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轻描淡写的一挡只让厉云寒暗暗佩服郭澈还有点本事,却让右手震得发麻的郭澈暗然心惊:这年轻人最多只有二十有余的年纪,修为怎么会如此精深,看样子已经有了武者九阶的修为,不过对于我这武师一阶的人来说,依然可以轻松化解。
郭澈这等修为又怎么能看出其中的端倪,厉云寒体内不但有九霄剑灵寄宿,还不时融合着剑灵中无尽的力量,再加上莫逸阳的五元正魔决,无时无刻不在强化着他的身体。
这时,郭澈突然一改先前的被动,先发制人:这小子修为不凡,但是在临敌经验上似乎还是个新手,不如先一步采取主动,杀他个措手不及。
只见摄魄钩舞来,云寒左躲右闪躲开了前两次的攻击,长剑竟然脱手而出,场上观众不免一声惊呼。唯独裹着脏毯子的年轻人非但不见半点慌乱,反而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自言自语说道:“确定了,郭二爷必败无疑。”
听到年轻人这么一说,围观群众不免议论纷纷,但是正有好事者想多说几句话,托收得长剑却如同有了生命一般,闪烁着寒冰耀眼的白色,飞游在云寒和郭澈之间。
&宗的内功心法?虽然知道这小伙子功夫修为不俗,但怎料竟然是玄门道宗的门人……”年轻人心中一凛,却没说出口,裹住他上半身的脏毯子空隙开的更大了,从中依稀可见他眼中透射出的微微红光。
&么!”郭澈不防厉云寒有此一招,眼见仙剑的剑身直往身上招呼,慌张之下,竟然将最强的钩剑合一以十成力用了出来。
土黄色的钩剑强势袭来,感受到郭澈猛招的压迫感,之前轻敌的厉云寒总算不敢保留太多的实力,变招成道宗中水元力中的一招——舞月剑决。经由莫逸阳的改良,对厉云寒这种无任何元力的人来说,更容易发挥出其威力。
无数的剑影在厉云寒的操控下,幻化成一条条凶猛的白龙直逼郭澈,虽然有空实魂的内劲护身,加上厉云寒为了不弄出人命而放满了几招,郭澈才不至于被刺出千百个透明窟窿。但是在强大的剑招压迫下,还是被轰下了擂台,而且不多不少刚好是三招。
眼见胞弟手上,心急如焚的郭清连忙飞身过去检查郭澈的上市,场边守候的医者和家丁也急忙跑过来救治。围观群众见到厉云寒如此了的,均不吝惜地送出最热烈的掌声。
虽然只用了三招就把郭澈轰下了擂台,但是厉云寒此次下山之后也是颇有感慨。大千世界当真是一山还比一山高,自己只不过是井底之蛙,江湖中有更多的人是攻于心计,实力修为若是不敌,心计也是弥补修为的最好办法。若是要在这险恶纷争的江湖中行走,提高自己的临敌经验和江湖阅历是必不可少的。
&喜你,厉少侠,您不凡的身手深得我家老爷赏识,恳请您留在舍下让老爷多招待几天……”擂台上的司仪在确定齐员外的心以后,巴结似地邀请厉云寒担任驻院武师。
或许是他心中怏怏,并没有太多胜利后的快感,但是不管如何,眼前衣食盘缠算是有了着落。还没来得及开口答应,先前被厉云寒整治的那粗蛮汉子甩开了七八个的家丁,一拐一拐地走上了擂台。
&子,敢不敢和我比试比试,如若不给老子面子,我定和你没完没了!”
司仪见状,急忙上前劝阻,说道:“常大侠且慢,厉少侠方才出战过一场,体力还尚且没有恢复,可否等……”
还不等司仪把话说完,这姓常的汉子像提牲口似的一把提起他说:“你们不是只规定驻院武师才可以连休两场吗?刚才这小子出战时还不是驻院武师,现在才是。所以,他还没有以驻院武师身份出战过,老子当然有权利要他接受挑战!”说罢,还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是……”司仪虽然害怕,还是勉强从嘴里迸出了几个字。
&开他!”厉云寒在远处以剑指向这大汉,冷言说着:“若是再此般恃强凛弱,我定当废了你。”
这个叫常重的丢下司仪,冷笑着说:“大爷我只不过是想让他赶紧安排我与你打上一场,又岂是真的想恃强凛弱,你可莫要胡说!”
&接受你的挑战,出招吧!”说着,厉云寒手中的长剑舞出一朵剑花,静等常重出手。
常重大喜,拿起背后的百来斤大锤如轮般挥舞,风声飒飒,甚是吓人。
&才被你在齐家大门前羞辱,不报此仇,老子如何心安!”
像厉云寒这样见过道胤,一尘,乃至彭木这样的高手,又岂会被这样的江湖走卒吓到?
两人正要开战之际,一名面容俊秀,唇红齿白,一身读书人打扮的男子从驻院武师棚中一跃而出,说道:“且慢,按照顺序,这场应该是由我万卷牍出战,厉少侠,请将场子交还给我,可好?”
江湖上奔走的人多半都爱惜一个面子,甚至把名节看的远胜于生命。所以和这类人物打交道,务必要面面俱到,不能让他们觉得被轻视,不然很容易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因此,若是再江湖上小有名望的人士,鲜少不注意繁文缛节的,务必不失礼于人,即便是作揖鞠躬到腰酸背痛,也怕少招呼了一名人士。
&书呆子,老子着急报仇,你来凑啥热闹?”常重急于和厉云寒交手,没想到半路上出了个书呆子,便就把矛头指向了万卷牍。
看到常重凶神恶煞般的逼近,万卷牍拿起随身武器,一卷镔铁所打造的书卷,上面还刻着密密麻麻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