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有了本国的官员随同监督,也就不怕楚国动手脚,秦御风就与晋国、云国的人一起,回了各自的休息区等候调查结果。
比赛被中断,观赛的众人虽不敢大声议论,但也免不了在下面窃窃私语。
趁这个当口,楚啸卿派出了几位太医给十位选手认真检查了一翻,除了几位手掌有些轻微擦伤外,身体并无其他损伤。
另外,专门管理马匹的御马监,也派了专业兽医去检查那些后来被侍卫制服的疯马,得出的结论是这些马匹果然是被下了一种能够令动物致幻和发狂的药物,只是具体是哪一种药物,御马监的兽医倒没有检查出来,想来是比较生僻的药物。
很快,刘文虎和三国监督官员就回到了场上,看着脸色阴沉焦急的刘文虎,楚国这边的人心里集体咯噔了一下。
难不成,还真的是自己这边出了纰漏?
众人伸出脖子往后一瞧,果然,一个几乎瘫软的中年马夫被两个禁卫军架着拖了过来。
“刘文虎,调查情况如何?”因为听过了楚云夕事前说的话,楚啸卿只淡淡撇了一眼那个瘫倒在地的楚国马夫就收回了目光,脸上的表情纹丝不动,好似那个被抓的人不是楚国人一样。
“楚皇,这个马夫就是下药之人,这可是您大楚之人,现在证据确凿,您打算如何给我三国交代?”
不待刘文虎回话,秦御风派去监督的官员就抢着开口,声音还故意嚷嚷得很大,就怕在场的人听不见似的。
“什么?真的是咱们这边的人?”
“不是吧?我觉得这货应该是被人收买了,不然咱们这边的人又不傻,真要是咱们的人干的,还会留下这么个活口,不会早把他给咔嚓灭口么?”
“就是就是,这货一看就是个贪财的怂包,出卖自己的母国,依我看,应该让皇上以叛国罪将他五马分尸,再诛九族!”
楚啸卿自然也听见了台下众人的议论,微微将手抬起,说话的人立马就收了声。
“秦国大使别心急,既然人已经抓出来了,咱们还是好好审一审为好!这马夫虽然是我楚国人,但是又有谁会这么傻,放着这么大个把柄不处置,还等着别人来抓?秦大使想来也不是那愚笨之人,必定与朕也是一样的想法吧?”
“这…。”秦国大使歪头撇了眼秦御风,见他没有别的指示,也就不再出声,算是默认了楚啸卿的说法。
解决了‘外患’,楚啸卿对着刘文虎递了个眼色,他立刻上前踢了那个马夫一脚,道:“现在本官问你话,你要如实回答,不许有一句假话,否则,不仅你要死,还会累及家人!”
“大人饶命啊,饶命啊,小的不敢了,真的不敢了!那些银子小的也不要了,小的全部送给大人,希望大人饶小的一命啊!”黄三一路恍恍惚惚被拖过来,连现场的情况都没敢看,现在见刘文虎找他问话,本能地扑到刘文虎的脚边,抱着他的大腿哭兮兮想要行贿保命。
刘文虎恼怒地又踢了黄三一脚,道:“放肆!当着皇上和百官的面,公然向本官行贿,你果然是死性不改!”
“什么?!”
黄三被皇上两个字震得脑袋发晕,趴在地上悄悄往高台撇了一眼,只瞄到黄色的御台一角,就吓得三魂少了七魄,又接连朝楚啸卿的方向不停磕头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草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好好回话,朕兴许能够放过你的家人!”楚啸卿冷漠地俯视着黄三颤抖的身子说道。
“皇上饶命啊~皇…”
“再废话,你是真的不顾及九族了吗?”刘文虎粗声粗气地打断黄三的嚎叫。
“草民交代,草民什么都交代,还请皇上放过草民的家人!”黄三再不敢有一丝侥幸心理,一边磕头一边应承道。
“说!”
黄三认命将头抵在地上,结结巴巴地老实交代道:“回…回皇上,昨日有…有一个内侍打…打扮的人,来马棚找…找草民,给了草民一…一百两银子,让草民放…放他进去马棚办事,草民因为贪心,就…就放他进去了,但是草民真…真的没有下药,求皇上明察!求皇上明察啊!”
“你又如何确定那人真的是内侍?不能是穿着内侍服假扮的吗?”刘文虎问道。
“回…回大人,那人面白无须,说话声音尖细,草民长年在御马监下属的马房养马,时常都能见到宫里的内侍,所…所以可以确定那人不是。不是真的男。男子。”
黄三的话一落下,秦御风就站起来阴恻恻的说道:“楚皇,如此看来,这下药之人还是您内宫的人,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受谁指使?想要破坏这四国文学会大会呀!”
秦御风的眼神轻飘飘地从楚啸卿、各位王爷身上飘过,明晃晃地告诉在场众人,他在怀疑包括楚啸卿在内的所有大楚皇室成员。
“四王爷慎言,你这是在挑衅我大楚皇室吗?”定王第一个跳出来驳斥道。
他虽然愿意看见楚啸卿焦头烂额,但是却不愿意自己也被拖进这摊浑水。
“定王这么着急忙慌地跳出来,难不成是心虚了?”秦御风诡异地撇了定王一眼,嘴角微微勾起。
“放肆!四王爷虽贵为秦国王爷,但也不能随意污蔑本王吧,再怎么说,这里也是楚国,你这样的态度是想要掀起两国大战吗?”定王脸色阴沉。
秦御风撇撇嘴,对于定王的威胁一点都不在意:“我说定王,咱们两国的国土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