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虽说原谅了花儿,但很明显心里的气还没消。
但又觉得不对。
朱招娣也想不出哪里不对,只觉得一股子淡淡的香味传来,打了个哈欠睡的深沉。
朱花儿虽气恼,伤心,但也睡了过去。
朱小紧紧捂住自己的鼻子,在听到门吱嘎一声后,有人走了进来。
她闻到了熟悉的气息,顿时眼角一涩,轻轻的松开手,让自己也陷入昏睡之中。
荀沐阳走到桌子边,伸手拿起了小布包,连打开都不曾,伸手摸出自己的帕子,又拿了一样东西包在里面,放在桌子上,迈步朝外面走去。
走了几步,又回头走到床边,看着双手放在脸边的朱小,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不过这次却是轻多了。
捏了之后,拇指指腹轻轻的摩挲了几下,感觉到指腹下的细软滑腻,荀沐阳站在原地好一会,才出了屋子,顺手关上了门。
飞身出了朱家。
一手还捏着郑怀远送的东西。
“公子!”莱菔端着麻雀肉连忙迎了上来,“公子……”
“偷吃了?”荀沐阳问。
“没呢,奴才不敢!”
“量你也不敢!”
荀沐阳说完,接过碗端着往山上而去,到了一出悬崖,随手见手里的小布包一丢。
那重的钗子直线落下,那小布却被风吹气,在黑暗中打着转,最后被勾在了树枝上。
到了山中小屋,荀沐阳让莱菔去热麻雀肉,又自己去弄了酒来,等着莱菔把麻雀肉端上来。
一手端着酒杯,看着自己的手指。
他为什么就心软了呢?
说什么让她去飞,让她去成长,他就应该把人养在身边,这不才出去一日不到,就跟人勾勾搭搭,还送那人麻雀肉。
而他怕是早已经被她抛之脑后。
莱菔端着麻雀肉进来,见荀沐阳那深思的模样,轻轻的唤了一声,“公子,热好了!”
荀沐阳闻言回神,看着莱菔微微发呆,然后坐直了身子,一边吃麻雀肉,一边喝酒。
莱菔立在一旁吞了吞口水。
“自己去拿双筷子,拿个酒杯!”荀沐阳漫不经心道。
莱菔得令,立即便去了,“是!”
很快拿了筷子、酒杯回来,跪着荀沐阳跟前,也倒了点酒,夹了只麻雀。
“嗯,好吃,这味道可真好,公子,不如奴才明日下山去看看小小姑娘吧!”
“……”荀沐阳没有言语,只是一口一口喝着酒,偶尔吃上一口麻雀肉。
莱菔吃了四五只,就不敢在继续吃了。
倒是坐在一边,倒了酒小口小口的抿着。
“公子,您为什么让小小姑娘走了呢?留在山里多好,奴才知道,只要您肯开口,小小姑娘一定会留下来!”
“未必!”荀沐阳淡淡出声。
那小丫头孤傲的很,强留下只会叛逆,又何必惹她不快,自讨苦吃。
“……”
莱菔是不太懂的,不过也不敢多问,主子的事情,他一个做奴才的,随口说两句就好,多了不能再说。
荀沐阳看着碗里的麻雀肉越来越少,眉头微微一蹙。
他已经有些微醺,到底最后还是给吃了。
慢慢起身,进了内室。
脱了衣裳进入了温泉池,脑海里莫名的想起了朱小也曾在这温泉池泡过,更想到那个时候,她上身什么都没穿,就那么靠在他怀里,身上的皮肤又白又嫩。
稍微用点力就会发红。
荀沐阳将自己整个人沉入温泉池中,好一会才慢慢的起身,拉了衣裳套上,慢慢的进了寝房。
歪在贵妃椅上,漫不经心的整理着自己的头发。
他忍不住想,如果有一天,朱小站在他身边,细心、认真的给他整理头发,会是什么样子?他又会怎么做?
或许是分离,让他将某些深埋的感情都挖掘了出来,然后一个人在此,夜深人静的时候,细细的探寻。
越想越觉得形单影只中带着苦涩,又带着些相思的欣喜。
“呵!”荀沐阳轻笑出声。
又轻轻的叹出一口气,闭上眼睛,似睡着了。
郑怀远被打的有些凄惨,不过好在都是外伤,一身伤痕,跌跌撞撞回到家里,可把郑家人吓了一跳。
“怎么了这是?”郑母急切的问。
“没事,摔了!”
“……”
郑怀远说完,便进了自己的房间。
一身脏污倒在炕上,瞪大眼睛看着屋顶,想着今晚这一顿打。
他甚至连人都没看清楚,就被打的满地找牙,曾经自傲的力气,这瞬间压根使不上。
“呼!”郑怀远轻轻的呼出一口气,起身去打水清洗身上。
郑母想问几句,但她知道这个小儿子素来又自己的想法,加上他马上要去参军,更舍不得多问。
天还没亮,朱家就闹了起来,以前很少早起的卢氏,竟早起煮早饭,朱老头难得的坐在一边烧火。
就是朱金枝、朱金宏也起来了,更别说朱二郎。
朱二郎等天一亮就出去抓麻雀,朱金枝、朱金宏跟在他身后。
“二叔……”
朱二郎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你们跟在我身边做什么,自己找地方抓麻雀去啊!”
“二叔,我们不会!”朱金宏小声道。
“唉,来我教你们!”
朱二郎耐心的教着两人。
这抓麻雀也简单的,也不用特意教。
很快姐弟两个就学会了自己抓麻雀,朱二郎才自己去抓。
朱花儿、朱招娣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