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好好好,你来你来,咳咳咳咳!”这小祖宗,性子犟得很,倔驴一般,给他棉袄他也不穿:“呼——”
罗伯也很生气,罗伯一气之下,就走了。
当然,方殷知道,没完。
不一时,拿来几件换洗衣服,单衣衬里,布袍一件,方道士的。
方殷也不说话,木头一样戳在门口儿。
罗伯也不言语,自将衣物往他身上一搭,又走了。
不一时,端一托盘,两个馒头,一碟咸菜,稀粥一碗,还热乎着。
方殷别过头去,看也不看一眼。
一老一少,赌气一般,罗伯也不瞅他,自顾放下托盘,又走了。
罗伯再也没有回来。
半晌。
“罗——伯——”方殷极为无奈,罗伯七十多了,脾气还像个小孩:“喵儿——喵儿——”那是猫叫,尽管方道士适才看见了很多只mī_mī,可那大的也有小的也有不大不小的也有,就是没有老的:“罗——伯——”方家太穷了,野猫也嫌弃,穷到就连一只老鼠也没有:“吱儿!吱儿!吱吱吱吱!喵呜——呜嗷!”这又改成老虎了,尽管方道士适才看见了许多只母老虎,就连叫春姑娘那些的巨型母老虎都有,可那,没办法,左右无计可施:“咳!”
只一声咳,风平浪静。
是方老将军。
罗伯一溜儿小跑,乖乖溜回房里,上床,睡觉。
方殷听到了,方殷耳力灵敏,眼力同样敏锐,罗伯是老了。
自始至终,罗伯都没有看到他身上的抓痕,以及脸上,流下的眼泪。
以及满心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