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他冷冷的盯了我半晌,竟是不声不响的同意了,看到他点头的那一刹那,我还以为是我看错了,反应过来后连忙道了个谢,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他一个巴掌打后脑勺上,那一掌真的是没留手,只把我打的头晕目眩,
抬起头来的八息内都是看不到东西的,我狠狠眨了好几下眼睛,才勉强看清他的影子。等再过一会,我眼前总算是清晰起来,我龇牙咧嘴的摸了摸脑袋,才怒骂道:“你是不是有病啊!”他没注意我的怒火,不清不淡的解释着
原因:“‘长者赐,不敢辞!’这话可曾听过?你礼记没过关啊!”我冷笑两声,强忍着没骂过去:“你怎么成我长辈了?”
他一脸疑惑:“我教你术法,你不肯唤我师父,我想想便也认了,怎么?我这个挂名的师父连个长辈的名称在你这里都讨不到?”我听了,心里也觉得不大好意思,纠结了良久,只能说了那么一句比较委婉的承认:“也是!
我与你之间相差的年岁算也算不出,叫你声爷爷我也不亏!”他笑了笑,眉梢带出几分得意:“你这话说的没错!要认真算起来,我确实比你年长许多……话说,你为何不肯叫我师父啊?”我瞥了他一眼,最后还是道:“我有
好几个师父了,虽然都没明说,也没有斟茶拜师,但我与他们之间确有师徒之实的,如此的话,拜你为师反而不妥。”
他认真的看了我一眼,然而不过三息,便又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凉凉的说:“既然如此,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何不干脆也拜我为师?”我斜了他一眼:“你确定?我看你没有打算认真教的样子,又何必给自己添
上一份业报,对你修为似乎毫无益处吧?”他笑笑,眼角透出一丝玩味:“你怎么知晓我没打算认真教?兴许只要你开口唤我一声师父,我便会认真教了呢?”我扯扯嘴,轻描淡写的便带过了这个话题:“话说这个也不是最主
要的原因,只是教我的那几个人都是同属一派,我若是真的跟你学的话,指不定哪天就走火入魔了呢?”他意味不明的摇了摇头,在我看过去的时候,却若无其事的说起旁事。
反正不论如何说,自此之后,他便真的开始教我了,他并不是特别认真的教,我虽然有心学,但耐不住对方每次只演示一遍后,便让我自己练习,十年检查一次,寺庙中不吃不喝也可以,所以我每天都处于冥思苦想的状态,
比在寺庙里过的还要清苦些,但也不知是闲惯了还是如何,反正我在忙碌了二十来年后,竟有点喜欢上了这种忙碌的状态。而他呢?虽说不是特别认真,但他好像也没有留些什么压箱底的东西不肯教我,他有时向我演示的招式
,连他自己都略显吃力,但威力确实不错,此招一出方圆百里都不见活物,代价便是自此千八百年我都没再靠近这里,省的被这里的生灵嫌弃或者使绊子。
因为还小的缘故,即便自幼就显得比同龄人要沉闷且心绪敏感些,所以很多东西都会比较内敛的展现出来,甚至有时候,即便对我再熟悉不过的南无,也不可能在我脸上找到丝毫痕迹。譬如,在很小的时候,爹娘似乎已经不
在了吧?当时在那座寺庙里,枢哥哥他们每日耳提面命的叫我去看书,我要是实在不乐意,他们看在我年岁实在小的份上,便会让南无带我到外面玩会儿,其实我并不是特别想出去,我那时对未来有许多幻想,每一个梦里都有
自己站在顶峰,神色飞扬的模样,可南无他们已经长大很久了,这些儿时才会幻想的梦在他们看来多么可笑,于是我就默默将这些东西窝在心里,从来没往外说过。
可许多东西在我心里是慢慢成型了的,就比如我觉得每一个英雄都有一把武器,或让人觉得冷酷或是杀气腾腾,带着令人炙热难挡的血气;亦或是清冷如雪山上的一瓢冷泉,光是看着便让人觉得自内心的冷……等等等,但
无论带给别人的感觉如何,那把剑都会有一个名字,或许不那么朗朗上口,也不是那么威风,但一定让人耳目一新,一听便觉得此剑非同一般。再有,每个英雄都会有些成名的招式,或是杀人不见血,或是招式一出,便大杀四
方,鲜血溅满大地,那些招式往往也都有一个名字。可这些我都没有机会为他们取个名字。
关于我的武器,我只有一把黑的锃亮的短刀,再有便是钧姐姐赠予我的一把削铁如泥的长剑。长剑在送于我之前便有了个名字,是钧姐姐取得,名为‘嘉生’,我觉得太过平淡,于剑意不符,便从来没唤过它的名字,再说黑
刀……则是我不愿为之取名,毕竟这黑刀委实低调了些,用来当暗器使用,出其不备的时候用倒还不错,其余的,还是免了吧。
于是想当然的,我在看到他使出那一大招后,没有过多的犹豫,便开始兴致勃勃的为那招开始想起名字来,看着他使出那招后气喘吁吁的神情,以及颤颤巍巍的身躯,我预感这招估计是那种用来同归于尽的时候才用的,不然
就照他的状态来看,八成是用出这招后,不是对方死就是自己被余下的敌人轰成渣滓,第八层地府都不够他挥的,这之后便只能看天命了。
我小心地觑了他一眼,一边问:“这一招你可取过名字了?”他似乎是灵力耗损的太过厉害,一时间有些懵,半晌我才看见他愣愣的摇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