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斤’在平日之中,极为和蔼。总是憨憨傻傻地笑着,极少与人起什么冲突。
但是谁能想象的到,就是这样一个可爱的小老头,真正与人对战的时候,其剑势竟是如此的霸道。
暗影在‘三斤剑’的攻击之下,五脏六腑受了些许伤害。表面上虽然看不出来什么,但只有暗影知道,‘剑三斤’的这一击,究竟是有多重。
“咳咳......”暗影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自嘲道:“世人皆认为我暗影的战力,能排在你‘剑三斤’之上,今日一战,老夫着实为你喊冤呐。”
‘剑三斤’看着暗影,表面上没有一丝笑意,甚至还有些焦急。
方才一击,耗尽了他大半的玄力,却也只是给暗影造成了些小伤。这样下去,只怕他还未解决暗影。那三个少年,便死于蒹葭的手下了。
暗影看着面色凝重的‘剑三斤’,呵呵笑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是你担心也没用,今日北堂次驹必死!”
“哗啦,哗啦......”
黑色的锁链,从暗影的身后滋生而出,如同是八条毒蛇,恶狠狠地朝着‘剑三斤’撕咬而去。
‘剑三斤’举剑抵挡,‘铿铿锵锵’的声音,传向四面八方。
......
......
天际之上,一团黑影和一团金影不断地厮杀着,两色的属性光芒,不断地从天际之间激射而下,将地面炸出了一个个大坑。
北堂次驹紧紧地握着‘北央钟’,脸色极为苍白。
这件‘高阶灵器’,对于玄力的消耗极大,纵然北堂次驹已是‘低阶玄灵’修为,但操纵起这件灵器来,仍然撑不到一炷香的时间。
蒹葭紧紧地握着手中的玉笔,静静地看着如同‘瓮中之鳖’一样的三个少年,恬静的脸上,带着些许笑意。
叶君临看着已经撑不了多久的北堂次驹,心里着急不已。他清楚他们与蒹葭这样的‘半步王阶’修为的人,差距有多大。对方若是使出全力的话,他们只怕连一招都撑不下来。
‘北央钟’上,那闪动的符文渐渐变得黯淡了下来,北堂次驹的脸色也苍白到了极点。
终于,那金黄色的符文,慢慢地消散殆尽,‘北央钟’也恢复到了巴掌般的大小。
蒹葭看着三个少年,慢慢地走了过来。她的步履极为轻盈,但在三个少年的心中,却如同黄钟大吕,无比沉重。
蒹葭本身不怎么喜欢说话,尤其是在这样血腥的场面之下,她变得更加沉默。
手上的玉笔,轻轻挥动,蓝色的光芒闪耀了这一方空间。
“拼了!”
叶君临钢牙咬碎,擎着烈烈火焰的赤炎剑,三剑接连挥出。
“剑一,破风。”
“剑二,斩魂。”
“剑三,劈山。”
三种不同的攻击,鱼贯而出。
本来面色平静的蒹葭,在看到这三招剑技的时候,一张俏脸上,浮现出了无比惊异的神色。
她的手腕轻轻转动,玉笔慢慢地收了回来,在半空中划过了一道月弧。然后,一轮新月浮现在了她的身前。
三招剑技,击打在这轮新月上,就像是一头扎入了一个万米深的深潭中,再无些许波澜。
这次惊讶的,轮到叶君临了。
自他学会这三招剑技以来,不管是面对如何强大的对手。这三招剑技都能够助他克敌制胜,而这一次却被对方轻描淡写地化解了......
这只能说明:蒹葭对这三招剑技,极为熟悉。
“你是‘他’的什么人?”蒹葭抬起头,眼眸中泛起了一丝丝水雾,她看着叶君临,轻轻地问道。
“???”叶君临看着蒹葭,满脸的问号。
方才还杀气腾腾的美女杀手,却仅仅在一个眨眼之后,变得楚楚可怜了起来,实在是令人搞不懂啊。
“哎——”叶君临在心中,轻叹了一声:“女人心,海底针,当真是一点不假啊。”
蒹葭见叶君临直勾勾地看着她,却未说出一句话,妍丽的俏脸上,泛起了一丝愠怒。她手中的玉笔,迅速地自半空划了一笔,然后一阵巨大的罡风,将叶君临直直地击飞了出去。
“砰!”
叶君临的身体,在半空之中,划过了半道圆弧,然后重重地落到了地上。
蒹葭下手不重,这一击除了让叶君临摔得浑身疼之外,并未再给他造成其他伤害。他支着身体,慢慢地爬了起来。
蒹葭不依不饶,青色的身影,再度翩跹而至。她停在了离叶君临十几步远的地方,直勾勾地盯着叶君临,似乎是有些急切。
“我再问你一遍,你和‘他’是什么关系?”蒹葭抿着嘴,颇为羞涩地问道。
“大姐啊!要杀要剐随你便。”叶君临也动怒了:“可是,你这样变着法折磨我,是不是太多分了!没听说过‘士可杀,不可辱’吗?”
“你这么说,就是不打算告诉我了?”蒹葭直视着叶君临,有些小生气。
“我说姐姐啊,你要想知道什么,总得先告诉我,你嘴里的那个‘他’,到底是谁吧?”叶君临已经彻底气急败坏了。
“你真的不知道?”蒹葭继续发问着,就像是一个天真的小女孩。
“不知道!”叶君临一屁股坐在那芦苇中,回答的极为干脆。
“我说的是‘魏业’。”蒹葭在提起某两个字的时候,话音格外地轻了一些,她的脸上甚至还泛起了一丝红晕,似乎是有些小害羞。
“‘魏业’?”叶君临偏了偏头,咆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