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的马蹄声,溅起烟尘滚滚,在官路之上好似一条土龙滚滚前行。
数十骑护着一辆马车快速前进,为首六人皆是一身将军铠甲,正是六大御总兵。
“停!”当先骑马而行的周青挥手示意众人停下,眉头微皱的看向前方那背对着自己等人静静而立的一道身影,忍不住喝道:“什么人?敢拦我等去路?”
那一身深青色长衫之人转过身来,正是面带淡笑的青竹:“周将军,这才分别多久,就不记得旧人了吗?”
“是你?青竹,你怎么会在这里?”周青看清楚青竹的样子,顿时惊讶不已。
缓步上前的青竹,则是含笑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小玉瓶递给了马上的周青:“此乃云翁为薛元帅亲自炼制的调养身体的药丸,劳烦你将之送给薛元帅。”
“哎!青竹大哥,是你啊?你什么时候来到长安的?云爷爷也来了吗?”拉开车帘的薛金莲,看到青竹顿时美眸一亮的惊喜忙问道。
青竹转而看向薛金莲略微拱手笑道:“金莲小姐!我和云翁、灵韵、青渊有事来长安一趟,他们现在都在长安城中呢!”
“啊?你们怎么都来长安了呢?以后我想要见你们,岂不是很难见到了?”薛金莲一听顿时意外而又有些失落的道。
青竹则是淡笑道:“金莲小姐,有缘自会相见的。也许,要不了多久,咱们就可以再次在长安相见了。东西已经送到,青竹告辞了!”
说完,青竹便是直接让到了路边,同时对众人含笑微微拱手作别。
车帘落下,薛仁贵在昭阳的相扶下微微撑起身子,拉开一侧的窗口帘布向外看去,便是看到青竹转身向着长安方向走去。好似缩地成寸般,身影飘忽,很快便是消失在了道路的尽头。
“嗯?”双目微缩,神色动容的薛仁贵。不由转而看向柳银环、昭阳和薛金莲正色道:“这青竹到底是什么人?你们和他是怎么认识的?”
薛金莲一听忙对薛仁贵说了起来,一旁的柳银环和昭阳也是帮忙说着。
听着她们的一番叙述,薛仁贵不禁微微松了口气点头轻声自语道:“原来如此!他们并不是一般人啊,来历绝对不简单。”
“爹,你看,这是青竹送来给你调养身体的灵药,你试试看,”薛金莲将之前周青送来的小玉瓶递给了薛仁贵。
好奇接过,打开玉瓶,闻着其中散发出的奇异馨香。薛仁贵不由目光闪亮的点头道:“的确是难得的灵药,炼制只怕用了不少的珍贵稀奇药材。”
“哎!”转而薛仁贵却是轻叹一声,神色略显复杂的盖上的玉瓶的盖子。
薛金莲见状不由蹙眉道:“爹,怎么了?你为什么不吃这灵药呢?”
“那青竹之前所说的话,你们不觉得另有深意吗?”薛仁贵轻声问道。
柳银环和薛金莲母女相视一眼。却是有些不得要领。
倒是一旁的昭阳美眸微闪的若有所思道:“相公,你青竹的意思,应该是说要不了多久你还会到长安去的。而你如今没了爵位,只是平民,恐怕你也不想再去长安。而且皇帝已经剥夺了你的一切,也不会再召你去长安。如此,只有一种情况了。那便是皇帝还需要你帮他打仗,要召你前去统兵。”
“这么说,岂不是又要有战乱了?”薛金莲大眼睛眨了眨,惊疑问道。
柳银环一听也是回过味来,不由蹙眉不满道:“皇上难道只有需要相公了,才会想起相公吗?”
“哼!兔死狗烹。鸟尽弓藏,那些帝王莫不如此!”昭阳冷哼道。
薛仁贵则是双目微闭的靠在车厢内,默默不语。
转眼又是三载过去,北蒙山,山间凉亭之内。一身白袍的陈化正负手而立,默默望着那万里山河。
“仙尊!”意气风发、飘然若仙的紫阳老道来到了陈化身后。
缓缓转身看向紫阳老道的陈化,不由笑道:“呵呵,紫阳,恭喜你了,终于渡过第九次散仙劫,得证金仙。怎么样,如今感觉如何?”
“若非仙尊相助,紫阳也无法脱胎换骨,”紫阳老道对陈化感激不已。
同时,成为金仙的紫阳老道,在陈化的相助下得以暂时留在祖星,也使得紫阳老道更觉得陈化深不可测。即使紫阳老道如今金仙修为,依旧丝毫看不透陈化。
“紫阳,你猜猜,我找你来干什么?”陈化淡笑问道。
紫阳老道闻言一愣,旋即便是苦笑忙道:“仙尊,我猜不出,还请您明言。”
“薛仁贵又有了一个儿子,”陈化面带莫名笑意的对紫阳老道说着:“此子颇为不凡,天赋异禀,并不弱于他的兄长薛丁山。我有意,让你收他为徒,好生教导!”
“哦?”紫阳老道惊异的看了眼陈化,旋即便是目光微闪的一笑道:“仙尊既然这么说了,那此子将来自然会有一番不俗的成就。贫道能收得如此一位出色的弟子,也是幸事。这个弟子,贫道收了。”
陈化则是挑眉笑看向紫阳老道道:“你愿意收,人家只怕不一定会给你教啊!紫阳,怎么才能收得这个弟子,可全看你的了。行了,赶紧去吧!否则,万一被人捷足先登,你可要后悔了。”
微微愣了下的紫阳老道,便是忙对陈化拱手告辞,匆匆离去了。
看着紫阳老道离去,微微摇头一笑的陈化,便是看向西方天际道:“玲玲,咱们在北蒙山也呆了好几年了,该出去转转了。”
“化哥哥,你想去哪儿?”不知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