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明一听不禁忙道:“难道我亲自来借,你也不肯?”
云霄则道:“非是不肯,恐怕一时失了,追悔何及!兄长下山惹来杀劫。已是不该。如今再生嗔痴执念,何苦由来?总来兄请回山,不久封神在迩,何必太急!”
赵公明顿时摇头叹了声:“一家如此,何况他人!”
说罢,赵公明遂起身拂袖作辞,欲出洞门,十分怒色。正是:他人有宝他人用。果然开口告人难。
“兄长!”琼霄和碧霄见赵公明气冲冲离去,不由焦急的飘然落下云床。准备去追。
见状,云霄不由轻喝一声道:“二妹,三妹,不必追了!”
闻言脚步微顿的二人,转而看向依旧高坐云床之上的云霄,碧霄顿时忍不住当先开口道:“大姐,兄长难得开口相求。我们可是一体同生的亲兄妹,岂能不帮他?”
“若是借金蛟剪和混元金斗给他,不是帮他,是害他!”云霄不由微恼的皱眉喝道:“二妹,三妹,你们怎么还不明白?如今是封神大劫之中,准圣之下尽在劫中。兄长纵然修为非凡,已是大罗金仙后期修为。可是,若是一意孤行,在大劫之内,终究难免死劫,去那封神榜之上走一遭。”
碧霄听的哑然无语,而一直显得沉默的琼霄则是抬头看向云霄淡然开口道:“大姐,你根本不了解兄长。就算我们不借宝物给他,他也不会就此罢手回峨眉山的。如此,没有宝物傍身,兄长必然为阐教、造化门下所害。大姐自拜入造化门下,多在蓬莱仙岛静修,与我和兄长三妹少有往来,只怕情意早已浅薄。兄长之性命,在大姐眼中也没有造化门下一个门人重要。大姐不愿相助,小妹无法勉强。但金蛟剪乃是老师通天教主赐予我的宝物,我要借谁,大姐也管不着!”
话音未落,琼霄便是已经闪身离开了三霄洞。
“大姐,二姐只是一时意气之言,你不要放在心上!”看着因为琼霄的话而面色泛白、玉手紧握的云霄,碧霄不由忙开口道。
看了眼碧霄,云霄不禁苦涩自嘲一笑道:“三妹,你也在怪我吧?”
“大姐!”贝齿轻咬了下嘴唇的碧霄,不由道:“不管怎么说,我们都不能看兄长遭难而不管不顾。咱们兄妹一体,何分其他?”
听着碧霄的话,侧头美眸微微泛红的云霄不由一叹道:“罢了!”
且说赵公明跨虎离洞,行不上一二里,在海面上行,听后面有人叫道:“赵道兄!”
赵公明回间看时,一位道姑,脚踏风云而至。怎见得,有诗为证,诗曰:髻挽青丝杀气浮,修真炼性隐山丘。炉中玄妙超三界,掌上风雷震九州。十里金城驱黑雾,三仙瑶岛运神飚。若还触恼仙姑怒,翻倒乾坤不肯休。
赵公明看时,原来是菡芝仙,不由施礼道:“道友为何相招?”
菡芝仙则是笑问道:“道兄那里去?”
赵公明把伐西岐失了定海珠的事说了一遍,转而又道:“方才问俺妹子借金蛟剪,去复夺定海珠,她坚持不允,故此往别处借些宝贝,再作区处。”
菡芝仙一叹不由皱眉慨怒:“岂有此理!我同道兄回去。一家不借,何况外人!”
赵公明正自犹豫,忽听得远处悦耳呼喊之声:“兄长慢走!”
“二妹?”看琼霄飞身而来,赵公明不由有些意外。
飞身上前,和菡芝仙见了礼的琼霄,便是翻手取出了金蛟剪递给赵公明道:“兄长,你把金蛟剪拿去,逼那冰灵仙子交还二宝便是。兄长,千万不可造次行事!否则。兄长只怕会惹来杀身之祸,兄长谨记!”
“二妹放心,待得为兄夺回二宝。出得这口气,定速速回转,将金蛟剪还与二妹!”赵公明不由惊喜的忙伸手接过。
“到底是一家兄妹!”菡芝仙在一旁看的不由笑道:“赵道兄,吾八卦炉中炼成奇珍,不久亦至。”
赵公明忙欣喜道谢,别了菡芝仙、琼霄,随风云而至成汤大营。
旗牌报进营中:“启太师爷:赵老爷到了。”
闻仲不由惊喜忙迎接入中军坐下。正是:入门休问荣枯事。观见容颜便得知。
中军帅帐之中,闻仲忍不住急忙问道:“师叔可借的宝物来?”
赵公明不禁自信一笑道:“已往三仙岛吾妹子处,借的二妹琼霄仙子的金蛟剪来。明日务要复夺吾定海珠。”
闻仲大喜。设酒款待,三阵主相陪,至晚间方散席。
次早,成汤营中炮响。闻太师上了黑麒麟。左右是邓、吉、张、陶。
赵公明跨虎临阵,恼因燃灯丢了二宝,故而专请燃灯答话。哪吒报上芦篷。燃灯早知其意‘今公明已借金蛟剪来’不由对玉虚门下众人道:“赵公明已有金蛟剪,你们不可出去。吾自去见他。”
燃灯说话间,看了眼面带淡笑不言不语的水冰灵,无奈遂上了仙鹿,自临阵前。
赵公明一见燃灯,顿时忙道:“你将定海神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