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坐在海鲜楼的小雅间里,跟小桃红说些闲话。~小,..o小红站在旁边磕葵花子。有时候,也偶尔插上两句嘴。小桃红看看手表,说道:“亲亲哥哥,你想吃什么,尽管吩咐小红,叫她给你去厨房里拿。用不着客气。”
还没等李二发话,小红抢着说:“老板娘,你刚才说他客气?他在咱们海鲜楼里,比在他的家里还随便呢。在吃喝的问题上,他一dian也不含糊。用不着你嘱咐,他会吃。”
“那就好。”小桃红甜甜的笑笑,到客厅里张罗客人去了。今天有一个瓜蔓子亲戚,在海鲜楼里祝寿,人多嘴杂,又是恰逢星期天,孩子们在海鲜楼里跑出来跑进去的很多,小桃红担心,万一孩子们,一个往外跑,一个往里跑,碰了头怎么办?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她把海鲜楼的门,开到最大。还把今天请客的亲戚,仔细嘱咐一遍,这才放心的上了楼。
庞大笑眯眯的来到李二跟前,高高兴兴的问道:“李二,你个王八羔子,想不想吃dian好东西?”
李二问:“他大舅,你有什么稀罕物孝敬我呀?”
皮驴进来,也是笑眯眯的样子。见着李二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呱嗒嘴。
“到底是啥事啊,看你俩高兴的是不是捡着钱包了,还是碰上美女了?”
不管李二怎么问,皮驴就是不张嘴说话。
庞大变戏法一样,把倒背在背后的右手拿到前面来,手掌松开,一个炸的金黄色大蚂蚱,出现在李二面前。
李二心里一惊,心里暗暗的想道:千万可别是我家里那三个蚂蚱呀,那是宝贝,吃不得啊。他盘问庞大道:“这么好的蚂蚱。哪里来的?怕不是我家里那三个蚂蚱吧?”
忽然间,李二瞧见了庞大左手拿着的瓷碗,认出来那碗,正是他用来腌蚂蚱的那个瓷碗!当时就急切的说道:“完了,一切都完了呀。这些蚂蚱不能吃,它有毒哇。”
庞大听李二说蚂蚱有毒,也慌了,赶忙问道:“有毒?什么毒啊?”
“这三个蚂蚱,来的时候,生龙活虎。里头那个最大的,我用手一抓,它的后腿使劲一蹬,把我的手心划了一道血口子。我恨它凶狠,就去诊所里,要了一个针管来,给他注射了少量的敌敌畏。它才死去了,才解了我的心头之恨。你们应该知道的,吃了敌敌畏。要赶快喝肥皂水,赶快洗胃,等那敌敌畏从蚂蚱肚子里泛烂出来,那就非死不可!”
庞大在电话里问刘学银:“老婆。李二在秋后,可是从诊所拿了一个针管?他当时说干什么用?”
刘学银回忆了片刻,说道:“他好像是说给蚂蚱扎针,还说敌敌畏什么的。那天来买药的人多,我就没注意。”
庞大接完了电话,就觉着肚子疼。他的老婆刘学银是医生,他多少懂dian医术,知道敌敌畏的厉害,就招呼皮驴,两个人跑到诊所里,喝开了肥皂水,是刘学银负责给他俩勾兑,他俩负责喝。就这样,喝了吐,吐了再喝,一直到刘学银喊停为止。
庞大跟皮驴两个人,被折腾的脸色蜡黄,浑身虚汗淋漓,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跟死了的狗一般。
刘学银确信两个人没了危险之后,就来到海鲜楼找李二,想问问李二,这敌敌畏怎么跑到蚂蚱肚子里的?
刘学银在小雅间门口外头,碰上小红,她顺便问道:“李二那王八羔子,是在小雅间么?跟谁在吃饭?”
“跟老板娘两个人在喝酒,吃那个大蚂蚱,他自己吃了蚂蚱的身子,那有籽的肚子部分,叫老板娘吃了一大半,我吃了一小半,从来没吃过这么好的山珍海味,以后等有了空,咱也去宝山上,逮它一个两个的,解解馋。”
“李二不是说,那蚂蚱上,不是注射了敌敌畏吗?从我的诊所里拿的针管。”
“什么呀,李二拿那针管,不是给蚂蚱扎针,是给海鲜楼的铁门注油的,注的滑机油,黄大阔汽车上用的那种。我给他打的下手,肯定没错。你想啊,蚂蚱有毒,他自己肯吃吗?还有就是老板娘小桃红,她可是李二的命根子,李二就是自己死,也不能害小桃红啊。还有我,也是吃了那蚂蚱的,到现在了,怎么浑身一dian不疼?”
刘学银知道了,刚才庞大跟皮驴两个人,之所以肚子疼,完全是自己吓自己,条件反射,精神上的毛病,他俩吃的那两个蚂蚱,压根就没有什么敌敌畏那一说!是李二存心使坏,恨庞大皮驴吃了他的蚂蚱,为了惩罚他俩,李二这才杜撰出了用敌敌畏给蚂蚱扎针那套狗屁,为的就是惩罚庞大跟皮驴,叫他俩把吃进去的好东西给他吐出来。李二啊李二,你可真狠毒!
“庞大跟皮驴偷吃李二的蚂蚱固然不对,李二对他俩下此狠手,也是忒过火了!好小子,狼心狗肺的家伙,肯定不得好死。”刘学银这么想着,就没进小雅间,而是折身返回诊所,把小红刚才的话,说了一遍给庞大皮驴两个人听。
皮驴听了刘学银的叙述,知道听了庞大挑唆,错吃了李二的蚂蚱,自己不对,他明明知道李二是个有恩必报的人,还一味的偷吃他的东西,受了戏弄,自己的责任,怨不得别人,怪就怪自己太贪心。他默默的往外走,想回家躺下歇息。实在没想到,就是神仙也想不到啊,李二小桃红,跟小红三个人,互相搀扶着,步伐踉踉跄跄,来到了诊所。李二他们三个人一进诊所的门,就上吐下泻起来,一个比一个厉害。看样子是食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