弩,盾矛枪戈,直接杀向阻挡黄巾。
“死来。”陈平同样弃了弓箭,一马当先,手拿太牢,冲入敌阵。
必须率军杀出缺口,从两千黄巾面前突围。
屠刀太牢,在陈平手中不断旋转。环刀法将太牢屠刀,耍的舞舞生风。
水火不能进,刀剑不能侵。一时间,陈平单刀匹马,在敌阵中来回厮杀。
“去死。”陈平的臂膀剧烈抖动,将震荡之力导入刀中。
崩刀法,一刀三崩,每崩三百斤,分左中右,三个方向,直接冲杀着扑来的黄巾。
“啊。”“不。”“救我。”
一时间,两千围堵的黄巾,惨叫声四起。化为杀神的陈平,让众黄巾胆寒也。
“嗯。”一杆长枪,直接刺入陈平的腹部。疼得陈平冷汗直流。
“嗖。”又是一支冷箭,穿过铠甲,射入了陈平的右臂。
“吁。”坐下的战马,四条马腿,接连被众黄巾砍断。
“噗通。”陈平重重的摔倒在地,强忍疼痛,挥舞太牢,砍断袭来的兵器。
陈平的确勇武,刀法亦出神入化,能一挡五,一挡十。但抵不五十,更抵不过一百。
陈平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浑身更是鲜血淋漓。
“呀。”阵阵疼痛,让陈平怒吼连连。但疼痛,让陈平的意志,更为坚定。
陈平抽出腰间太阿,放于左手,配合着右手太牢,向前不断冲杀。
陈平不是典韦,亦不是黄巾力士。但陈平知道,必须要冲,只有冲出去,才能活。
终于,在一刻钟之后,陈平率先冲出了峡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