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护卫也没动手,白礼慢步走到跟前,注视着田公子的眼睛,看的他直毛,骂人的声音也低下去了。
啪
清脆的巴掌声,田公子的脸上顿时起了五个红色的指头印,白礼也是气急了,战场上都是死人堆里面爬出来的人,什么样的死人没见过,一个小小的守备军将军的子嗣就敢这么嚣张。
啪
又是一巴掌,另一片脸也红起了五个指头印,在战场上拼命杀敌,就是为了这群货,太不甘心了,白礼越想越气;
啪啪啪......
这一顿巴掌抽的,田公子也不敢骂人了,嘴角的鲜血直趟,两个脸蛋都肿起来了,活生生的胖了一圈。
“给我围起来,我看谁这么大胆子敢对我的儿子动手”,这时候外面有人吼道。
有人看田公子被揍,赶紧去守备府禀报了田征;
田征一听,心中就知道又是这小子惹事了,这回不知道踢到哪个铁板了,不过一大群人都在堂上,为了面子只得硬着头皮叫上一大队人把闻香楼包围起来。
在外面叫嚷着,田征就已经上到了二楼,还没进门就感到一股杀气从屋子里面传来,田征也是上过战场的人,这种杀气他自然知道,不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根本产生不出来这么重的杀气。
田征心中就暗叫不好,这臭小子这次到底得罪了什么人,竟然是从战场上下来的人,这种杀气比他刚从战场下来的时候的杀气还重,那时候他刚回来,站在府内,一米之内都没人敢近身。
“你们都给我在下面候着,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胆大”,田征还是死要面子,把一群手下都拦在了下面;他也知道,这群人即便跟着上来对事情也没什么好处,这楼上这几个人,自己要么不上去,让手下的用人堆死他们,那么自己的儿子也得搭上,要么他上去,手下人跟上去,就这么小的空间,自己也得搭进去。
进的屋内,白礼停下手中的巴掌,看着田征也未说话;
田征扭头把房门关上。
田公子看父亲来了,顿时刚丢了的勇气又回来了,“爹,你可得为我做主啊,他们打我,你看把我打的”,说着,田公子指着自己的肿成猪头的脸,嘴角的血根本不受控制的在往外冒。
田征看着还在诉苦的儿子,心中暗暗叫苦,这几个人下手也还真是狠,都打的不成人样了,不过又不敢说什么。
伸起手来故作的想抽儿子一巴掌先赔罪,但是想了想都揍成这样了,又心疼,终于还是扬起手来轻轻的打了一巴掌,“混帐东西,天天在外面给我惹事,以后再找你算帐”。
看着白礼三人,也不知道他们官衔有多高,田征吃不准只得问道,“不知道三位来自哪个军队?”
白礼没搭话,而是若有所思的看着田征,这田征倒是个人物,把他儿子揍成这样竟然不动声色,白礼还准备等他大雷霆的时候,把自己的身份亮出来怒打一把他的脸,这样才有意思,不过现在看来,是有点难了,这人也是个老油条。
“这是绿营我们关元帅座下第一幕僚长白礼白大人”,一个护卫说道。
瞿山关外的前军绿营?我的个天啊,这小子这次到底惹得是什么人,那绿营虽然叫炮灰营,但是绿营之人却是最难惹的人之一,这群人凶悍无比,战场上敌人的命不值钱,自己的命他们也不当钱,对自己都狠的人那才是真的狠。
当年战斗,他在中军的赤林军中,亲眼看到一个绿营士兵身上插了一把刀,愣是抱着敌人一把咬着脖子,把那人咬死了,这简直是他一生的梦靥。
“原来是幕僚长大人啊,小人儿子有眼不识泰山,触犯了幕僚长大人,还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田征满嘴的奉承话,幕僚长是元帅手下的亲信,属于将军一级,战前将军可是比他们这守备军、卫戍军要高了不止一等。
白礼的气也慢慢的消了,忽然感觉手有点痛,打的多了。
“你是?”白礼问道。
“属下远南城守备府将军田征”,田征赶忙说道;
顺便踢了旁边的儿子一脚,“还不赶紧过来见过白大人”,真是要被这小子坑死了,回去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可是他......”,田公子还想着解释,看着父亲那凶狠的目光,还是怂了。
只得赔礼道歉,“白大人,对不起,一切都是小人的错,您老大人不计小人过......”
白礼摆了摆手,“田大人回去看好你的公子吧,这次是我们还好说,如果是我们关元帅的脾气,直接就把令公子给砍了”。
“大人说的是,大人说的是,小的回去一定好好管教”,田征赶忙赔礼,心中暗道,这小子岁数不大,脾气倒不小,还想给我个下马威,把他们关元帅拿出来说事。
“还不赶紧谢谢白大人”,又是一脚,田公子已经习惯了,今天这算是只能认栽了,父亲也保不了他。
田公子谢完白礼,就让田征骂着众人给缠走了,田公子也确实有点惨,走起路来都打摆子了。
“白大人,路过我们远南城不知何故啊?”田征呆在这里也很不得劲,但是又不好意思直接说走,只得找话说。
“大人的事情是你该知道的吗”,护卫说道,一下子把田征堵的有点不知所措。
“那是自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