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究竟,很简单,用宿道长的话来说就是,交友不慎。
这是说的慕容公子。
最好的办法就是,与之绝交,最好干掉,是为趋吉避凶消灾解难之不二良方。
这是说的方道士。
因为方道士这个人,命犯天煞孤星,注定一生悲惨,不可以有家人,不可以有朋友,近之大有晦气,心须速速远离。
宿道长是这样说的。
老夫子也完全赞同。
事实如此,和方道士接触过的人,越亲近的,就越倒霉,比如说无禅和尚。
慕容公子主动找上了他,也就是主动找罪受,找苦头吃,主动找死。
而面相,就是明证,这下病根找到了。
自打那日见你……
“原来如此。”慕容公子叹道!
可惜方道士不在这里,要不然慕容公子就会当场和他绝交,或者立刻将他干掉!
绝对不开玩笑!
喝了一杯酒,还剩三杯酒:“小慕容,接着分。”
“我不明白,他已经够可怜了,为什么你们还要那样说他。”慕容公子,感慨说道!
“你说过,一切皆有可能。”宿道长笑道。
“我不明白。”慕容公子,摇头说道:“我不明白。”
“未来并非不可预知,比如那片云。”宿道长指着天边,说道:“推窗遥看云遮月,山雨欲来风满楼,明天是会下雨,你又看到了么?”
那片云是红的,黑红。
慕容公子观望半晌,道:“也不一定。”
“未来之事可以预知,风动必定波浪起,但有变数。”宿道长指向篓中,说道:“比如这块冰。风也吹不动。”
“我明白了。”慕容公子思量半晌,展颜一笑:“还是喝酒,我再来分。”
聪明人,自是不必多说。
只说一样。但凡算命,前事他便算得再准,后事你也不能尽信。
变数就是生中的死,变数又是死中的生,是无中的有,又是有中的无,是所有也是唯一,是可能也不可能——
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
还是喝酒。
也不好分。
“这一杯,给沐掌教——”
“哈哈哈哈哈!”沐掌教龙行虎步而来。大有气吞山河之势:“一杯酒,换一条命,值了!”
说话要喝,给他拦住:“和一百零八。“
且不说,沐掌教给他一指定在树下两个时辰是有多么生气。主要是,这一杯酒乃是沐掌教用命换来的:“吱叽!”
一百零八举手,同意!
酒很香,香得要死,一百零八早就馋得不行了!
而之所以矜持再三,迟迟没有过来抢着喝,那是因为一百零八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那马精既然是青云变的。那么青云又是谁个变的呢?
“和青云。”慕容公子笑道。
“噗噜噜!”青云打一响鼻,甩甩尾巴,根本就不屑一顾!
“为什么?”沐掌教顶着一头大包,瞪着两只虎眼:“我需要一个解释。”
“因为本来有你一杯,一整杯,但你带了一个人来。所以一杯酒也没有你的,所以只能委屈一下青云和一百零八了。”
这话,一般人是听不明白,但沐掌教不是一般的人:“甚么乱七八糟!真是岂有此理!师弟——师弟——长廉师弟——你快过来评评理!”
吕道长来了。
提着一把剑。
拉着一张长长马脸,用剑指着沐掌教:“存真呢?你不是说存真回来了么?”
真正生气的是吕道长。
因为沐掌教运气冲开穴道以后。直接就去找他的师弟吕长廉了:“哈哈哈哈哈!这下怕了罢!”
“晚辈于慕容,见过吕真人。”慕容公子起身,恭恭敬敬施礼。
这是一计。
便他能一剑挑了上清,也非这长脸老道之敌:“于慕容?慕容公子?你来作甚?”
“晚辈代方殷,来孝敬您老一杯水酒。”慕容公子奉上一杯酒,恭恭敬敬道:“并传一句话,一切安好,师父放心。”
水酒吕道长没有接过,但是瞬间潮湿了眼窝:“好,好,师父放心,放心……”
师徒一般,常自惦念,什么样的酒吕道长都不稀罕,但有这一句话就足够了:“酒水就免了,这样,你把这,还有这,带回去给他……”
这,是一个包袱,里面装的衣服鞋袜,吕道长一针一线亲手缝制。
这,是那一柄剑,也是吕道长在仙剑阁亲手挑选得来,名曰游子。
“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沐掌教,又自哈哈大笑:“他不喝,我来喝,一整杯!本来就是我的!”
没人理他。
“不好。”老夫子皱眉道:“小道士的武功,现下还不到火候,钧天自有钧天的道……”
“闭上你的嘴!”岂不知,这下捅了马蜂窝:“甚么化简为繁!甚么举重若轻!那么重的一块破铁条子存真他能够使得动么?那么小的一个孩子你让他抻到了筋,万一一下子磕破了头怎么办?我早就说过那样不成不成你又非得由着他,他又知道个甚?他又知道个甚?你不心疼他我还心疼他了,早该就让他把那把破剑扔了还是用这……”
慕容公子怔住。
那人是夫子么?
夫子老脸一红,自觉面上不挂,还嘴道:“这不是心疼不心疼的问题,说到这武学之道么,若老夫我自认是天下第二,那么就没有人敢认那天下……”
“我学还是他学?你教还是我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