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婆子叫庞dà_bī的没办法,只好来到海鲜楼找苟有道,把庞大刚才那意思,吞吞吐吐的说了一遍。
苟有道看着疯婆子,十分为难的说道:“庞大去武校应聘,伤了手腕子,那是他不小心造成的。觉着不行,就不要逞能。他眼下病好了。应该谢我们才对。他不但不谢,反而要我们赔他的工钱,还有医药费,这实在说不过去哇。他在病中,也没有去干活呀,那时候,怎么没人提工钱的事儿?”
孙寡妇叹道:“好心不得好报啊。给人家治好了病,不光没得到什么报酬,反而落了一身的不是。看你往后还管哪些与你无关的闲事不?过去一本书上说过,一个农夫,救了一条毒蛇,利没图着,反而叫那毒蛇咬了一口,现在,庞大就是那毒蛇,你苟有道就是那农夫哇。行好不得好,作恶现接利啊。”
疯婆子喃喃的说道:“感叹有啥用?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呀。现在的当务之急,看怎么对付庞大那医药费,工钱什么的,是正经。等事情过去了,再慢慢的总结经验教训也不迟。”
孙寡妇质问疯婆子:“当时都是你,积极的撺掇苟有道跟李二,给庞大治病的呀。现在庞大不论理,要求什么狗屁赔偿,你应该坚决站出来,说句公道话。不能叫庞大胡来啊。”
“唉!我现在是老鼠钻进风箱里,来回受气哇。你们这边不出钱,庞大那边不散伙,叫我怎么办呢?”疯婆子摊摊手,说下去:“说一千,道一万,我手里没钱,大不了我回家躲几天,看看庞大能不能饶了你们,据我所知,庞大是个死缠烂打的主,无理赖三分,刘学银在背后胡鼓动,瞎指挥,这事不闹出点名堂来,恐怕庞大不拉倒。”
苟有道仰天长叹道:“坏就坏在,当时是你疯婆子,来求我们给庞大治病的,现在看来,你不该大包大揽的干这事。因为你不是庞大的老婆,做不了庞大的主啊。”
疯婆子献计道:“苟有道,你不是庞大的干爹吗?你一句话,庞大他敢不听?”
“我是庞大他干爹不假。可儿大不由娘哇。你看看外头,为了一套房子,亲爹告亲儿子的还少吗?亲娘亲闺女打官司的也有啊,这都是钱这个东西作怪呀,更何况我还是个干爹?就算我是庞大的亲爹,他也未必肯放过我呀。”苟有道,说着说着,眼里流出来几滴老泪。看样子,他是伤透了心哪。
正当苟有道伤心落泪之时,小桃红鬼使神差的一步迈进了厨房。她一眼看见苟有道在落泪,感到十分诧异,遂问道:“苟师傅,你眼里怎么还有泪?是不是飞进了小虫子?”
孙寡妇替苟有道回答老板的问话:“老板,海鲜楼四处安着防蝇网,小虫子进不来的。要说道泪嘛,还不是你那亲哥哥,现在病好了,好家伙,倒反咬一口,叫我们赔他的医药费工钱什么的?”
“什么工钱?还有医药费?这哪儿跟哪儿呀。你们没跟他发生劳务关系,哪来的工钱一说?”小桃红不知道是真的不明白,还是故意装糊涂。
疯婆子把事情经过,仔仔细细的给小桃红说了一遍。
小桃红是个急性子,不过,牵扯到她哥哥不讲理,她心里对他哥哥十分不满,可她表面上并不表现出来,只是安慰苟有道说:“你好好的干好你的本职工作,其他的事情,交由我处理。”
孙寡妇说道:“老板,你可要给苟有道做主啊。”
孙寡妇话音里有些凄凉,似乎是在哀求。那意思,对小桃红充满了希望。
老板就是员工的依靠。
大家都知道,小桃红虽然心眼儿多多。可她遇到大事,总是去找李二汇报请示。
李二听了小桃红关于庞大要钱的汇报。心里暗暗冷笑道:“好哇,赖到我这当妹夫的身上来了。我叫你耍赖,今回我不好好的治治你个龟孙,你永远记不住马王爷是三只眼!”
小桃红看李二脸色有异,知道他心里动了杀机。虽然李二不可能杀她哥哥,但叫她哥哥破费些钱财,甚至是倾家荡产,是极有可能的。因为李二的眼神,暗藏着一股子深沉,小桃红跟李二多年,过去,她从来还没有看见过李二这么阴沉过。从来没看见李二的眼神这么凶狠过。所以,她判断,李二这回是动真格的了,一副治庞大与死地的样子,并且是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李二硬撑着病身子,来到海鲜楼,找苟有道,想安慰他几句,宽宽苟有道的心。李二知道,在庞大这件事上,苟有道最窝囊。
苟有道把李二搀扶着坐下,默默的给李二点上一支烟。随后把一杯热茶,恭恭敬敬递到李二手上,亲切的询问道:“师傅,你的身子可好点啦?看气色,不是很好哇。要不我给你用乌鸡天麻炖汤喝,补补身子?”
李二苦笑着点头,说道:“徒弟的好心,为师心领了。至于乌鸡天麻汤,就免了罢。问道身体我知道,都是叫庞大那舅子气的。过几天,自然而然就恢复了,用不着大补。”
孙寡妇道:“今中午就在海鲜楼吃饭。饭费记在你徒弟身上,月底发工资时,叫老板扣除就是。”
“是啊。还是补补比较好。就做王八汤,加上支党参炖一下,估计会起些作用。”
苟有道起身要动手杀王八。
李二摇手,阻止苟有道行动。拿手示意苟有道坐下。问道:“疯婆子是怎么说的?是不是要你赔庞大的医药费工钱什么的?”
“可不是咋的。庞大忘恩负义。好了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