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一日,大理寺连杀八十名死刑犯,午门广场尸体遍地,血流成河。
全城惊悚,无不胆寒,有些胆大的居民当时就在现场,一颗颗人头如西瓜一般咕噜咕噜滚落在地,鲜血喷溅,极度瘆人。
“那件事休要再提,每次想起,我都会做噩梦,食不下咽,恶心呕吐”,一位居民沉声说道,每次想起那一幕,身体都会冒冷汗。
“大理寺疯了,第一天杀了二百多位高官,今天又杀八十人,简直丧心病狂……”
……
翌日,林义再次来到大理寺,脸色冰冷,浑身染血,就在刚才来的路上,几十名蒙面人二话不说要杀他,结果被全部诛杀,一个没留。
“启禀寺卿大人,卑职蔡理曾被人蛊惑,犯下大错,共收受他人银两五百万,以作买、官之用,只不过那两人在前日已被处斩,卑职自知罪孽深重,于心不安,遂自愿领罚,请大人降罪!”蔡理跪在地上,手里托着五百万的银票。
林义点头,并不诧异,毕竟他早已暗示过,“把银票上缴国库,就说你捡的!”
此时正是用人之际,蔡理精明能干,对林义来讲很重要,但为了不落人口舌,只能让蔡理坦白,并将银票上缴。
林义擦拭了一番自己脸上的鲜血,并未做解释,“告示贴出去之后,可有官员投案自首?”
蔡理摇头,有些遗憾,“并无一人,不过倒是有些平民来寺内举报,是关于户部几位官员的,包括户部尚书赵升平!”
“派人去查,另调集两千羽林军,咱们去抄家!”
蔡理深吸一口凉气,心中暗暗惊叹,两天时间已经杀了三百多人,林义居然还不收手,反而变本加厉,还要继续折腾,当然惊讶归惊讶,蔡理却不会提出任何异议,他很聪明,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况且三皇子那边倒是乐的看到林义疯狂杀人。
半个时辰后,林义点兵完毕,“今天你们的任务就是抄家,务必放机灵点,不能放过一丝蛛丝马迹,仔细观察是否有暗格、密道或者隔板,谁若是第一个发现,本官奖励白银五千两”。
紧接着,两千羽林军浩浩荡荡向城北进发,铁靴踏地,铿锵作响,战马缓步前行,雄风威武。
圣城又一次沸腾了,大理寺再一次调兵,必然会有大动作,这一次是针对谁?很多人紧紧跟在羽林军后方,既好奇又惊讶,嘀嘀咕咕,胡乱猜测着谁会倒霉。
太平路,整齐的青石砖铺路,粗壮的树木光秃秃一片,因为季节关系,这条路略显荒凉,不过到了春天,这里绿树成荫,鸟语花香,景色会非常漂亮。
太平路中间地段,几座府邸看上去贵气十足,尤其是靠左的一座‘钟府’,青石铺地,整齐划一,上面雕刻着精致的花纹,门前两座白玉石狮,威武雄壮,棕红色大木门,就是台阶也比其他府邸看上去高一些。
“把钟府给我围起来,前后门全都派兵驻守,不得让任何人进出!”林义一声令下,两千羽林军开始行动起来。
众人无不震惊,谁也没想到竟然是那一位大人的府邸,他可是出了名的老好人,为官清廉,数次被圣皇表扬。
“户部巡官钟辛!”
这个人绝对是二皇子的鹰犬,往往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城府很深。
“开门,大理寺办案,尔等速速开门!”一位将领咣咣敲门,语气冰冷。
“我家大人去早朝了,有什么事等他回来再说!”门内传来声音,无论如何威胁就是不开门。
林义皱眉,微微退后,右腿狠狠踹出,力度很大,猛地踢在大木门上。
嘭!
门开了,那名传话的小厮被当场踢飞,嘴角染血,“你们是什么人?我家大人是户部巡官钟辛钟大人,你们凭什么强闯钟府?”
小厮怒喊,不过他快速退后,匆匆跑进院里去叫人。
没一会,几名主事人走了出来,领头的是一位中年男子,眼神阴翳,面色泛白,仿佛好多天没见过阳光的那种白。
“大理寺接到举报,户部巡官钟辛贪污巨额钱财,现奉命搜查,无关人等迅速撤离”,蔡理冷哼道,手中拿着一纸搜查令,来自大理寺。
“大理寺的搜查令?大理寺何时拥有了搜查朝廷命官的权利?没有圣皇御批,这搜查令有什么用?算不得数的!”中年男子冷笑道。
林义皱眉,手握圣皇令,道:“这个有用吗?”、
圣皇令,见令如见圣皇,需行跪拜礼,对待持令人不得有任何不敬,否则皆是死罪。
“对不起,小人没见识,不知道大人您手里拿的是什么?不过我家老爷不在,大人何不等待片刻,待我家老爷回来,小的也算有个交代!”
林义微微眯眼,冷笑道:“不必了,直接搜,如有抗命者,杀!”他大手一挥,无数羽林军涌入钟府。
“大人,您这样做分明就是藐视朝廷规矩,藐视圣朝律法”,中年男子的眼神有些冷,气势微涨,隐隐有股杀意,“不知大人姓甚名谁?在大理寺任何职?”
刺裸裸的威胁,面对数千羽林军,他还敢质问林义,这份魄力绝非普通人所有。
林义直接无视此人,径直走向后院,准备搜身钟辛的卧房与书房的私人场所。
唰!
一道若隐若现的寒芒射来,直冲着林义的后脑勺,竟然是一根银针,这若是被刺中,估计会有大危机。
“找死!”林义冷哼,那中年男子竟敢袭击他,实在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