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女鬼的故事,我觉得她既可怜又可恨,有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感觉。
如果她在活着的时候,就有反抗的觉悟,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了。
但是我心里考量了一下这件事情的难度,好像不是特别难。医学院起码是人待的地方,比原来去什么废弃的精神病院强多了。
但是我又生出一个问题:“我觉得这事情,你自己就可以做到啊。你不是力气很大吗?怎么揭不开装着你孩子标本的盖子吗?”
“我要是能做到,还用得着你吗?像医学院,医院,殡仪馆这些地方,都有一层结界,鬼是进不去的。我以前看电影和小说,也以为这些地方是最容易闹鬼的地方。但是等我真正想要进去的时候,好像被一层防弹玻璃阻隔了一样。我用尽了所有的所有的办法,包括用东西去砸。但是这个东西可以过去,就我过不去。无论我飘得有多高,但是这层结界好像通往天际一样,没有尽头。
所以我拜托你,帮帮我吧。”
“那你孩子是什么时候被送去的?”
“今年四月七号。”
我问傅言现在几点了。
傅言说已经凌晨三点了。
“今天恐怕来不及了,我明天去吧。你先回去等我消息,等你孩子的标本被我拿到了,我会在qq上通知你的。”
“好的,那你尽快,我走了。”
我感觉那股阴寒之气离开了,这才睁开眼睛。
傅言问我:“你怎么答应得这么爽快,好像胸有成竹的样子。”
我觉得这件事情很简单。
“明天我去医学院将她的孩子标本买回来,不就行了?”
“我想写诗给你,姑娘啊,你真美。脑子里,全是水。鱼儿游,蛙儿跳。可惜就是不开窍。”
我拿起枕头拍他的头。
“我好好和你说事呢,你干嘛骂人!”
傅言飘到屋顶上道:“你家开的医学院卖标本啊?你去买的话,人家会以为你脑子坏掉的。”
我气呼呼地道:“那你说怎么办?”
“我认为,这件事情,只能晚上偷偷溜进去,将女鬼孩子的精魄放出来。太张扬了反而不容易成事。”
“偷标本?被抓住会坐牢吧?他们不该是有保安巡逻的吗?”
“你不是神魔精怪都见过了吗?怎么在人间办点事,还为难了?就算被抓住了,顶多赔点钱私了嘛。一次不成,我们还可以来第二次,反正又不会死。你就在标本室外面等着,我进去就行,连钥匙都不需要。”
我觉得这个方案还行。于是我们第二天晚上就出现在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的后墙外面。
要不是傅言能离开项链的距离有限,我完全连医学院都不用进去。
但是实际情况是傅言被项链拖拽着,只能离开几百米的距离。
我只好踩着停在这里的一辆汽车翻上了墙。
那辆车的警报器“呜哩呜啦”地响着,我跑了很远才终于听不见那声音了。
但是我却彻底迷失在这校园里了。
这里面太大了,我转了好几圈,才终于找到教学楼。
我感觉腿肚子都在抽筋,实在太累了。
我于是坐在一个花坛上面,等着傅言从一楼侦察回来。
我正想摸出手机看看几点了,但是脑袋突然从后面被人打了一下,我觉得两耳嗡鸣,眼前一花,然后就倒下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头还是隐隐作痛。
一个大约年纪在四十左右的男人正蹲在我跟前看着我。
我吓得连忙往后爬。
那个男人却开口道:“姑娘,我不是坏人,我也是被绑架到这里的。你不用害怕。”
我背靠在墙上,然后四下打量了一下,现周围都是一些杂物。
“这里是哪里?你又是谁?”
我惊恐地问道。
“这里是医学院的地下室,我是这里的老师。叫蔡坤。今天本来在办公室里面准备明天教育局局长要听课的资料。但是脑袋突然被人打了一下,醒来的时候就现被关在这里,不远处躺着你。”
我稍微松了口气,不是坏人就好。
“那你知道是谁将我们关在这里,有什么目的吗?”
“我也不知道。我现在也很迷茫,不过不用担心,我会保护你的。幸好我们的手脚都没有被捆住,我们赶快看看周围有什么可以防身的东西吧!”
我这人就是关键时刻容易没主意,经蔡坤这么提醒,我也赶快揉着还疼的脑袋,在这个很大的地下室找起防身的东西。
但是这里黑漆漆的,就刚才我们待的地方有些微从地下室上面的玻璃射进的月光。
然而这一排窗子实在太小了,小孩子都钻不过去。也不知道当初这样设计的理由是什么。好像就是为了给人一点希望和更大的绝望。x
我想要拿出手机来照照亮,但是现手机已经不在身上了。
我心里一慌,这样就不能和外界联系了。
我刚想张嘴问问蔡坤,他的手机还在不在。傅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突然捂住了我的嘴。
他朝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道:“我刚才到外面看了一下,除了你和那个男人,外面没有其他人,而且门没有上锁,我们只要躲过那个男人,就能逃出生天了。”
我觉得很奇怪,蔡坤是好人啊。我于是在心里道:“为什么要躲开蔡坤?他也是受害者啊。”
“他和你说他叫蔡坤?这个人才不是什么受害者呢,我看得很清楚,就是他将你拖进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