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表哥,我们从小感情也好,我不想他坐牢,但他让你受伤,让你难过,我又很矛盾,觉得他该受点惩罚。”郑开的语气里带着叹息,“我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沈诗雨却湿润了眼眶,她并不想乔泽轩坐牢,可母亲是不会同意撤诉的,况且一切证据都交了上去。她该怎么做才好。
“他并不是故意的伤我至流产的。”沈诗雨深吸一口气,“是我拉着他不放手,他为了挣脱我才不小心踢到我的。”
郑开却沉默了,两人再也没有说话,便开回了星华苑。
他送沈诗雨上楼,便要告辞。杨文丽已经做好了晚餐,看到郑开后热情地邀请他:“郑开,留下来吃晚餐吧。”
“不了,我回家吃,我妈还等着我。”郑开见沈诗雨没有开口,也不好留下。
“诗雨,你让郑开留下吃饭啊,他帮我们这么多,吃顿饭以示小小的感谢。”杨文丽用手轻推了一下沈诗雨。
“妈,郑开的母亲还等着他,我们还是不要耽误他回家吃饭了,让他母亲等可不好。”沈诗雨此时满脑子都是乔泽轩要判刑的消息,混乱得很。而且郑开在他们的这件事情里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她暂时不想看到他。
“你这孩子真是的。”杨文丽陪笑着。
“伯母,我下次再尝你的手艺,我先走了。”郑开不再打扰,再看了一眼低垂着头的沈诗雨便离开了。
沈诗雨转身离开,杨文丽关上门道:“你看你对郑开表现这么冷淡,万一他生气把我们赶出去怎么办?你也不想想我们现在是借住在人家的屋檐下,事事都要低一分头。”
“妈,我累了,先休息一下。”沈诗雨便往卧室而去,回应杨文丽的是关门的声音。
杨文丽看着紧闭的门,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后来,在沈诗雨本人的证词之下,乔泽轩的故意伤人罪名没有成立,主观上乔泽轩并不是要伤害沈诗雨,而是不小心地,所以是无意伤人的罪名成立,被判有期徒刑六个月,罚款一万元。而乔泽轩服从了判决,当时并没有让律师提出缓期执行。
这让沈诗雨很惊讶,他竟然没有提出缓期执行。她看着乔泽轩,而他却没有再看她一眼,很配合警务人员离开。沈诗雨张了张口,喉咙像是堵着什么一样说不出来,眼角却急急地流下了泪水。
杨文丽见状,是恨铁不成刚:“诗雨,他害得你如此下场你怎么能替他作证?”
“妈,泽轩他本就不是想把我踢到流产,是我自己弯腰,他才不小心踢到我的。”沈诗雨的目光追随着乔泽轩。
“我看你是被猪油蒙了心!”杨文丽气得不轻。
“阿姨,诗雨她这么做自然有她的道理,你别再说她了。她心里也不好受。”郑开劝慰着杨文丽。
沈诗雨则转身离开,没有走多远,就被来人给堵在了那里,迎面就是一个耳光:“你这个女人就是个祸害,竟然把我的儿子害到这个地步!沈诗雨,你能有今天就是你的报应!”
宋芳菲说过不管乔泽轩,可那毕竟是她的儿子,她听到乔泽轩出事,也不顾一切的来了。却没想到儿子会被判刑。
“你凭什么说我儿子,是你儿子犯贱,要伤害我女儿,他能有今天也是他的报应。”杨文丽不甘示弱地顶了回去。
两个母亲吵的不可开交,若不是郑开和沈诗雨各拉一人,还不知道要闹到什么局面。
而乔泽轩是本市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自然会得到监狱里格外的照顾。其实,这牢是乔泽轩自己自愿去坐的。因为六个月的有期徒刑,加上他显赫的身份,完全可以申请到缓期执行,根本不用呆在牢房里。乔泽轩只是想给自己找个幽静的地方来好好想想这时时间发生的事情,给自己放下假而已。
乔泽轩被通知有人要见他的时候,他非常的惊讶,他想不到除了自己的母亲还会有谁会来看他。直到看到来人是傅向晚时,他更是惊讶了,甚至说是激动。
他怎么也猜不到傅向晚会来,这让他感觉像是一个梦,很美好,却不真实。
“你怎么会来?”乔泽轩与傅向晚对坐着,目光静静地在她的有个流转。
“我觉得应该来看一下你。”傅向晚也回视着他,并没有她想像中的落魄。
“看到我这样,你开心吗?”他的声音透出一分苦涩的沙哑。
傅向晚浅勾着唇,扬着一个淡淡的笑:“你为什么不申请缓期执行,你明明可以。”
“申请缓期执行又有什么意思呢?”乔泽轩抿着唇,然后目光放远,看了一下四周,“其实这里挺好的,至少很安静,可以让我静静地想很多事情。那些我从来没有认真想过的事情,我都可以冷静的想一次。”
很多事情,包括他和她之间的事情,前前后后的三年多时间。他从来没有好好地想过,现在终于有时间了,想了很多。可是得到却只有一个答案,他好像真是错过了她,他感到后悔了。
“后悔”这两个字,他要有多么大的勇气才能承认自己后悔了。他乔泽轩每次做的事情从来没有让自己后悔过,就算曾经和沈诗雨那段情也没有过,可是现在面对傅向晚,他意识到自己做错了很多事,对她的误解也很深。他是愧疚的,是悔恨的。
傅向晚看着他,她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来看他一次。
“你是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