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邢二那天晚上,从红杏手里,拿到了过去的一根欠条。欠红杏钱的,就是皮驴那供货商。几年前,生猪价格跌到了谷底,市场上猪肉的价格,和出栏的生猪价格差不多。你说,那猪价格能不往下跌吗?牛二猪圈里的猪,基本上到了出栏的时候。继续喂下去,赔的更多。卖出去吧,价格很低,不光不赚钱,还要往里头搭钱。卖高了没人要啊。恰巧皮驴这供货商,刚刚入行。手里缺少资金,他为了得到货,就去跟牛二商量,以较高的价格,从牛二的养殖场里赊了一批猪。当时写了欠条。以后几年,牛二多次上门讨要,供货商以没钱推脱。
牛二知道这家伙当时赔了,少要钱,他心里不愿意。两家就这么拖着。一来二去,几年过去。成了死账。后来,两家断绝了来往。生意也不做了,当然,牛二那账,就完了。想少要点,也不行了。
邢二从红杏手里接了条子,估计直接去要钱,成功的可能性比较小。就利用皮驴的名义,把鸡赊了出来,到市场上批发掉,换成了现钱。后来就去供货商那里,用条子顶账。这事是瞒着皮驴干的,只是利用了皮驴过去良好的信誉而已。皮驴从头到尾不知情。损失的是信义,李二邢二两人,更不怕损失什么,一锤子买卖,以后就互不来往拉倒。谁怕谁啊?
红玫瑰跟绿玫瑰两个人,平分了那笔钱。牛二消了令他头疼不已的fēng_liú债,心里大大的送了一口气。在海鲜楼小雅间设宴,感谢李二邢二两个二,危机时刻,替他解了难。当然,两个玫瑰出席作陪。
红杏和牛二彻底掰了,两口子成了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牛二不知道红杏手里有钱。他那苦命的丈母爷死后,红杏就悄悄的把他爹给她的那笔钱,单独藏了起来。现在牛二把她踹了,还以为红杏就靠天天卖猪下水过活呢。
绿玫瑰和红玫瑰商量:“姐姐,你说咱俩下一步怎么办?我不愿意回凤凰舞厅,过那种强颜欢笑,搂搂抱抱,夜夜换新人的苦日子了。我打算跟着牛二,好好的跟他经营养殖场,稀里糊涂的,就这么跟他过下去。你呢?是不是回家找个好人嫁了?”
红玫瑰说:“我不打算回去。我要在这里往下混。牛二虽然丑点,年龄大点,可他对你还是真心的。找给知心的男人不容易,你要好好的珍惜啊。”
红玫瑰来找邢二,请教自己以后走什么路?
邢二说道:“红玫瑰,你是我的好朋友。有情无缘。算你的情哥哥吧。劝一句,珍惜自己手里的钱,那是你用青春和眼泪换来的,千万不能随便撒手。年龄不饶人。你也是快三十的人了。按说再吃青春饭,不行了。我知道红杏手里有钱,她不是把孩子跟养殖场,都给了牛二了么?她想开自己的一个养殖场。如果你愿意入伙,我可以给你俩撮和撮和。两个人都是股东,自己干自己的事业,干劲大。红杏呢,也不用天天疑神疑鬼的,怕男人勾引厂里的女员工。”
红玫瑰说:“邢二哥哥,我知道红杏是个直肠子人,只要她愿意让我入股,我一定好好的干,两个人都挣点钱,挺好的。”
红杏本来就听邢二的话,邢二把事情只说了一半,红杏就说道:“邢二哥哥,我听你的,红玫瑰很能干,人长的漂漂亮亮的,出去办个事,准比我强。有你看着她,我放心。”
邢二道:“我没有功夫掺和你俩的事,告诉你吧,我打算出国去找我那洋婆子。你是知道的,刘胭脂打算单过。她的钱她自己做主。你和红玫瑰好好的干你俩的事业。我祝贺你们合作愉快。”
红杏紧紧的抱住邢二,眼里滚下一滴滴情泪。
这天晚上,轮到红玫瑰在厂里值夜班。她去各个猪舍看了一遍,嘱咐两个夜班的工人,叫他们除了煮猪食以外,好好的看着那些下猪崽挺贵,正是卖钱获利的好时候。
红玫瑰回到值班室,简单的冲了个澡,想早点躺下歇着,明天还要押车去卖猪崽哩。她把头发收拾停当。和衣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夜半时分,月色朦胧中,她突然觉着身边多了一个人,那人隔着衣裳,还用手去摸她的前胸。
红玫瑰猛一下坐起身来,借着窗户射进来的月光,她看见牛二,满嘴里喷着酒气,正在伸手摸她的身体哩。刚才就是他躺在红玫瑰身边的。
牛二看红玫瑰醒了,就呲着满嘴大黄牙,嘿嘿的笑了几声,他的笑,比夜猫子哭还难听。在静静的夜里,更是瘆人,把红玫瑰吓的,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你出去!要不我喊人啦。”红玫瑰把毯子紧紧的裹在身上,防止牛二再伸手摸过来。
牛二坐在床沿上,摸着他的牛下巴,说道:“红玫瑰,过去咱俩亲热的也不少。今天怎么了,想当玉女吗?凤凰舞厅里出来的sāo_huò,想当**还想立贞洁牌坊?过来吧你!”
牛二伸手就去撕红玫瑰身上的毯子。
红玫瑰正色道:“牛老板,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不管我过去干过什么,现在我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了,希望你尊重我的人格。趁现在没人看见,你还是赶快走开。今晚上的事情,我也不会跟任何人,说你来过养殖场。”
牛二疯狂的说道:“一个小姐,一个靠卖身挣钱的**,还有他娘的什么尊严?你的尊严早叫钱吃了。今晚上你要是乖乖的伺候好我,我兴许还能在红杏面前,替你说上几句好话。否则的话,我叫你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