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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福祸

叶蓉有孕期间,叶老夫人也不定期让小芸送些绸缎、蜜枣过去,小芸傍晚回来笑道:“要说大小姐像夫人呢,整个李府莫不是对小姐服服帖帖的。”叶老夫人也笑道:“是该让着她的。”

小芸上前替叶老夫人揉着脖子,小声问道:“夫人,大少爷的婚事……”叶老夫人闭上眼笑道:“这曹家还有个小女儿,叫良瑟的,前些年来李府时见过禄生一面,心心念着要嫁过来呢。”

小芸一滞,笑道:“夫人真真好运气。”叶老夫人推开小芸的手:“你退下吧,我困倦得很,叫小妗进来就好。”

小芸忙作个揖退下。

小妗也忙着进来收拾被褥,道:“夫人,快至立秋,天气又冷了些,小妗把这些鸭绒被给你备上,又轻又暖和。”叶老夫人点点头:“你有心了。”

小妗笑道:“那比得小芸姐姐呢?小妗也只会在这些个地方下功夫罢了。”叶老夫人转着手里的佛珠串,问:“我只问一句,今儿个晌午,你说的可是真的?”

小妗忙跪下,膝行至叶老夫人面前:“小妗如何敢在夫人说谎,妙人姐姐前夜说大少爷去找乔公子喝酒,她身子不爽也就没跟着,只叮嘱不要喝得大醉。恰好那夜是我守夜,我服侍夫人您躺下后,去看了看妙人姐姐,见她实在虚弱我也不便叨扰,刚走到院外就看见回来的大少爷。大少爷见了我忙把一件绿色物什儿藏进了袖子,可巧,我回了屋内看见小芸姐姐还穿着白天的那件衣裳,只是腰间的绿色绢子没了。”

听此,叶老夫人虚扶着小妗起来:“兴许小芸遗落了绢子让禄生捡到了也是有的。”小妗佯装迟疑一,道:“但,小芸姐姐那儿有一块大少爷赐得玉佩……”

叶老夫人脸色一禀:“玉佩?什么玉佩?”小妗思索一番道:“透绿的,好像还镶了一圈金边……”

“好大胆子!”叶老夫人一拍矮桌:“我说这贱蹄子怎么对禄生的婚事这么上心,原来竟存了这么个心思!小妗,你去悄悄的把玉佩给我带来,我到时好好审问她一番。”

小妗暗暗一笑,领命去了。

这厢的小芸来到了叶家的库房,左盼右顾,着急得很。叶禄生从外进来,便抱住了小芸不撒手,口中乱叫着:“好姐姐,好妹妹,想死我了。”

小芸却不同之前一样迎合,一把推开了,叶禄生奇怪:“怎的?”

小芸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叶禄生不管那么多,见小芸安静了便又上前搂住。

正当二人忘乎所以,颠鸾倒凤之际,库房门突然被推开,叶老夫人带着下人站在门外,见此大怒:“作孽!还不把他们带走!”

小芸一张脸哪还有半点血色,叶禄生也是吓得不轻,乖乖地跟着去了。

叶家向来把祖宗法纪看得重要,叶家子嗣若犯了错定是要罚在祠堂跪拜思过的,此番叶老夫人把叶禄生揪进了祠堂,将小芸罚在了前厅跪着。

叶老夫人指着灵牌骂道:“我不望你能干出番事业,只求你能消停,平日里我对妙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可如今你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贪得无厌了。叶家列祖列宗的脸面你置于何处?”

叶禄生不满,嘴犟道:“妙人是丫鬟,小芸也是丫鬟,有何区别?”

另一厢,叶禄安得了消息也急急得从茶园赶了回来。卓言又去通知王夫人,沐芝在西院口拦了:“夫人说了,这时候老夫人怕是不想看见外人,就不去添堵了。”

待卓言回去复命,王夫人由小妗陪着出来,王夫人笑道:“没了小芸,这陆流芳就失了左膀,看她以后怎么得意。”

小妗赔笑道:“夫人是个有福气的,今后该得意也只能是夫人才是。”王夫人从手上抹下一只银镯,递与小妗:“你是个聪明人,若我得意,必不会亏待你。”

叶老夫人是真的大怒,命下人取了家法,照着叶禄生的背后就是一棍。叶禄生来不及痛呼,又是一棍子下来,下人都怕得跪下磕头:“夫人息怒啊!”

管家叶三更是替叶禄生挨了一棍子,他扯住叶老夫人的裙角:“夫人,夫人,你可只有大少爷这个唯一的亲儿子啊!”

叶禄生平时娇生惯养的,哪里受得住,没三下就晕了过去。叶老夫人又是愤怒又是心疼,叶三适时接话:“我看这事多半是因小芸起的,大少爷既然常常在外,什么姿色没有见过?哪里就为了个丫鬟着魔了呢?”

叶老夫人转念一想,冷笑道:“那蹄子在何处?”

叶三吩咐下去,一时间众人往前厅去了。小芸在前厅仍是跪着,冷汗淋漓,只说肚子疼,以前受了她的恩惠的人都躲得远远的,不敢靠近了招人闲话。

叶老夫人一手茶杯一手杯盖,尖着嘴慢慢吹着茶叶,等那小芸嘴唇都咬出了血才问:“说吧,你是何时搭上大少爷的?”

小芸瘫坐在地上,弱声道:“是三个月前了,那天已是傍晚,大少爷约了方少爷吃酒,奈何方少爷爽约,大少爷就自己喝多了,回府里时走错了道,又碰上那天小妗值夜……”

叶老夫人已不想再听,将茶杯往小芸扔去,热热的茶水洒了一身:“真真不知羞耻!可见这都是你的错了,身为下人有了二心便是不忠,还淫惑主子就更是天理难容。”

说着便要叶三撵了出去,小芸这才乱喊乱叫:“夫人,小芸伺候你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若夫人执意要赶我走,便是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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