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们都很疑惑,于是有人通过各种途径打听此事,却得到了一个令人目瞪口呆的消息:“冒氏公司”从来没有这么个人,也从未安排过经理助理!
这一爆炸性的消息传开以后,项目指挥部立刻大乱,各项工作在短期内陷入瘫痪状态。不因为别的,黄潇曾经一手把持了项目部的运作,把各个关键岗位都安插了自己带来的人,所以没有她的授意,工作根本开展不起来。
紧接着是詹妮丝的失踪,项目部的完全瘫痪,工程的彻底停顿,资金的莫名流失!
最为诡异的是,黄潇不仅没有留下人事档案,连照片也没有一张。项目部组织的发布会开竣工典礼宴会等的视频资料,也看不到她的踪影。一句话,没有人能够提供黄潇的影像资料,只能凭借记忆拼凑出她的长相!
了解到这些情况以后,龙飞在第一时间向“河马”做了详细汇报。第二天,“河马”同龙飞做了一次密谈,随即便不知去了何处。龙飞按照“河马”的安排,带着特案组的介绍信,踏了前往黄潇故乡的列车,在第二天傍晚到达了晦明县。
晦明县是个边境城市,因为土地贫瘠,又没有什么资源优势,所以经济十分落后。这里的人口不足十万,却是十多个民族杂居的地方,人员成分非常复杂。
龙飞刚刚走出火车站不到半小时,被扒手偷走了钱包,连那张介绍信也被顺手牵羊地弄走了。
没了证明,丢了钱,身份证也连同钱包一起到了小偷的手,龙飞一下陷入了窘境,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在这极度难堪的时候,却雪加霜地遇了更加尴尬的事情:他居然被指称是小偷,那个指认他的人正是海清!
当一辆闪着警灯的警车,从远处驶过来停在自己面前的时候,龙飞还感动得不行,以为是警方抓获了偷自己东西的小偷,特意来归还自己的物品。没料到,三名警察一下车,二话不说冲来,一把锃亮的手铐戴在了自己的手。刚要发飙的他,看到一名个子高高的年轻人从警车下来,手里拿着一张身份证,对着他不停地对照着。随后,对一名领队的警官说道:“没错,是他!”
莫名其妙的龙飞很快被带回警局,不等他申辩,被关进了拘留所,直到第二天午,才弄清自己被抓的原因。
原来,那个大个名叫海清,来自邻省的陀盘县,是个刑事侦查员。因为陀盘县发生一起入室抢劫案,造成两死一伤的严重后果,被省厅列为督办案件,要求限期破案。在经过细致的调查以后,海清发现一名本县的社会混混有重大作案嫌疑,便开始追踪此人。
作为侦办此案的主力军,海清不眠不休地奋战了两个昼夜,终于找到了嫌疑犯的落脚之地,开始布置抓捕。没有料到的是,嫌犯居然用了个金蝉脱壳之计,在半夜时分离开了陀盘县,再也没有露面。
棋差一着,让罪犯溜走的海清暴怒不已。他也不顾自己几天没有休息,动用了全部的线人,这才找到了蛛丝马迹,初步断定嫌疑人已经潜逃到了晦明县,隐藏在他一个哥们家里,准备躲避一段时间。
海清立刻请示领导,请求前往追捕。得到批准以后,他来不及等另一个同事,独自一人坐车南下,于第二天傍晚时分赶到了目的地。
下了火车,海清顾不吃点东西,打了一辆黑车,朝县城郊区的景湖庄赶去。
到了景湖庄,海清准备付钱的时候,才惊觉到自己被小偷光顾过。他的背包已经被人划开了一个口子,里面的钱夹和证件全部不见了。令他感到幸运的是,那个小偷可能是太过大意,竟然将自己的小手包落在了海清的背包里。
打开手包,里面有张身份证,几百元钱,一张同海清同车次的火车票。海清由此断定,这个名叫龙飞的惯偷,一定是从陀盘县开始跟踪自己,试图在列车行窃。因为自己警惕性高,没法下手,这才补了张车票,一直跟踪到晦明县,才趁机得手。
于是,海清来到当地公安局,请求他们帮忙,马不停蹄地赶到火车站,将龙飞抓个正着。
弄清了事情的原委,龙飞哭笑不得。他亮明自己的身份,等到县局确认无误,并借给他一笔现金,开了张正明以后,才悻悻然地离开警局。
越想越憋气的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赌咒发誓说一定要在二十四小时内将扒手抓获。
和他同行的海清,根本看不起过于年轻的龙飞,便在一旁冷嘲热讽,甚至扬言如果龙飞能够做到,自己拜他为师。龙飞受了激,也不甘示弱,便同他打赌,说自己如果胜了,海清必须拜他为师。两人由戏言演变成真正的赌注,还请了陀盘县局的刑警队长作见证。
其实龙飞这次并不是感情用事,他已经有了一些眉目,只是需要进一步的确认。在离开车站大厅的时候,他曾留意到一个戴着鸭舌帽的青年人,一直跟在自己的身后。而且因为出站的时候人多,此人曾经轻轻撞了自己一下,随即便跟着人流离开了车站广场。这个人他有些眼熟,仔细回忆一下,好像和自己是同一趟车次,应该是坐在自己的左后方。还有一点,在车厕所的时候,龙飞无意看到此人的后脖颈有个铜钱大小的黑痣。
同海清分手以后,龙飞没有急于去找人,而是找了家旅店,用从县局借的钱和县局出具的证明开好房间,洗漱一番后躺下休息。
两个小时以后,正好是午饭时间,龙飞离开旅馆,在县城里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