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衣吓坏了,赶忙过来搀扶,元晚河把她推开,又弯下腰,再吐。
摄政王王府的正门前,麻雀都不敢久留的森严之地,被元晚河吐了一地。
回到屋里,粉衣端来热水给元晚河喝,她喝了两口,又继续吐。
“王妃,您这是怎么了呀?”粉衣担忧地问。
“符燕绥!肯定是她!在茶里下药了,要把我毒死!”元晚河捂着肚子,痛苦地说。
“啊?不会吧?”
“肯定是这样的!不然她闲着没事请我去喝茶干什么?”元晚河呕得眼泪花子直往外冒,“她早就看我不顺眼了,想把我除掉!完了,我要毒发身亡了!”
粉衣劝慰道:“王妃您想多了,文妃哪可能干这种蠢事,您肯定是昨天吃坏什么东西了。大夫马上就到,您先忍忍啊。”
“我不要大夫!我冤!去把白潞安叫回来!我临死前要跟他喊冤!”
“王妃……”
“快去!把白潞安叫回来!就说我要死了!让他回来见我最后一面!”
“好好好,奴婢这就差人去叫王爷回来……”
白潞安赶回来时,屋里正乱成一锅粥。元晚河蹲在地上,对着一个金痰盂干呕,王府医署的郭大夫和一群奴婢跪着,七嘴八舌地劝她接受诊治。
“这是怎么了?”白潞安一出声,屋里就安静下来。
元晚河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着他。她好难受啊,感觉快把脑子都吐出来了。
白潞安走上前,蹲下来心疼地说:“晚晚你怎么了?”
粉衣在一旁道:“王爷,王妃从重萼宫的品茶会上回来就呕吐不止,我们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大夫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吗?”白潞安厉声问。
“王妃……不让大夫诊治。”
白潞安软了语气:“晚晚,让大夫给你瞧瞧吧,看看是不是什么东西吃坏了肚子。”
“不用瞧,我知道,我要死了。”元晚河悲壮地说,“符燕绥在茶里下了毒,要把我毒死。”
白潞安愕然:“这是什么话?她怎么可能给你下毒?”
“我把你抢走了,她肯定恨死我了,欲除我而后快!我死了,她和她女儿就能独占你了!”
“你在胡说什么啊!”白潞安气得想把这个蠢女人的脑袋按到痰盂里去。
“那为什么我喝了她的茶就开始头晕呕吐?而且她给别人都上了一道茶,只给我上了两道茶!”元晚河理直气壮。
一旁的粉衣在心里吐槽:明明是你喝得比别人都快,所以才给你多上了一道茶的……
白潞安眸光一深,转头对郭大夫说:“来为王妃把脉。”
元晚河还想反抗,白潞安扳住她的肩,把她从地上提起来放在椅子上,“是不是中毒,让大夫先瞧瞧再说。如果真的有人胆敢给你下毒,我非剥了她的皮。”
元晚河抽抽鼻子,这才伸出手,让大夫把脉。
白潞安对粉衣说:“你们先下去,人多嘈杂,影响大夫诊断。”
粉衣就带着几个奴婢退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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