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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纵马奔驰在草原上,砍倒一个又一个的恐惧逃窜的目标,在他的前方,一个矫健的身影一直在前,乘坐着一匹雪白的战马,高举着一面猛虎大旗,无人可以挡住他冲锋向前的步伐。他努力的想要超过那旗手,可却总是差那么一点。最后,骑手冲到一片高坡上,将旗帜插在高坡上,转头居高临下俯视着他,嘴角带着不屑的嘲讽,“王须拔,你永远无法超过我。”他嘲讽的说着,满是不屑与张狂,“你超不过我,病猫永远不会变成猛虎。”
王须拔一下子惊坐而起,心脏砰砰狂跳,羊毛毯皱成一团,房间里漆黑一片,敲门声响起。
“大哥!”有人高喊。
“等下。”他惊魂未定,赤着身体,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好半天才终于平缓了许多。起身跌跌撞撞的穿过漆黑的房间,打开门,门外是结义兄弟魏刀儿,以及握着烛台的另两个兄弟宋金刚和甄翟儿两个。
魏刀儿面带急色,几乎迫不急待的道:“大哥,太原来的急信,杨林没有来井陉,他临时改变路线,在太原郊外把队伍分成两部,其中一部份照原计划往井陉而来往河北而去。但他却率一万余兵马改道往北,直奔怀荒去了。”
“这么说我的计划出现问题了。”王须拔揉了揉散乱的头发,“等我穿衣。”王须拔没有直接把兄弟几个让进屋里谈事。而是又关上了门。他一边往回走,黑暗里摸黑点亮油灯,一面开始穿衣。同时脑子里开始想着刚才的那个梦。最近一段时间,这个梦反复的出现,拢的他难以入睡,疲惫不堪。年前在瀛州的那次伏击,他们失败的很惨,手下损兵折将,甚至连他们几兄弟也差点全折进去了。可最后还是折了一个,只有他们四个逃回去。这简直是难以接受的事实,昔日差不多地位的易三。如今却已经成了皇太孙。他本以为自己再没有机会找这个家伙报仇了,却不想,他又得到了一次机会。
他穿上麻衣,然后套上皮甲和黑色的披风。最后拿起环首大刀。临了又往靴子里塞上一把短剑。
故关下的小村庄黑暗而又寂静。
王须拔穿戴整齐与三位结义兄弟出了小院,穿过这小小的村落,天空一轮明月高悬,村前屋后不时有披着斗篷的士兵来回巡逻。
这里是井陉的西面关口故关下小村落,井陉是太行八陉中最重要的一条通道,联通河东的太原和河北的镇定,是秦汉以来的军事要塞、屯兵重地,也是晋、陕、冀三地的交通枢纽和邮递驿站。此地历来兵家必发之地。车不得方轨,骑不得成列的羊肠一线之险。王须拔兄弟接到任务后。立即秘密调集部众到此,准备待易风过了故关进入那一线天险道后,突起伏击,新仇旧怨一起结算。可天算地算,却没算到这个家伙,居然到了太原后又临时变道,不来井陉了。
井陉关为天下九塞之一,极为重要,把守着联通河东河北的重要通道,这条通道的西面关口即故关,东面关口则为土门关,二关合称井陉关。
井陉四方高,中央下,如井之深,如灶之陉,故谓井陉。按原来的计划,待易风过故关入井陉后,立即两头一堵,然后伏兵在最险要的地段袭击,置易风于死地,让他插翅难飞。
故关的城墙蜿蜒曲折,墙高三丈,宽丈许,用石灰粘土灌浆坚实而成,实固形危,雄奇壮美,城周的山峰上筑上墩台烽火台,可俯眺周边。关城内辟有箭道,平时官兵走马射箭之所。城外设有教场,整个故关还辖有八个口隘戍堡,南黑山、恶石口、黄安岭、十八盘、达滴崖、黄沙岭等,故关还有许多庙宇,并驻有许多并州府兵马。
不过王须拔四人一行畅通无阻的出入通行于这重要军事重地,值守的镇戍士兵没有一个阻拦,孰视无睹。
四人一路到达关城中心,经过一队全副武装的守卫后,进入一个石厅。
萧摩诃一身软甲站在厅中背手踱步,王须拔一见他如此模样,便知事情很麻烦。
领路的侍卫在厅门止步,高声报喝,“禀报参军,人已带到。”
“让他们进来。”萧摩诃喊道,声音中透着股疲惫。
厅里中央生着一个很大的火盆,炭火烧的正旺,让屋中充满一种阴沉的红色光芒。屋内的温度很高,高的让人燥热难耐。厅中不止萧摩诃一人,除了他站在厅中外,厅里还有几名披甲的武将,王须拔兄弟四个都认识他们。有并州总管府的兵曹裴文安,原大将军现改为护军的余公理、綦良、刘建、钟葵、茹茹天保五员并州府的五虎上将。裴文安正把玩着一把短剑,而余公理则坐在胡椅上闭目养神。綦良拿着个酒袋一点一点的慢慢喝着酒,钟葵和刘建两个则在下着一盘棋。
虽然每个人都很淡定的样子,可王须拔依然感受到屋里的一股子烦燥,一股子不安。
“王将军。”萧摩诃看到他进来,打着招呼,但脸上没什么客气。他开门见山,“想必你已经知道了,那人突然改道,改走忻蔚北上怀荒了。我们被弄了个措手不及啊,原计划完全没用了。”
王须拔听到那声王将军心里还是很满足的,杨谅当初招安他们时,也给了他们一个将军头衔,不过只是个九品的偏将军,有还不如没有。不过这次杨谅再次召集了他们,交给他们这个任务,直接就先给了一个将军的许诺,这可不再是原来的那些将军了,而是真正的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