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皇后被楚啸卿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但是一想到如果计划成功,她就能够成为整个大楚最尊贵的人,生杀大权尽握在手,就立刻平静下来,道“齐国公府是太后的娘家,太后如此关照,不过就是扶持自己的靠山以巩固她在宫里的地位罢了,至于照顾本宫,呵呵呵~~~~~
她要是真的一心为本宫,为何这么多年都未能让本宫登上后位,甚至一度还想要将本宫当做棋子一样地随意丢弃,本宫能够有如今的地位,全都是靠自己得来的,与太后何干?
皇上与本宫东拉西扯了这么多,无非也是转移话题罢了,看在咱们往昔的情分上,皇上只要将玉玺交出来,本宫还能让你多活些时日,否则,别怪本宫不念旧情!”
楚啸卿嗤笑一声,鄙夷道“朕与你有何旧情?如果朕没有猜错,朕如今这般缠绵病榻也是出自你手吧?你当初打着心疼朕的旗号每日给朕送来的补汤里都被下了药了吧?说什么爱慕朕?你所爱慕的不过是朕的身份,而如今你的所作所为也恰好证明了你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满足你自己的私欲罢了!
还有,太子为何不足月就出生了?别用受惊早产那一套说辞来糊弄朕,那日你说朕借着酒意强行宠幸了你,朕虽没有记忆,但是看着床上的落红,只得相信了你。
如今知道你是个满腹诡计,心思恶毒的女子,朕不得不怀疑,太子根本就不是朕的儿子,不然怎么会那么巧,朕去了你的宫里酒水的后劲就发作了?甚至连是否真的宠幸了你都不记得?
你倒是和朕好好说一说,太子究竟是谁的儿子?!”
穆皇后眼中闪过一丝惊慌,结巴着否定道“太太子就是你的儿子,将来大楚的国君,皇上你肯定是病病糊涂了,才会说出这样荒谬地话来!本宫再问你最后一次,玉玺在哪儿?”
“你就死了心吧,朕就算是死,也绝不会告诉你玉玺的所在,我就是要让你那个孽障被天下百姓和朝堂众臣诟病,让他坐不稳这皇位,你别忘了,定王等诸位王爷可一直惦记着朕的皇位,只要给他们一个借口,你和那个孽障就别想安稳地坐在皇宫里,对我大楚的江山指手画脚!”楚啸卿一边咳嗽一边冷冷看着穆皇后。
“你!”
穆皇后神情大变,被楚啸卿气得不知如何是好,这时,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声,在空荡的大殿里响起“妙心,你又何苦和他说这么多?只要让他服下这控心蛊,咱们想知道什么,他都会老老实实的告诉咱们!”
楚啸卿听见这略带熟悉的嗓音诧异地扭头一看,就见一个风度翩翩,斯文俊秀地男子缓缓从暗处走出来,瞳孔下意识地缩了缩“那个奸夫原来是你!”
男子呵呵一笑,摇了摇头对楚啸卿说道“皇上何必说的这样难听,我和妙心不过就是情投意合,彼此爱恋的一对有情人罢了,皇上你娶了她,却让她日日独守空房,过着守活寡般的日子。
你能如此狠心的对她,又怎么能要求她对你忠贞不二?大家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如今成王败寇,皇上的命已经尽握在妙心的手中,你还是对她客气点比较好。”
穆皇后快步走到男子面前,紧张地看了看殿门外,小声道“你怎么来了?我现在还未拿到玉玺,皇儿也还未登基为帝,一切还是应该小心些为好。”
男子摸了摸穆皇后的脸,含情脉脉道“我担心你对他还有情意下不去手,这才特地冒险进宫来助你,怎么,妙心你是怪我了吗?”
“没有,我是担心你。”穆皇后小脸绯红,娇嗔地白了男子一眼。
楚啸卿冷冷笑了笑,道“朕到不知,忠义果敢,一生精忠报国的庆国公,怎么会生出你这样一个大逆不道的儿子,皇甫云纵,你知道自己现在在干嘛吗?你难道真的要为了这样一个蛇蝎女子,将你庆国公满门都拖入地狱深渊?”
皇甫云纵微微一笑,仍旧一派云淡风轻道“皇上如此色厉内荏,难不成还有什么后手吗?妙心刚才说得不错,这整个皇宫的禁卫军都已经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皇上就不要再挣扎了,早些将玉玺的下落告诉我们,你也可以少受些苦楚。
你也不要指望会有大军进京勤王,如今这宫里的消息已经被完全封锁,皇上身患重病也早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根本不会有人想到你已经被软禁,我和妙心不用再多做什么,只要等皇上你龙御归天,我皇甫云纵的儿子就会继承大统,成为这大楚新任的皇帝。
到时候,兵权自然也就到了我和妙心的手中,有了这名正言顺的权利,要收拾几个不听话的藩王,还不是手到擒来?”
楚啸卿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嘴角微微勾起,道“你终于承认太子是你的儿子,根本不是皇室血脉了?”
“承认了又如何?这里就咱们三人,整个皇宫又尽在我之手,难不成皇上还能从床上爬起来告诉别人?就算消息泄露出去又如何?没有证据,谁敢随意质疑太后和皇上都认可的皇储身份?”皇甫云纵气定神闲地负手站在穆皇后身边,鄙夷地看着床上‘虚弱’的楚啸卿。
“哀家敢质疑!!”
突然,太极殿的内室里传来太后愤怒的声音。
穆皇后和皇甫云纵身子一僵,惊惧地回头看去,就见内室靠墙的一排书架缓缓朝两边滑开,本该躺在床上的穆太后,在贴身嬷嬷的搀扶下,满面怒容地大步朝二人走来,楚云夕因为人小,又刻意走在最后,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