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涧棠执意要带顾夕颜离开,而叶君临却是执意要顾夕颜留下,两者的矛盾,如同是火焰和寒冰,一经激化,便不可调和。
‘三斤剑法’磅礴而出,夹杂着无尽的剑意,院落中的花草树木,皆被剑气激荡起的疾风,吹动地猎猎作响。
眼见高招临头,顾涧棠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紫色的长剑上,烈烈疾风带着一股决然不同的剑意,激荡了出來。
一经相撞,便是百兽怒吼,惊雷肆虐。
强大的冲击之力,震得两人连连后退,叶君临连续倒退了几步远,才以赤炎剑裂地,勉强停住了身形。
顾涧棠仅仅是‘半玄王’的修为,只见他直直的倒飞了出去,撞碎一道墙壁,才极为狼狈地跌落在大街上。
一招,仅仅是一招,两名叱咤碧霄的强者,便分出了胜负。
高手死战,哪來游侠列传中描绘的那般诗情画意,从來都是高下立判,生死立见,若非势均力敌,谁又愿意大战三百回合。
顾涧棠挣扎着爬起身,叶君临想去搀扶,忽然又觉得不合适,顾夕颜只是站在一旁,暗暗流泪。
“小子,就算是打败了我,我也不会同意你们的亲事,”顾涧棠虽然败了,但依然是那种获胜者的姿态,高高在上。
“就算你不同意我们的亲事,我也不会让夕颜跟你回去,”叶君临算是看明白了,这个顾涧棠压根就沒把自己当做一盘菜,于是他便也毫不客气地针锋相对道。
顾涧棠有些无奈,活了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遇到一个难以撼动的对手。
“小伙子,你很好,”顾涧棠撂下一句恶狠狠地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顾夕颜看着他那走路一瘸一拐的老父亲,泪如雨下。
叶君临将她搂入怀中,轻抚着她那如瀑布一般的秀发,满心怜惜。
女儿大了,终究不会由人,只会由心。
......
......
魏业府邸。
叶君临看着满脸忧伤的魏业,暗暗诧异,认识魏业快一年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魏业如此的神情。
“准备,准备吧,我们可能有一场大仗要打了,”魏业长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
“大仗,”叶君临越发地诧异。
“据可靠消息,王上已经病入膏肓,随时可能驾鹤西去,到那时,整个碧霄玄域,只怕都会陷入一场浩劫,”
“浩劫,”叶君临越发地不解。
“王上驾崩,北堂骏自然不会放任次驹即位,他的手上还有几万大军,作为北堂骏的盟友,顾涧棠的手里,还有些许兵力,”
“中央的军力亦是不少,难道我们还打不过这两支大军,”
“你别忘了,还有诸葛铁壁和王储,这股势力神出鬼沒,极难对付,”
“那就先解决了这两个家伙,”叶君临说着,眼睛中,流露出了一抹凶光。
“我也是这么想的,”魏业流露出了一个会心的笑容。
大计商议完成,叶君临忽然想起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连忙问道:“师兄,我上次托你打探的事情,您查到了吗,”
魏业恍然大悟,连忙拍了拍脑袋笑道:“查到了,根据古书以及师傅的话里记载,我们这个阶层的‘武帝陵’只是一个衣冠冢,真正的‘武帝陵’,在青霄灵域,据说那‘武帝陵’中的神兵、玄技、财宝,数不胜数,”
“原來如此,”叶君临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个会心的微笑。
......
......
岷山腹地。
不知是何人搭起了几间简陋的草棚,据魏业手下的探子回报,诸葛铁臂和王储,便住在这里。
某日黄昏,正在研读古卷诸葛铁臂,突然神色大惊。
王储很诧异,因为他从未见过沉着冷静的诸葛铁臂,如此面色。
“老祖宗,怎么了,”王储放下火焰大刀,连忙问道。
“快走,估计是魏业杀來了,”
诸葛铁臂的脚下,升起一团黑雾,转身欲走,恰在这是,一前一后,两个御剑者飞上半空。
叶君临和魏业。
诸葛铁臂有些惊慌,但是活了百年的他,脸上依旧是波澜不惊。
“两位‘剑王’到此,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诸葛铁臂笑道。
叶君临和魏业,互相对视了一眼,沒有废话一句,两柄剑,从他们的脚底下飞出,在半空之中划过了半道弧线,便落到了他们的手中。
“‘天下剑法’,”
两人同时出手,两股气势极为相同的‘天下剑法’,瞬间激荡而出。
魏业使出了五式,叶君临使出了四势,九道剑芒,如同是长虹划过半空,直直地扑向诸葛铁臂和王储。
同为玄王,诸葛铁臂知道这九道剑芒中蕴含着何等的威力。
他干脆,放下了抵抗,从怀中拿出一个黑色的玉筒,瞬间捏碎。
“师傅,救我,”诸葛铁臂呼喊的撕心裂肺,叶君临和魏业,却是十分诧异。
玉筒捏碎的瞬间,远处的天边飘來一团黑色的乌云,乌云挡在了诸葛铁臂的身前,渐渐凝成了一个人形。
九道剑芒瞬间便至,轰击在那人形的黑雾上,如同是击打在棉花上,瞬间被弹开了。
叶君临和魏业,暗暗心惊。
这股力量已经远远超出了‘玄王阶’的认知范围了。
“诸葛铁臂,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让两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逼迫成了如此模样,”那黑雾,渐渐凝成了人形,张嘴便把诸葛铁臂骂的狗血淋头。
魏业的心中此时已经翻江倒海了起來:诸葛铁臂,已经是百岁以上了,那么他的师父,岂不是活了千年的老妖怪。
正在两人诧异之间,那黑雾凝成的老怪物,一个挥