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丫鬟抬起头的一刹那,王老虎被她的容貌呆住了,不是因为她的美貌,而是因为这小丫鬟和一个人实在是太相像了。王老虎不禁脱口而出:“如意姑娘,是你吗?”
王老虎有些激动,情不自禁地就上前握住了小丫鬟的手,小丫鬟想甩却怎么也甩不开:“公子,你认错人了,我是锦灵,我是丁府的丫鬟。”
“你真的不是如意,你真的不是如意?”
“公子,我真的不是你说的如意。”
“世上怎会有如此相像之人,你家有没有姐妹?”
“公子,我家就我一个人,没有兄弟姐妹。公子,你弄疼我了。”
“哦,失礼了。”王老虎知趣地放开握住锦灵的手。
锦灵一阵烟地跑开去通知许管家去了。
王老虎很快来到老夫人房间,房间内,一个小丫鬟正在照顾丁老夫人。丁老夫人躺在床上,呼吸声极重,有时还能听到一种尖声,像是从胸腔里发出的哨子声。
丁老夫人道:“王世孙,你坐,我这是老毛病了。”
“伯祖母,你好生休息,不要多说话,这郎中马上就来了。”
丁老夫人此时的确也不太能说话,只是艰难地呼气和吸气。
丁老爷和丁夫人也急匆匆地来到丁老夫人房间。
好长时间,许管家领着郎中来到了房间。郎中放下药箱子,在老夫人床边坐下,给老夫人把起了脉。片刻。郎中道:“咳而上气,喉中水鸡声。这老夫人得的是喘鸣,寒邪伤肺痰饮内停气道,以致痰气交阻,相互搏结,阻塞气道,肺气升降不利,而致呼吸困难。”
郎中来到桌子旁,拿出笔墨:“我给老夫人开几贴方子,你们派人抓药,煎好后每天分二次给老夫人服用。”
送走郎中,许管家派人前去抓药。
丁黛云和丁越云也来到房间“奶奶。”丁黛云不禁哭了起来。
“傻孩子,你哭什么?”丁老夫人道。
“小妹,伯祖母得的是哮喘,这现在季节变化快,一下子转凉,伯祖母身体适应不过来,所以得了风寒,引起了哮喘。”
“大哥,你这也知道。”丁越云道。
“可惜现在没有盐水,要是有的话,伯祖母挂上一个疗程,就没有这么难受了。”
“盐水是什么?”丁黛云问道。
“我随口说说胡说八道而矣。”王老虎说笑着道。
“丁伯父,这里照顾伯祖母的人很多,我就不再这里凑热闹了。”
“好,世侄你休息去吧。”
王老虎出了丁老夫人的房间,这时,冯升进了丁府,来找王老虎,王老虎不知冯升到来是带来了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冯升走到王老虎身边道:“公子,那李添人找到了。”
“找到了,这确是个好消息,你们是在哪里发现他的?”
“京城西边一农户家的篾底下。”
“是死是活?”
“几天没吃东西了,身子还有些虚弱,他说想要见你。”
“好,马上带我去见他。”
王老虎赶到的时候,李添已经吃过了些东西,稍稍恢复了些元气,
“李添,感觉怎么样?”
“感谢公子厚爱,我的事让公子你挂心了。”
这倒是一句大实话,这几日来,王老虎是日不能寐,总担心李添发生意外,这李添意外是小,暴露甚至毁了整个特工队才是大事,如果是这样,这王老虎辛苦经营起来的特工队就毁于一旦了。
“李添,这几日发生了什么事?你详细地告诉我。”
“公子,是这样的。那一日,我奉命去跟踪罗成。现在我基本可以确定那罗成就是东厂的人。本想回来告诉公子,但我发现我被人盯上了。”
“你被人盯上了?快说下具体的细节。”
“我快回来时,发现身后出现了两名打扮平民的人,但是他们的步伐告诉我,他们都是会功夫的人,于是,我就一直闪,想躲开他们的追踪,可他们咬的很紧,我一直没有机会脱身。”
“能把特工队员找出来,而且要跟的这么紧,定不是一般的人。难道他们是东厂的人?”王老虎猜测道。
“公子,一开始我和你的想法一样,我拼命甩,拼命甩,想甩掉他们,可是我发现,跟踪我的并不止这两人。”
“这么多人,一下子能聚起这么多人,这个人定不简单。”
“我穿过多条街道,这几个尾巴跟我穿过多条街道,我翻墙进入一户人家,几个时辰后,我以为他们人都走了,结果我还是发现有人跟踪,只不过换成了另外几个人。”
“这些人看来都是些训练有素的特工,沉着有毅力,看谁耗的起时间。”王老虎道。
“看来,我跑也好,我躲也好,怕是甩不掉这些尾巴了。于是,我又翻墙进入了另一户农家,经过这户人家的后门,蜿蜒地来到第三户人家,一直躲在人家的枯草堆后面。那户人家枯草堆后面还有一只破缸,破缸后面是一些废弃的杂物,杂物后面还有一张被雨水淋得发臭的篾。”
“那你为什么一躲就躲了三天。”
“我怕这些人在附近不走,所以就一直躲着,我一个人出事了不要紧,要是跟着我到了我们特工队总部,那我们特工队不是全完了吗?”
看来李添这小子是有一些反侦察的能力的,这个张正在训练特工队员的时候也是有一手的,不光教人功夫,还教人隐蔽调查的方法,甚至连反侦察都用上了。王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