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黄文彦辛苦盘剥来的财物,萧云夕身子又一闪,出现在黄家大宅前院的一颗树荫茂密地大树上。
神识无声扫过,她很快就找到了黄文彦的所在。
嘴角扬起一抹邪肆的弧度,萧云夕跳下树,给自己身上施展了一个隐身术,大摇大摆往黄文彦的书房走去。
一路上,萧云夕发现了不下三波隐藏在暗处的守卫,不过她懒得搭理,直接视若无睹地走了过去,到了书房所在的院子外,附近的暗哨越发密集。
讽刺地笑了笑,萧云夕继续踱着不疾不徐的步子走了进去。推开门,正在写着什么的黄文彦恼怒地抬头骂道:“混账东西,没有老爷的传唤,谁让你闯进来的?”骂人的时候,桌上写了一半的纸已经被他顺手丢进了身旁的火盆里。
呃?
敞开的大门处,除了呼呼吹进来的寒风,哪有半个人影?
黄文彦眉头皱起,起身走向门口,伸头出去四下看了看,确认并无外人,疑惑的摸了摸下巴,想了想,不放心地他还是冲暗处打了个手势,一个全身包裹着黑色衣袍的男子闪身过来,单膝跪地,道:“主子,属下并未看见有外人进入院子,想来是风将门吹开的。”
“退下吧!”
“是。”
重新关好门,黄文彦转身往书桌走去,可是刚转过博古架,就看见一个长得精致可爱的小丫头,坐在自己的书桌上,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惊诧,厚实的棉衣里,已经被一层薄薄的冷汗浸湿。
“你…你是谁?怎么进来的?”黄文彦强制压下心中的惊慌,脚步慢慢往门口退去。
萧云夕没动,只是仍旧用嘲讽的眼神看着他。
“来人!有刺客!”黄文彦一退到门口,立刻高声呼喊,并伸手去拉门把。哪知,不管他多用力,那扇雕刻精美的木门就是没有半分晃动。
垫脚从贴着宣纸的雕花门窗上往外望去,也没有一个护卫前来保护他,就好似屋子里面和外面成为了两个世界,没有人能够听见他的呼喊。
看着不停拍打木门的黄文彦,萧云夕从桌上轻轻跃下,背着手慢慢走出来,一边走,一边道:“我劝你还是别废这个功夫了,本小姐想要困住一个人,还没发现这世上有谁能够逃脱的。”
“你到底是谁?”黄文彦脸色阴沉。
“你不知道我是谁?”萧云夕抬手指了指鼻子,笑笑:“呵呵~你今日不是派了军队前去围杀本小姐和我的家人么?怎么?才这么一会儿工夫,黄大人就忘了?”
“什么?!是你!”黄文彦眼珠子瞪得老大,不可置信地死死盯着已经又找椅子坐下的萧云夕。
哎!性子使然,萧云夕只要能坐,那是绝不愿意站着的人,如果不是躺着和黄文彦说话不太好看,她其实更想试试不远处的那张软和的软塌,看上去就很舒服。
“是我呀!是不是很失望?只是我很奇怪,抄了赵府的是朝廷,你妹妹黄夫人也是自尽身亡,你要报仇怎么也找不到我萧家头上,话说,你和你妈到底是怎么想的呀?难道是觉得我萧家是软柿子,比朝廷好拿捏,所以,才朝我萧家动手?”萧云夕伸手到随身小包里摸了一下,一个红艳艳的水蜜桃就出现在她白嫩的手中,接着咔呲咔呲地当着黄文彦的面就啃起来。
黄文彦死死地盯着萧云夕手中从未见过的大桃子,疑惑地瞄了眼那个看上去瘪瘪的小布包,怎么看怎么不像能放下这么大一个水果的样子?更何况,这飞雪连天的季节,哪里还有这样新鲜的水果?
萧云夕瞟了呆滞的黄文彦一眼,微微撇嘴,心里骂了句‘土鳖!’
“喂!问你话呢?你能不能尊重下提问题的人?”曲起一只手指,萧云夕轻轻敲了敲桌面。
黄文彦恍然回神,一边思考如何脱身,一边还是忍不住思索布包和桃子的问题?
再次扭头看了眼外面的院子,黄文彦耷拉着眼皮,以掩藏眼眸中的情绪,道:“本官身为朝廷命官,如何会做出杀人之事,更遑论调遣军队?小姑娘肯定是找错人了!本官只是一个管理地方庶务的文官,并没有调动军队的权利。”
“嗯。”萧云夕点点头。
黄文彦以为她被自己说服,赶紧说道:“本官不知道小姑娘为何会把本官与你被截杀之事联系在一起,但是,别怪本官没有事先提醒你,像你如今这样擅自闯入朝廷命官的府邸,是要被朝廷治罪的,不过,本官看在你年幼不知事的份上,只要你撤了隔离本官书房的手段,本官就对你既往不咎,你自去吧!”
萧云夕将桃核随手一丢,笑眯眯地拍拍手,站起来道:“呵呵呵~都说文官嘴炮无敌,本小姐本来是不相信的,今日见了黄大人,才知道古人诚不欺我,先前黄大人明明已经认出了本小姐的身份,这一转头的功夫,几句话又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真真是厉害!想必你如今就等着本小姐撤了这隔音的禁制,好方便你出声唤来门外那些暗卫吧?
不过,其实你承认还是不承认,都不重要,本小姐之所以浪费时间和你废话,只是好奇你囤积那么多的金银财宝和粮食是要给谁?”
萧云夕见黄文彦惊恐地又瞪大了眼睛,邪邪一笑,继续说道:“当初赵家也是和你一样,私自开采金矿,囤积了大量的钱财和武器、粮食,你是他的大舅哥,又是和他做着同样的事,所以本小姐好奇呀,到底是哪个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