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潞安道:“那幅画本身,就是个很诡异的存在。据我所知,秦麦死的时候,元尧只有八九岁,而画里的元尧看上去都十五六岁了。所以,画里的场景是不可能真实存在的。”
元晚河很疑惑:“那为什么凤观帝要让人画这么一幅画,而且好像还很看重它,把它和军机图一起作为陪葬品……”
“那是你们元家人的事,我可不知道为什么,有可能,在凤观帝心里,秦麦、元尧和你,有着某些特殊的意义吧?所以她把你们四个人画在一起,死后放在身边,算作一种慰藉?”
“随便你怎么推理,反正画里的那个少女不可能是我,我和凤观帝真不熟。”不知怎的,元晚河想象着那幅画,身上冒了一层鸡皮疙瘩。邪乎,太邪乎了,想想那画里头都是些什么——两个死人、一个变态,只有她还算正常人。然后放在阴森森的墓室里,旁边是凤观帝和秦麦的尸骨……呃,呃呃呃呃,不能再想了。
还是想想另一幅画吧。
于是,她问道:“你什么时候把军机图还给我?”
白潞安不料她的话题转得那么突然,而且一下子就扯到军机图那么敏感的问题上。他眯了眯眼,说:“现在就可以还给你啊。”
元晚河也不料白潞安会答应得这么干脆,她把手摊在他面前,“那就拿来吧。”
“你得用母图来换。”
“什么?喂,你要不要脸啊?子图本来就是我的,凭什么还让我用母图换?”
“就得用母图换,不服你咬我啊。”
“哼。”元晚河别开头,那叫一个气啊。这什么人啊,得了子图还想要母图,娶了她的人,还想从她身上算计点什么。
白潞安瞥她一眼,淡淡地说:“晚晚,我娶了你,会倾尽全力对你好,但我不会为了取悦你,而牺牲大陈的利益。咱俩的家庭私事,什么都好说,如果是公事,我不会有半步妥协,你肯定也不会。所以,咱们互相理解吧。”
元晚河目光幽深地望着前方,说:“白潞安,你知道你最让我失望的是什么吗?”
白潞安无所谓地说:“是我的公私分明吗?”
元晚河无奈地摇摇头,“算了,干嘛在娘的墓前说这些。娘,让您见笑了,我们小两口闹别扭,一会儿就好了,您别担心啊。”
白潞安也笑了,搂起元晚河的腰,将她带进怀里。
暖黄色的夕阳照着两个人,在身后投下相依相偎的剪影。
之后几天,两人住在山里的一座名叫“时草院”的别苑。
时草院坐落在山麓冷泉之傍,常日静谧,仿佛与世隔绝的桃花源。白潞安还是皇子的时候,每年来为母亲扫墓时,都会在时草院小住。过去是一个人静听山风吟唱,而今身边多了一个可爱的女人,女人肚里还有个让人心疼的宝宝。
两人在这里过了几天颇为惬意的小日子。
虽然成婚有段时日了,白潞安却成天忙于政事,并没有多少时间陪伴爱妻。如今,大把大把的时间跟流水似的,可以与她肆意挥霍。
他就缠着她,与她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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