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物华坊一家,我们天宝楼自然不惧,可他们现今与城主府沆瀣一气,与他们硬碰硬完全是以卵击石而已。”
陈碧虚心中同样愤懑不已,可面对事实,他又升起满腔的无奈。
陈碧虚顿了顿,嘴唇嗫嚅半天,小心翼翼的说道:“楼主,我看实在不行,我们就…”
“不行!”
陈碧虚话没有说完便被梅娘打断,梅娘的话语说的斩钉截铁,不容丝毫置疑,脸上还浮现出一抹愠色。
见到梅娘这般模样,陈碧虚也只能在心中暗叹,看来梅娘对家族的怨恨,这么多年来始终没有磨灭,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的深沉与刻骨铭心了。
“哼,可惜范老还有戚城主都走了,要不然哪轮得到那姓梁的嚣张跋扈!”袁柏愤恨不平。
“好了,老头子这一把老骨头也好久没有活动了,想要进入天宝楼,那也要看我老头子答不答应!”鱼怀素虽然语气平淡,可身上的气势却摄人心魄。
“鱼老…”
梅娘欲要开口,不过却被鱼老阻止了。
“姓梅的,三日期限已到,不要让我们动手!”
就在这时天宝楼下传来了极其嚣张的喊叫声,若是燕云城在这里,便会认出这喊叫之人,此人正是当初燕云城、后磊、蓝河三人大闹物华坊遇到的那个怂蛋。
在此人的身后此时,站满了物华坊之人,那日被后磊像撵兔子一般的护卫统领以及那位管事任全蠡赫然在列,物华坊左右人皆神情倨傲至极。
此时除了物华坊之人,还围满了许多看热闹之人,他们做梦也想不到,风水转的这么快,当初同为阆风城三大势力,令人艳羡敬畏的天宝楼,有朝一日竟然落到这般地步。
“你算个什么东西,滚!”袁柏一脚踹开了那叫喊之人,指着物华坊那护卫统领,“陈函,你他娘的有种就单挑!”
“袁柏,你怕是还没有搞清状况吧?我们这是来赶你们走的,可不是来决斗的。”陈函不阴不阳的说道。
“梅楼主,哦,不对,现在应该是梅夫人,我们物华坊已经给了你们足够的时间了,可不要让我们为难啊!”
任全蠡这时走上前来,脸上笑容比盛开的菊花还要灿烂。
“任全蠡,你不要太嚣张!”陈碧虚此时站了出来,对任全蠡怒斥道。
“呵,真是一条好狗啊,此时还不忘替主人叫唤几声,不过现在也只是一条丧家的老狗罢了!”
“哈哈…”
任全蠡对于陈碧虚的话语不屑一顾,还极其轻蔑的说出了这么一句,顿时迎来物华坊一众人肆无忌惮的大笑。
“你…”
陈碧虚顿时气得脸沉似水,浑身颤抖不已,袁柏顿时就要出手,不过却是被他拦了下来。
梅娘此时一双凤目含煞,冷冷的看着对面一种物华坊之人,语气如万年玄冰一般寒冷,说道:“想要夺我天宝楼,让他李东渚自己来拿。”
“梅楼主,这些许小事,怎感烦劳家父,就让纯胥代劳,你看如何?”
众人顿时闪开一条道来,李纯胥瘦削的身形显露出来,不过此时的李纯胥给人一种极其阴冷与不舒服的感觉。
“李东渚这个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怎么有野心吃下我天宝楼,难道还没有胆量现身吗?”梅娘嘴上可没客气。
“桀桀,梅楼主难道没有听说过杀鸡焉用宰牛刀吗?对付你们这些阿猫阿狗,我们足矣!”
对于梅娘辱骂李东渚,李纯胥没有丝毫的愤怒,而是一脸瘆笑的看着一众天宝楼之人,眼中充满了嘲讽。
天宝楼众人此时目眦欲裂,处在暴露的边缘,全身劲气灵力变得狂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