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不要啊――”是王妃身边小丫鬟的声音,他见过那个丫鬟,长得有点胖,听王妃的指示,去过他的书房……
“你这个贱蹄子,本妃做什么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指手画脚了,一丁点用都没有,叫你去请王爷,你哪次把王爷给请过来了。”这声音是萧月华的。
“嘭――”重物落地的声音,似乎是那丫鬟被踹到在地。
“王妃,小公子还小,能不能让奴婢代为受罚。”那丫鬟不放弃的说道。
小公子,受罚?祁王有些疑惑,难不成萧玉华的鞭子,抽的是他的儿子。祁王感觉浑身上下变得僵硬,冰冷,似乎又回到了小时候。
房间里鞭子的声音,再度响起。
“你是个野种,你根本不是父王的孩子――”
“抽他――”
“给我狠狠的抽他,抽死了算我的――”
“小杂种,你给我哭一个,只要你哭了我就让他们住手――”
那鞭子的声音,清脆,刺耳,仿佛打烂了血肉,在那光洁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道丑陋的疤痕。记忆中似曾相识的一幕浮现……
“嘭――”这次是祁王破门而入。
室内一片狼藉,祁王的双眼逐渐变得猩红,就像一只随时都会发怒的豹子。
不知道王爷怎么会这个时候过来,萧月华来不及收拾这杂乱的残局,强作镇定的脸,依旧苍白的没有半分血色。
一地碎裂的瓷器,那个胖丫鬟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趴在地上,手臂和小腿上伤痕累累,显然是被地上瓷器的碎渣给划伤的。
慕容惠熙被容嬷嬷按在地上,跪在萧月华的面前。祁王来的有些突然,容嬷嬷早已经被吓破了胆,早已忘记手里还按着祁王的儿子。
慕容惠熙的衣服上明显的渗出了斑驳的血迹,这还只是一个孩子啊,一个才一周岁的孩子啊,是多么狠的心,才下得去手。
“王爷,你来了。”萧月华故作轻松的笑着迎上来。却不知,她脸上的妆容早已经花了,样子难看极了,当然,更丑陋的是她的心。
“这是在干什么?”祁王心底的怒气熊熊的燃烧,萧月华,好样的,这就是世人眼里的才女,这就是萧丞相教出来的好女儿。
祁王小心翼翼的来到慕容惠熙面前,一脚把容嬷嬷给踢开,想要抱起慕容惠熙,却发现自己无从下手。小小的身子,没有一处不慎着血珠,他感觉自己的心,都跟着疼了。
去床上取了一床被子,把小小的身影包裹起来,小心翼翼的动作,生怕弄痛了那个小人儿。“疼就跟父王说。”
熙儿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该不会是被萧月华这个女人给打傻了吧。
“来人,把这两个女人关进地牢,每人先各赏五十鞭子。”若不是担心熙儿的身体,他必然亲手教训这个女人。
“是――”不知道从哪儿出来两个黑衣人,把萧月华和容嬷嬷带下去了。
萧月华还自作聪明的喊着:“王爷,不是你想的那样,王爷,臣妾冤枉啊――”
祁王此刻的注意力,全部在他怀里那个小小的人儿身上。
“来人,去找御医――”
听到这边的动静,祁王府的管家,侍卫全部拥进了桂雨苑。
“王爷,现在已经宵禁了,进不了宫,传御医还得等到明个儿早上。”管家上前一步,说道。
“那就把都城的大夫全给本王找来。”等到明天早上,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不,一刻都不能等。
他知道那种对死亡的恐惧,他小时候,有一次,晚上身体发热了,身边没有一个人,等到他被发现的时候,差点就死掉了。发现他的不是任何一个亲人,而是宇文先生……
此时,他似乎已经分不清,怀里抱着的是自己的儿子,还是当年的自己了。
“是,老奴这就去办。”管家见到小公子伤成这样,也是一阵唏嘘,他知道王妃对待小公子不好,却从来不知道,竟然不好到这种程度。
管家一刻也不敢怠慢的发动府里所有能调动的人去请大夫了。
桂雨苑根本就不适合熙儿养病,祁王决定抱着他去自己的主院,这么小的孩子,皮肉之苦倒还是其次,这幼小的心灵,受到伤害之后,可是难以愈合的。
“书――”祁王抱着慕容惠熙将要踏出门的时候,忽然听到医生微弱的声音。
“叔?”祁王皱着眉头问道,不知道慕容惠熙说的是谁。
“小公子,给你的书。”那个胖丫头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从角落里捡起一本破旧的书,像是一件宝贝一样,捧到慕容惠熙面前。
他说的是书?这么小的一个孩子,竟然知道书?祁王没有功夫去追究这个,接过丫头手里的书,抱着慕容惠熙就往外走――
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胖丫鬟站不住,倒了下去。
回到主院,祁王小心翼翼的把慕容惠熙放到自己柔软的大床上,从旁边的橱子里取出他珍藏的那些治外伤的药。
“你忍着点,我尽量不弄疼你。”也不管慕容惠熙是不是听得懂他的话,伸手想要脱下慕容惠熙身上的衣服,替他上药,却发现,干涸的血迹将小衣服紧紧地黏在了身上,根本就脱不下来。
“熙儿,如果疼,就喊出来。”祁王还是一个帕子,让慕容惠熙咬着,避免他自己咬到舌头。
可见萧月华下手有多狠毒,祁王心里对萧月华的厌恶越来越深了,叫人找了把剪刀来,小心翼翼的把慕容惠熙的小衣服剪开,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