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现场还有高手
林义紧锁眉头,四处扫望,结果并未发现异样,众人表现的都很正常。
能在众人不知不觉中连续作案,甚至瞒过林义的神识,这个人绝非等闲之辈,极有可能是仙人。
对于仙人林义丝毫不敢懈怠,他心存戒备,生怕阴沟里翻船。
他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手段才能神不知鬼不觉从别人胳肢窝里抢东西,事后还不被发现。
现场很乱,大胡子几人吵成一团,已经急红了眼睛,价值上百万两的宝贝被偷,任谁也无法淡定。
老郎中吹胡子瞪眼,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仿佛能喷火,他被一群男人搜身,结果毛也没有搜到。
“把袋子打开,老子怀疑你将宝贝藏在了里面”大胡子咆哮道。
老郎中回瞪,“放屁,老夫巴掌大的一个袋子,里面装的全是膏药和药方,岂能任由你一个外人乱看你动动你的猪脑子,老夫这个袋子能装下你的名画吗”
两人争执不休,老郎中紧紧抓着斜挎的粗布袋,死活不让人看,用他的话说,谁还没有个秘密里面有他视之为生命的东西,任何人不能偷看。
众人皆摇头,大胡子显然失了智,巴掌大的一个布袋怎么可能放得下洛神垂钓图、琉玉杯等东西。
其他几个丢失东西的人皆神色黯淡,双眼通红,他们知道东西定然不在老郎中身上,几人一顿搜身,根本没搜到丢失的宝贝。
“大胡子我警告你,不要诬陷好人,老夫行医济世,为的不是钱财等身外之物,而是为了解救万千病者于苦痛,而且老夫出身医者世家,断然不会做出见利忘义、偷鸡摸狗等为人所不齿的勾当”
老郎中手指轻挖眼角,看上去愤怒无比,“宝贝没得到,反而惹来一身不是,老夫什么也不要了,让路,老夫要离开”,他怒瞪大胡子,迈步便要离去。
一瞬间,林义双眼放光,他再次看到老郎中挖眼角的动作,分明跟算命老头的一模一样。
老郎中与算命老头是同一个人
林义得出结论,虽然老郎中与算命老头两人容貌不同,气质甚至可以说截然相反,不过从这下意识的动作林义可以断定老郎中就是坑钱的算命大忽悠。
“这家伙无利不起早,连五百两都坑,没理由放着林府这么多宝贝不要而选择离开,除非他已经得到了很多珍宝”林义暗暗思索,最终想到一种可能。
大胡子等人的宝贝都是那家伙偷的。
“那个粗布袋有问题”林义冷笑,越是仔细打量,他越是肯定郎中打扮的家伙就是算命老头,那个猥琐的家伙。
既然已经怀疑老郎中,林义断然不会将他放走。
林义轻咳,喊道“诸位都安静,不就是几件破烂吗搞的更末日来临似的,你们几个丢东西的,本少一人给你们五十万两银票,别嫌多也别嫌少,林府后院还有大量宝贝等着咱们呢,何必纠结着不放”
他掏出几张五十万两的银票,随手分给大胡子等人,这可是实实在在的钱,是可以直接拿出去花的银票。
大胡子几人双眼瞪圆,谁也没想到蔡大少这么壕气,随手就是三百万两银票扔给几人。
一失一得,即便洛神垂钓图远远高出五十万两银子,不过大胡子已经很满足,他紧紧拉着林义的手,激动万分,差点就给林义跪下了。
宝贝被偷,大胡子等人一两银子也得不到,如今蔡文天阔气出手,分别给了他们五十万两,简直出乎所有人预料。
“蔡少真壕气”众人吞咽口水,几百万两说给就给,不带丝毫犹豫的,分明就是神壕。圣城那些大户家子弟也不敢如此挥霍吧
“蔡少真乃仗义君子”,有人大叫,言语之间满是奉承。
“太讲义气了,刚才他说自己是一言君子,说自己甘为朋友两肋插刀,我还暗暗怀疑,如今看来确实是我小心眼了,蔡少的为人,堪称世人标榜”一个书生气的年轻男子叹息道,他衣衫鼓起,显然衣服内藏着不少好东西。
事实上很多人都眼红,那可是五十万两银票啊,拿出去就能花,不过他们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哄好蔡文天,只要与蔡文天拉好关系,何愁没钱毕竟这位蔡少是个缺心眼的二世主。
对于林义壕气的做法,众人表面奉承,心里却暗暗咒骂,简直就是神经病,你家再有钱能经得起这样挥霍吗
老郎中早已停下脚步,他刚要离开,林义就开始发银票,等他悄悄凑上前来,林义已经发完银票,满脸傲然。
“哎呀,老神医你不是走了吗”林义挠头,“您刚才说您行医济世并不是为了钱,本少深信不疑,大为感动,如今手里虽然有些钱却不能给您,给了反而是害您,会玷污您的医德”
林义摇头长叹,甚至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在老郎中面前甩了又甩。
顷刻间,老郎中脸又绿了,刚才他说自己行医不是为了钱财,如今反而成了蔡文天不给他钱的借口。
白花花的银票摆在面前,可他就是不能拿,因为拿了就等于打自己的脸。
“神特么行医济世,行医济世就不用吃饭吗”他很想怒吼,甚至破口大骂。
“今日不是有惊无险吗难道卦象变了还是有人干扰了天机”他暗暗嘀咕。
众人哄笑,你刚才夸自己那几句干嘛如今反而成了借口,连银票也拿不着。
大胡子死死盯着老郎中,不仅将银票藏得严严实实,甚至还充满挑衅,他很想说,“老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