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先去剁芭蕉。
卢氏慢慢吞吞的走来,站在一边漫不经心说道,“你也别怪我狠心,既然你爹说,以后喂猪、喂兔子的活由你们二房来做,你自个亲娘一大早就跑的不见人影”
朱小闻言,用力把剁猪草的刀钉在板子上,抬眸看着卢氏,“你有没有想过你会老去有没有想过你这么恶毒的样子,要是被我爹看见,他会如何想你有没有想过,你这副德性,要是传出去,你那宝贝幺儿的名声会不会有损若他考上秀才,再往上是举人,据说考上举人,就可以做官了,但如果圣人知道他有个你这般恶毒、自私的娘,会不会不给他官做”
“你胡说”卢氏尖叫出声。
恶狠狠的瞪着朱小。
这出这样子的话来。
怎么敢诅咒她的宗宝。
“我有没有胡说,你如果不懂,那等你宝贝幺儿回来,你问问他我说的可对如果你以后再对我冷嘲热讽,再苛待我们姐妹三个,我就出去说,说你恶毒、自私、阴狠手辣,你口口声声说我娘生不出儿子,却弄得她几次小产”
“我没有,你这小贱”
朱小听到卢氏的咒骂,快速把跺猪草刀拿了起来,忿恨的对着卢氏。“你没有到时候闹起来,谁会信你,加上有隔壁婶子的作证,说你是个老虔婆,你说说看,你的名声会不会坏掉,你宝贝幺儿会不会娶不到媳妇”
朱小拿着刀一步一步走向卢氏。
吓得她魂飞魄散,“你这个疯子,疯子”
快速跑了出去。
是被朱小手里的刀吓住,也是被朱小的话吓住。
朱小拿着刀站在原地冷哼一声,“恶毒的老虔婆,总有一天,老天会收了你”
转身继续剁芭蕉。
朱二郎站在暗处,眸子沉沉。
原来这才是他娘的真面目。
他的女儿原来这么强悍都是被逼出来的。
朱二郎没有说话,而是去背了菖蒲去了张大夫家。
朱小、朱花儿一起喂了猪,然后去喂了兔子,背着背篼出门打猪草。
朱金枝为了钱,偷偷去二房,扶着朱招娣去方便了一次,又喂她喝了点水。
“金枝姐,谢谢你”朱招娣虚弱道。
朱金枝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不用谢我,我依旧讨厌你们,我是为了钱”
朱金枝说完,快速跑出屋子。
朱招娣躺在床上,微微勾了勾唇,苦涩一笑,朱金枝为了两文钱,都能忍着对她的讨厌过来照顾她,而她的亲娘,却一大早便不知去向,把她一个人丢在家中自生自灭。
她是否知道,她憋的难受时,自己一个人强撑着起来去了茅房,回来直接晕在了炕边,那种天昏地暗的感觉,真真太难受了。
“呵”
朱招娣轻笑,眼眶发红。
对这个亲娘,真的没有丝毫的希冀了。
却说赵氏,从父女三个离开,她喂了猪,站在院子里朝朱招娣屋子看了看,便回了房间,开始换自己的衣裳,再把几块布料包起来,拿了银钱快速离开。
到村口的时候,她想买点东西,但想着娘家那边也有铺子,便加快了脚步。
到了赵家屯,赵氏先在村口铺子买了一百文钱的糖,又给自家老爹买了一坛子酒,这酒可不便宜,足足花来了五百文,她虽心痛,但到底还是忍着买了。
回到赵家。
由于她很少回来,家里人虽诧异,但看她拿出来的礼,还是高兴的接待了她。
她那两个嫂子、两个弟媳妇,对她也瞬间热情起来,拉着她嘘寒问暖,笑眯眯的让她觉得,这钱花的值。
只是她千算万算,没想到她大姐也会回来。
虽是姐妹,但她和大姐芸娘感情却极其的不好,从小就争吵不断,后来嫁人几乎也不来往,一是芸娘瞧不上她,她也嫉妒芸娘嫁人后比自己过的好,且越来越好,还生了两个儿子。
“爹、娘”赵芸娘快三十六七左右,有着妇人的明媚、爽朗,说话、做事都极其利索。
这次回来,带着她的大女儿方秀丽。
原来是方秀丽定了亲,男方是县城有钱人家少爷,如今在书院读书,马上就要考秀才,和她大儿子还是好友。
家中在县城有五间铺子,乡下百亩良田的庄子就有三个,还有两个织布坊,方秀丽嫁过去,就是妥妥的少奶奶。
这次回娘家,也是大包小包,光是酒就好几坛,还不是她在村口买的低等货,而是县城买的,至少一两银子一坛。
有点钱就显摆,有什么好显摆的。
赵氏去看坐在一边,被娘拉着手嘘寒问暖的方秀丽,长得确实好看,面色红润,一身粉色的衣裳,衬得她越发的肤白貌美。
“”
赵氏心里难受,像被猫抓了一样。
赵芸娘坐在一边,看着赵氏的模样,心中冷笑连连。
人这一生,能做姐妹,得修几辈子才有这么一次,忘了前尘,不知将来。
是以小时候,她对赵氏是极好的。
但,赵氏这个人,蠢笨如猪便算了,还自私自利,你对她好,她觉得理所应当,还嫌弃、抱怨你对她不够好。
若面对恶人,她便一点不敢反抗,妥妥的全部受了。
小时候她们争吵不断,还打过一次,至此她只当没有这个妹妹,对赵氏也不闻不问。
今日若知道她回来了,打死她都不来。
“娘,我累了,先去休息片刻”赵芸娘站起身。
“好,好,你去休息吧”赵母连忙出声。
等赵芸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