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刚起床,还没刷牙洗脸呢。赵四来了。进门就喊道:“李二哥,起床了没有哇?”
李二笑道:“敢情兄弟你早起来了,来给我加催啊?什么事情,可以直说。”
“无事不蹬三宝殿,兄弟有一事相求哇。”赵四谦虚的说道。
李二说:“赵四兄弟,在咱们东拐子,能难住你赵四的事儿不多啊,我知道的,你赵四老板在镇经委多年,手里一不缺钱,二不缺粮,三不缺女人孩子,找我干什么?怕不是找我斗酒吧?要不就是找我调解家务事。但据我所知,你家里老婆孩子听话,家庭和睦,两个女儿已经上学,一个五年级,一个三年级。都是你丈母娘来回接送,你是当甩手掌柜的,你老婆贤惠,长的美丽动人,你对方方面面,据说是非常满意。我想不出,你来找我有什么可调解的。”
赵四伸出大拇指头,夸道:“李二哥,果然是英雄豪杰,东拐子的什么事情,休想瞒过你的眼睛。兄弟的意思,是中午我请客,就在你的老窝,海鲜楼里的小雅间,还有你的两个好朋友,一个是庞大王八,一个是村干部的家属皮驴,咱们四个人,五百块钱做底,吃多了加钱,剩下的拿走。好酒我有,自己带着,怎么样?肯不肯赏光啊?”
李二欣然答应。跟赵四三击掌,把事情定了下来。
张三看见赵四从李二家里出来,迎上前去,问道:“赵四,去给李二调解送礼啦?”
赵四看张三那认真的样子。就开始逗他,他学着张三他老婆喘不开的模样,把脖子抻直了,仰着头,两只手拤着腰。“呼哧呼哧”直喘气,喘了半天,装着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问道:“你?是??张三啊?有有事啊??啊??啊?”
张三气的骂道:“赵四你个王八羔子,学你姥姥干什么?在镇上当个小小的科委委员,了不起啦?小心我揍死你!”
恰巧喘不开真的来了。是去菜园地去拔芹菜,看见赵四学她的样子,很是生气,过来就骂赵四道:“学你老娘?有什么?好学的??我操??操你个爹爹的?的??”
“哎呀,嫂子。大青虫怎么爬你脖子上啦,你自己没看见啊?”赵四拿指头指着喘不开的脖子,惊讶的喊道。喘不开不知是计,忙低头四处看自己的脖子,到处寻找那爬在她身上的大青虫哩,冷不防赵四一个指头弯成了勾,在喘不开的鼻子上,使劲刮了一个鼻儿酸。嘿嘿的笑着,跑了。任凭喘不开怎么叫骂连天,已经是于事无补。赵四早跑远了你骂谁去?
赵四和李二皮驴他们。是一个学校毕业的,只不过赵四比李二他们低个四级罢了。这家伙在镇上的经委多年,是个标准的老油条。在镇上那些所有混事的人当中,数他最精,好事儿来了,他脑袋尖着呢。拼了性命的往里钻。看看事情不好,或者油水不大。或者是肉虽然肥,可吃下去不行。肉里头藏着钩子,吃了就把心脏钩住,这样表面上看似好事,但暗藏杀机的荒唐事,他从来不干,更不插手。说白了,赵四就是个搅浑水行,趟浑水不干的投机分子,贼精贼精的,拿老百姓的话说,就是个贼里头不要的东西,可见此人的狡猾奸诈,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他的酒不好喝,里头伴着老鼠药呢,谁要是喝了他的酒,不给他办事,他一定想方设法,叫你把酒给他吐出来,光吐出酒来还不行,他还要狠狠地宰你一笔,坑你一下,这才算完。
上回皮驴找他销售烧鸡,他是满口答应,果然帮了皮驴的忙,把烧鸡给销出去了,可鸡钱要不回来。后来,皮驴通过一个亲戚一打听,原来这小子把皮驴的烧鸡,顶了他欠的账了!皮驴也是闯过江湖的人,哪能吃这哑巴亏?就天天去他家里要,但效果不好,今天给个十块八块的,明天给个塑料框子蚊香什么的顶账,反正就是往后拖,也是很明显,就是不想给钱。就是仗着他是镇上的干部,耍赖,少给一块算一块,少给一毛赚一毛,就这么块料。比癞皮狗还赖的所谓干部。纯粹的臭狗屎!
庞大皮驴相继吃过赵四的亏,所以他请客,大家答应的挺好,没一个人参加。赵四去叫皮驴来赴宴,皮驴正在杀鸡,屠鸡。抽不出身来。庞大的理由更充分,在厨房里哧啦哧啦的炒菜,忙的满头大汗,哪里有功夫吃请?李二倒是早早的来了,可两个人怎么吃一大桌子的菜?
赵四只好叫了张三来陪吃。
张三是出了名的钢钩子兼琉璃球,做小买卖的他,丁点的亏不吃。特别是赵四,跟张三打交道,从来就没沾过一回,指甲盖那么大的便宜,赵四心里也明白,今天叫张三来吃饭,就是个白搭钱的生意,他吃了肯定是白吃。
酒席上,没等赵四发话呢,李二抢先一步开口了:“赵四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就是,哥哥我一定遵从照办,不会薄你的面子。”
赵四看着李二,用狡黠的目光审视了李二片刻,这才慢慢的说道:“红玫瑰来找过你了?她什么意思?”
李二说道:“红玫瑰找我的意思很明确,就是想把孩子的户口,落在东拐子,问我行不行?”
“你意下如何?”
“这事是好事。可我作不了主哇,老于才是握印把子的人。万事他做主,还是那句话,党领导一切。”李二认真的的说:“村里的政策是,必须有村里的房产证明才行,个别问题,个别解决。这些事情你是知道的,镇上不都是这么办的吗?叫特事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