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学银犹犹豫豫,不想给庞大帮忙,可她经不住李二跟皮驴架秧子,转念一想,李二说的似乎有道理。你想啊。庞大病好了,至少不会再来烦自己。还有,乡亲们现在对自己看法不好。改变一下自身形象,迫在眉睫。一个人失去了大家的信任,还怎么在村里立足?
根据小桃红是安排。庞大在诊所早早的吃了饭。坐在诊所的门口外头,就等着刘学银来给他一个耳光,把他打醒了。
世界上的事情,千变万化,谁也不知道下一刻回发生什么。正所谓计划不如变化。刘学银信心满满。顾足了勇气。在疯婆子的簇拥下,来到庞大跟前,对着庞大的冬瓜脑袋,就是一记耳光。收回手来,低头看时,庞大好像没觉着疼。目光还是痴痴呆呆,只是惊奇的看了刘学银一眼,往后就没了反应。
疯婆子一看没成功,就央求说:“亲家婆,反正你来一回,打一个耳光也是打,打两个耳光也出不了多少力气。索性你就送人送到家。救人救到底。再打一下试试。看看能不能奏效。”
小桃红也以鼓励的眼光,看着刘学银,那意思也和疯婆子一样。希望她再努力一下争创奇迹。
刘学银到了此刻,顾不上脸面。挽了挽袖子,往手心里吐了两口唾沫,使劲搓了两下。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在庞大面前扎好马步,学着庞大平时运气的样子,嗨嗨了两声,把巴掌高高扬起,对准了庞大那腮帮子,狠狠的就打了过去,就听“哎呀”一声,一个人当即蹲在了地上,疼的大呼小叫起来。
疯婆子定睛一看,庞大坐在哪儿文丝不动。倒是刘学银左手使劲攥着右手腕子,拼命的嚎叫不止:“疼,疼啊!小桃红,疯婆子,你俩干的好事儿,叫庞大把我的手腕子硬生生的碰断了,你俩安的什么心?还不赶快送我去接骨医院,还在等什么?”
原来,庞大这几天吃得好,睡的倒。别的事情想不了,吃的那好东西,那营养,全部到了那功夫里去,一句话,武功大有长进。刘学银头一巴掌过来,打的他一激灵,身上的功夫,就全部聚在了脸上。等刘学银第二巴掌打过来时,他稍微把脑袋往这边一摆,去迎击刘学银搧过来的巴掌。庞大是练家子,功夫还算可以,把浑身的力气凝聚在头上,把个脑袋变的跟铁头差不多,刘学银一个女人家,当了半辈子医生,给人扎针吃药行,叫她拿手掌去碰庞大那铜头铁脑袋,还不是拿着鸡店往石头上撞一般?立时就给碰骨折了。碰断了手腕子。
孙寡妇跑过来,用手指头点划着庞大那石头般的脑袋,说道:“你这下闯大祸了!这是人的脑袋么?简直就是一个石头疙瘩呀。也不知道苟有道怎么教的他气功,怎么着就这么厉害?”
疯婆子顾不上管庞大,叫小桃红回海鲜楼拿了些钱,雇了一辆出租车,拉着刘学银,直奔开发区的接骨医院。别的先不说,治病要紧。
刘学银坐在车上,问道:“李二皮驴呢?都是他俩出的馊主意。那保证呢?看我回去饶不了他俩!”
小桃红皱着眉头,一句话也不说。心里倒是替她的亲亲哥哥打抱不平:“这能怪人家吗?我哥哥习练气功多年,别人不知道,你是他老婆,天天跟他睡一个被窝里,他会什么?你难道不清楚?自己麻痹大意受了伤,吃了亏,又来赖我的亲亲哥哥,哼!”
李二今天接待上头的一个副主任来视察。中午安排在海鲜楼招待领导。还没来得及陪领导吃饭。就接了皮驴电话:“李二爷,不好了。刘学银叫庞大把手腕子弄断了,小桃红跟疯婆子陪她上了接骨医院,你什么时候有空,咱俩去探望一番,聊表心意。说两句好话可以,钱,我是不会出的。”
李二瞟一眼正在看工作报告的领导,压低了声音嘱咐道:“你自己先去着,看看情况怎么样,我陪领导吃了饭,就去接骨医院找你们。”
“你是不是推脱啊?”
“不是我有意推脱。真的是我走不开。挂了啊。”
皮驴打车来到接骨医院。正巧赶上刘学银从手术室里出来。胳膊上打着石膏,缠着绷带,吊在脖子上。小桃红跟疯婆子两个人,一边一个。随在刘学银两边。半搀半扶的走在长廊里。
刘学银首先看见了皮驴,还没等皮驴走到跟前,她就骂上了:“瞎驴,都是你跟那狗头军师出的好主意,叫我去打庞大耳光。这下倒好,手腕子折了,你俩得陪才行。”
皮驴连忙点头哈腰,连连说道:“我陪,我陪。”
“是赔钱的赔,不是陪护的陪!我就纳闷,自己怎么就瞎了眼,怎么就能听那驴叫唤,去打庞大那铜头铁脑袋?这不是麦糠擦那个什么,找不利索吗?”
皮驴用手拍打一下自己的屁股,补上一句:“是擦这里。”
疯婆子抢白道:“就你聪明!”
别看疯婆子厉害,皮驴可没把她放在眼里,他鄙视的看了疯婆子一眼。刚要发火,见小桃红撇嘴,急忙住口。没再说什么。说实话,皮驴也不怕小桃红,他真正怕的,是小桃红背后的李二。
刘学银还是挺关心李二,守着小桃红,毫不避讳,问皮驴:“那狗头军师怎么没来?是不是觉着闯了祸,不敢来见我了。当开了缩头乌龟。”
皮驴如实回答:“李二爷是在接待一个上头的主任,来不了。中午还要在海鲜楼招待那位领导,冒号!”
小桃红问刘学银:“咱是回家呀,还是在这里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