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一到,众人就收敛了许多,不敢喧哗了。
元晚河把又一根翎箭射进草靶时,没有听见周围的欢呼,她觉得奇怪,举目一望,就看到了在人群中极为显眼的白潞安。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突然像小孩子做错了事被父母抓个正着一样,心中涌起一丝慌张。
她感觉白潞安应该不喜欢她闹腾,更不喜欢她和这十只小狼狗闹腾。
“好了,今天就玩到这了。”她都没心情再看一眼草靶上的胜负,翻身下马,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向白潞安走去。
他望着她,笑容清淡,然后拉起她的手,在众人的恭送下离开。
回到屋里,晚膳已经摆在桌上。元晚河玩得又渴又饿,坐下就准备开动。白潞安却说:“瞧你脏的,先去盥手吧。”
她心说这男人真讲究,她以前就算是拉完屎吃饭也从不洗手,洗了手感觉吃饭就不香了。
不过她还是乖乖起身去盥手,又去卧房把脏衣服换了。走出来时,看见白潞安坐在桌边,沉静地啜着茶水。
她在他对面坐下,他拿起筷子:“吃吧,菜都快凉了。”
这顿饭吃得极安静,两人谁都不说话。元晚河狼吞虎咽,白潞安细嚼慢咽,没吃几口他就放下筷子:“我吃好了,还有些事要去书房处理一下,你慢慢吃。”
刚站起来,他又俯身抹掉她沾在嘴角的饭粒,“慢点吃,别噎着。”
元晚河向他绽放了一个傻里傻气的笑容。
白潞安一去书房,到了晚上都没回来。亥时二刻,书房的掌灯内官前来禀报:“王爷临时有急事入宫去了,让王妃先休息,不必等他。”
这就多虑了,王妃本就没打算等王爷,她玩得太累,早都睡得鼾声震天了。
白潞安一夜未归。第二天元晚河睡醒,才发现了这件事。
她问粉衣怎么回事。粉衣说,昨晚宫里来了人,了几句话,王爷就急匆匆出去了,只来得及让掌灯内官来王妃这里传个话。
“哦。”元晚河打了个哈欠,倒头又睡回笼觉去了。
再醒来,已经快到中午了。粉衣一脸愁容。
元晚河说:“干嘛?我多眯了一忽儿而已嘛,又没死,你不要摆出一副丧脸。”
粉衣说:“王妃,您不担心吗?”
“我担心什么?”
“您昨天就让王爷不高兴了,王爷一夜未归……”
“所以?”
“奴婢都没敢告诉您,昨天宫里来把王爷叫走的人,好像是重萼宫的……”
“重萼宫?”元晚河还是没有参透粉衣的意思。
“哎呀!”粉衣跺脚,“重萼宫里住的是文妃娘娘!”
元晚河一怔,淡淡地:“哦!”
粉衣:“‘哦’?您就一句‘哦’?”
“那还要我怎样?”元晚河摊手,“你作为王妃娘娘的贴身侍女,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把午饭摆好伺候主子进膳,而不是在这里瞎逼逼?”
粉衣万般无奈地摸了摸额头,转身去备膳了。
元晚河吃完饭,又开始觉得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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