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姐姐都叫出口了,看来这个忙我必须得帮啊。”宋怜之媚眼一飞,“说,姐姐我能帮你做什么?”
“今晚再去跟皇帝睡一觉。”
“什么?”宋怜之秀眉扬起,“这……帮的是什么忙?”
元晚河不疾不徐道:“皇帝寝殿的床头有一排暗格,最里边那个暗格的夹层里,有一盒药丸,在那个暗格的上面一个暗格里,有一个上了锁的金盒。劳烦姐姐帮我把药丸和金盒都拿来,然后派你信任的人快马加鞭给我捎来。”
宋怜之皱着眉听完,回味了一会儿,说:“妹妹这意思,是让我去偷皇帝的东西?”
“不是偷,是拿。”
“你觉得我有这个能耐?”
“姐姐能把皇帝都睡到手,还不够有能耐?”元晚河神秘一笑,“姐姐的春药,好生厉害。”
她已经看破了宋怜之的把戏。在宋怜之到达朔都当晚的宴会上,她给元尧敬的那杯酒里确实放了药,却是一种并不及时发作的春药,所以元尧只是燥热了一会儿就没事了。而昨晚的皇子百日宴,宋怜之拿出了药引。
药引,就是她身上的幽香。
其他人闻到这股香味不会有什么反应,但元尧身体里的药种,一下子就会被引燃。
所以他才会情难自禁,被宋怜之轻而易举地睡了,事后还不知道自己是被下了药。
“好吧,这都被你发现了。”宋怜之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你要那两样东西做什么?”
“救命。”
宋怜之愣住,想了想,又问:“会对皇帝不利吗?”
元晚河与她对视了一会儿,答道:“不会。”
“那好,这个忙我帮了。”
元晚河犹豫了一下,又说:“据我的经验,皇帝很少查看暗格,里头的东西丢了,他一时半会应该不会察觉。但是为了安全起见,姐姐还是尽早离开燕国。”
“这我当然明白啦。”宋怜之叹了口气,“唉,可惜了,本来可以在朔都多玩几天,多睡皇帝几觉,为了妹妹你,我牺牲很大啊。”
“以后一定补偿姐姐。”元晚河站起身,“没空多说了,我准备走了,明天早晨,我会在丰县停留,等候姐姐送来的东西。”
“好的啦,我也不一定能成功,但是一定尽力而为。”
“谢谢。”元晚河认真说道。
“好啦,咱俩客气什么呀。”宋怜之轻轻摸了摸她额头受伤的地方,“在外记得换药,留疤就不好看了。”
“嗯。”
华琨走进来,“殿下,行装已经备好了。”
“好。”元晚河阔步走了出去。
元晚河换好戎装走出公主府,正准备上马,天徽殿内侍刘洪坐着马车赶来了。
“公主殿下,这是皇上差奴才带给您的东西。”刘洪双手呈给元晚河一个小锦囊。
元晚河打开锦囊,里面有两粒斩忧丸。
算算日子,后天她必须吃一粒,然后还剩一粒。
按照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一粒撑六七天已是极限。
元尧给她的药量,根本撑不够二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